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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债 第20节(2 / 3)

药么,大家唯一的奢求也就是希望无毒了。

衣服下,他左肋果然有一道伤口,看情况是匕首所伤,伤口短窄,却非常深。薄野景行也不管上面上的什么药,兜头就准备把自己带的药粉给撒上。江清流挡住她:“不用!”

薄野景行还算是了解他,一下子全撒上了:“放心吧,没毒。”

江清流只觉伤口清凉,倒也没多说,倒头准备睡一会儿。身边那老贼可是睡饱了,她第一次到江清流卧房,好奇地在床上东翻翻、西翻翻,比狗都淘气。

江清流这时候也没心思训她,索性闭目养神。薄野景行见床上没什么好玩的,索性拱到江清流胳肢窝里,也跟着闭目养神。

淡淡的酒香充斥在鼻端,有镇痛、安神的功效。江清流也没就没赶她,就这么搂着她睡了。

及至下午,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江清流还没应声,门已经被推开了——薄野景行进屋,你还能指望她随手闩门?

进来的正是江隐天、江凌河、周氏、李氏等人,几人来意不消说,当然是纳妾一事了。

江清流素来没什么爱好,他的房间也一向没多大避讳,故而大家就这么大大咧咧就进来了。然而这次不太好,江清流半个月奔波,这次又受了点伤,睡得实在沉。诸人进来也没将他惊醒。

而床榻之上,薄野景行窝在他臂弯里,床上被她早先翻得乱七八糟,江清流也没精力规整。这时候诸人面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江隐天咳了几声,直把江清流吵闹。

江清流真心是睡着迷迷糊糊,他确实是疲惫不堪,以往很少有这样迷糊的时刻——他还以为身边揽的是单晚婵呢。随手把薄野景行压在被窝里,他披衣起床,三两下整好衣衫,再向江隐天等人施礼:“太爷爷、太奶奶,爹、娘。”

江隐天看了眼榻上的薄野景行——当然就别指望她起身行礼了,她瞅都懒得瞅这些人一眼。

江隐天板着脸,劈头就训:“白日宣淫,呈何体统?”

江清流倒也从容:“她是我妻……”他这时候清醒了些,突然想起床上之人是谁。单晚婵过门这么多年,还是个羞怯的小女人,不会大白天爬到他床上。他赶紧改口,“只是小歇一会儿,并无其他。”

江隐天也没苛责,毕竟江清流也这么大年纪了,江家的继承人还没有着落。若是江清流无后,继承人可就要由其他宗室过继过来。那可不好。

李氏和江凌河向来不太管事,也没多说。周氏一脸严肃:“这次事件,不论婵晚如何委屈,终也是失了名节。”江清流猛然抬头,周氏徐徐道,“族里商量过了,决定为你再妻一房侧室。我们选了一下午,觉得河南金家女儿金元秋不错。金家也是巨贾之家,一直频频向我们示好。这次亲事,定当能成。”

江清流站在原站,半晌才皱着眉头道:“可是单晚被人劫持好几天,今日方刚刚到家!”

周氏一顿拐杖:“好了,此事已定,我已找好媒人,也许后日便可让管家前往金家下聘。”

根本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他们不过是告知他一声而已。等到诸人离去,江清流起身,去了单晚婵的小院。单晚婵正在坐着女红,见到他来方才起身:“夫君。”

江清流嗯了一声,在桌前坐下来。单晚婵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江清流握住她的手,她轻轻地抽了出去:“夫君此来,可有事么?”

江清流心里一阵难受,夫妻二人本应是多亲密无间之人,而如今,两个人竟然生分至此了。他站了一阵,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启齿。

晚上,江清流没有去单晚婵那里。薄野景行正在玩他的佩剑,眼看上面的宝石都被她抠得差不多了,江清流突然开口:“老贼,陪我喝酒去。”

薄野景行对于好酒也是无力抗拒的,当然欣然跟随。二人来到他的小院,江清流从院中的梨树下刨出两坛子酒。甫一拍开泥封,酒香四溢。薄野景行垂涎三尺,可惜抱不动坛子。

好在那坛口甚大——能装五十斤酒的坛子,那口可也不小,整个跟一酒缸差不多了。她整个人如同偷油的黄鼠狼,脑袋都伸进了酒坛子里,也不管干不干净,啧啧有声地舔食着美酒。

江清流甚至觉得一脚就能把她篙到酒缸里去。他举起大酒坛子,与薄野景行一碰:“来,今晚一醉方休!”

有酒,薄野景行话都顾不上说了,那酒香,真香,她整个人已经差不多要栽进去了。江清流先灌了几大口,他以前很少这样喝酒。大多时候红泥小火炉,好友或者娇妻陪伴一旁,略略烫上一壶,说的话比喝的酒多得多。

可是今晚他不想说话,他只想喝酒。

两个人默默无声地喝上半晌,薄野景行面色娇红,艳甚牡丹。江清流坐在她身边,突然开口:“薄野景行,族里已经派人前往河南金家下聘。过不了几天,我便要娶金家小姐过门了。”

薄野景行只顾着舔酒,连唔唔两声应一下的功夫都没有。江清流只得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攥起来。薄野景行恨不得醉死在酒缸里,四肢乱舞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意思:“恭喜恭喜!”

江清流这才把她放坛口,看她迫不及待地将毛绒绒的脑袋伸酒坛子里:“我甫一出生,便由族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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