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柱香近半,吕布突然间眉头一皱,因为王草垛的身体开始大幅度摇晃起来。
这还没什么,那个呼迈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王草垛的呼吸也突然间变得紊乱起来。
“王草垛,别放弃!”
“坚持住呀!”
所有并州军此时都紧握着拳头,替王草垛鼓劲,似乎想将自己的力量分一些给他。
因为此时两人都明显快坚持不住了,原本与肩平齐呈九十度的双手,已经四十五度都不到,并且还在逐渐下垂。
只要王草垛能比呼迈多坚持哪怕一息,也就赢了。
却不料王草垛突然间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斜栽而下。
他右手的石锁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而左手的石锁,却顺着他的身子倾斜而下。
若他倒在地上,石锁定然会砸在他身上。
众并州军士顿时大惊!
张辽与高顺正待上前救人,吕布却自他们身边一纵而过,一拳将百斤重的石锁打飞,石锁在空中裂成数块,散落一地碎石。
两边将士都惊得目瞪口呆,战神之威,居然恐怖如斯!
吕布打飞石锁后,连忙将王草垛扶起,运起霸王真气,渡入他体内。
真气进入王草垛经脉,吕布一番探查,顿时了然。
跟自己猜的差不多,这个王草垛果然是学过内功的。
并且他所练的功法应该还不错,按经脉内的扩展情况看,只怕已经到了暗劲巅峰阶段。
以他这个年纪达到如此成就,是很不容易的。
仅比功力,自己手下恐怕只有张辽与他不相上下,其余几兄弟都不如他。
王草垛的爹恐怕是位高手,不然一名普通猎人,怎么可能懂这么高深的内功。
奇怪的是,以他的功力,不可能败给呼迈那个全凭蛮力的家伙呀?
王草垛的一名同伴连忙上前道:“将军,您可千万别怪草垛,他其实很厉害的。只是早上没吃饱饭,所以力气差了一些。”
张辽微叹了口气,上前说道:“将军,这也是末将的失职,大家一直以来确实都没吃饱过肚子。”
“粮草不够是吗?”
“是的,粮草是董卓的侄子董璜负责的,每个月调拔给我们并州军的粮草,都会被他扣掉一半,所以我都是控制每天的粮食发放,以至于弟兄们都只能吃个半饱。”
“嗯。”吕布点了点头,继续替王草垛疗伤。
王草垛的伤其实不是太严重,只是内力损耗太大,引起了反噬。
不过也幸好吕布及时帮他调理气息,要不经脉受损,只怕日后再也没办法恢复到出在的阶段了。
几分钟的时间,王草垛就醒了过来,见吕布正在为他调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将军,对不起,俺败了!”
吕布收回了内力,摇了摇头:“不,是我对不住你们!你别多想,安心养两天就好了。文远,给小王多准备些肉食,让他在兵营养两天后到我那里去,让他当我亲卫。”
“将军放心!”张辽安排人将王草垛扶了下去。
本来想自己提拔王草垛的,不料他被吕布看中了。
不过张辽也替王草垛开心,他跟着吕布,或许能成长得更快。
吕布转过身,朝呼迈走去。
呼迈此时早已力脱力,几名同伴正给他喂水喂些干粮补充。
见吕布走过来,呼迈顿时脸色一变,自己害他一名手下受伤,这魔头不会要弄死我吧?
却不料吕布来到他面前说道:“你力气不错,是条好汉子,值得敬佩!”
掏出一块金子,丢给呼迈。
“你赢了王草垛,这是我的赏赐。以后有空到我们并州军做客,我们请你喝酒吃肉比力气,比赢了我照样会赏你!”
对于吕布这一举动,郭绪的随从既羡慕呼迈,又更加燃起了斗志。
看来今天只要赢了并州军,就能得到郭绪的赏金加上吕布的赏金。
并且以后没钱花了,就来并州军找他们比试,有酒喝,有肉吃,有钱拿,多好!
呼迈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费力的抱拳为吕布行了一礼:“多谢吕将军!”
吕布点了点头,又走向郭绪。
“这一场是你赢了,下一场比什么?”
不待郭绪开口,一名男子走了出来:“将军,在下单康,比较喜欢骑马射箭,想与将军手下兄弟们讨教讨教。”
吕布打量了下单康,身材略瘦,却异常匀称。
左右手虎口及中食两指都长出老厚的茧,这是长期射箭之人的特征,并且此人肯定还擅长左右开弓。
吕布点了点头:“可以,你想怎么个比法?”
单康道:“将军,我们划一道线,立五块箭垛于百步开外,需纵马自线外奔过,且奔马过程中射向箭垛,中红心多者胜。”
“好!就这么办!”
单康又问道:“将军,若赢了......”
吕布哈哈一笑,又拿出一块金子,举了起来给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并州军朗声道:“无论谁赢了,这块金子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