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学,有共同朋友,施夏茗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事儿了。
他当时有可能回来过,只不过没多久又走了,因为她仍然记得,她还在医院时,护士来换门口的标示时曾说过,他是去年才从国外进修回来的。
那么,大概刚巧是她出车祸那一年他才回来,她那次不断跟他联系,用“安慰得知明月结婚消息的他”这理由显然已经说不过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她为了升职而给明月和老板弟弟做媒的事被他知道了?他还真的知道这事儿。
薄明见她心神恍惚,和蔼道:“你在害怕?怕什么?”
盛一诺闻言立刻露出笑容:“没什么,我知道了,谢谢薄总。”
“不客气。”薄明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没事你就出去吧。”
“是,薄总好好休息。”她顺从地站起身离去,薄明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里萦绕着温柔的神色。
拿到了明月的联系方式,盛一诺并没想象中那么高兴,其实她基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管是对明月还是对施夏茗,她都十分愧疚,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远离他们,这个念头从上次施夏茗让她做他女友时就有了。
事后冷静下来想想,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绝对是把双刃剑,人情冷漠,她已经不敢再奢望更多,为了不让自己重蹈覆辙,还是远离比较好,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他再次提出这个要求,她肯定不会拒绝。至于她曾犯下的错,就让她自私一点,用那场车祸和这一年多来商徵羽对她的折磨抵消了吧。
她今天是晚班,要晚上八点才能下班,现在天已经暗了,她坐在办公桌前,把要搬家的事发短信告诉了施夏茗。他没回信,这应该是默许了吧,她松了口气,也无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临近下班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这手机号是她新办的,没几个人知道,她原以为是诈骗电话,直接就按掉了,可电话又打了几次,她不得已,只有接了。
“你好?”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招呼。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是我。”商徵羽语调柔和低沉地说,“一诺,快下班了吧。”
盛一诺整个人都僵住了,语调生硬道:“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商徵羽笑着说:“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吗?只要我想,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呢?”
盛一诺缄默不许,似乎对此不屑,商徵羽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道:“啊,还真有一件事我办不到,那就是……”他刻意拖长腔调,用一种有些阴鸷的语气道,“得到你。”
盛一诺直接就要挂电话,对面的人也很了解她的脾气,很快就说:“我打给你是有事要说,你不妨等一下再挂。”
盛一诺停顿了一下,他便继续说了。
“是这样,我明晚在胜景酒店的有个酒会,你的好朋友单经理没告诉你吧?我希望他到时候可别乱来,那样他的工作就不一定保得住了。”商徵羽依旧笑着,笑得十分恶毒。
“商总放心吧,我们一定给你办个非常好的酒会。”她把“非常好”三个字咬得很重。
商徵羽道:“那就好,我已经跟酒店说了,要盛经理亲自负责这个酒会,期待你到时候的表现,再见。”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盛一诺直接把手机卡抽出来剪碎丢掉了,随后拿了背包面无表情地离开酒店,打算去移动公司重新办一张卡,可她在街边看见了施夏茗的车。
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开到了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打开,她可以通过这里看见驾驶座上的人。
施夏茗靠在车椅背上,随意地将手腕上缠着的木佛珠转来转去,发出很好听的碰撞声。
“我来接你下班。”他微微一笑,顷刻间雪霁春来,她方才的坏心情全没了。
不知不觉就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盛一诺心事重重的模样引起了施夏茗的注意,他不动声色地转动方向盘,待红灯时,才开口用闲聊的语气与她说话。
“心情不好?”他问着,仿佛并不在意。
盛一诺回神,笑笑说:“没有,只是在想工作的事罢了。”
“你不用隐瞒我。”他这么说了一句,刚刚的温度好像全没了,她望向他,他侧脸冷峻,像在恼她的隐瞒,“不要忘了我的职业,我还不至于连你的心情到底如何都看不出来。”
“……好吧。”她不想他不高兴,只得说实话,“明天商徵羽要在胜景酒店办酒会,点名要我亲自负责,我在想这件事。”
施夏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肃静的面容十分沉着,薄唇轻抿,心思深沉,谁也别想从面上瞧出他任何想法。
须臾,他放缓语气说:“你一个人恐怕不行,需要人帮你。”
“酒店有很多人帮我,只是。”她没说完,因为下面的话太暧昧,她只能在心里说了。
只是,只是那些人不是你。她抿起唇,头疼地叹了口气。
施夏茗眉头轻蹙,像在矛盾什么,他趁着车不多时单手握方向盘,另一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那个动作并不斯文,也不怎么优雅,盛一诺无意间看到,却觉得要命的性感。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