可想的。”
“也不尽然,太史公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以死之前要做的事,还是得想一想的。”
“没料到似吕将军这般英雄,也对死后之事在意起来。泰山也好,鸿毛也罢,皆不过他人之看法,何必在意?”
“先生真不在意?”
李儒沉吟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瞒将军,我亦是凡人,所以还真有些在意。”
吕布哈哈一笑,这才对嘛,你这高深得跟高僧一般,我还以为你“菩提本无树”了呢。
你李儒若什么都不在意了,我还跟你叨叨个屁,干脆毒死你算球。
还是贾先生看得准,他说李儒也并不是死忠于董卓,只是心怀抱负,想借董卓实现而已。
吕布举杯道:“那可惜了,太师已经传来命令,先生不能留。这杯酒,就当吕某为李儒先生送行吧。”
李儒捏着酒杯,发现比平常酒杯要小,一杯约莫才一两上下。
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吕布是真怕自己成为西凉军中的隐患,想弄死自己?
“吕某先干为敬,先生请!”吕布干了一杯。
李儒将酒杯递到唇边,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犹豫了一瞬,闭上眼一仰头。
酒入喉咙,如一道火线贯入肺腑。
喂人家喝过毒酒,自己却没喝过。
难道,这就是毒酒入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