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专家,侯庆锁医生。”
乔柳觉得不对,小龚医生虽然年轻,但与何寻相交多年,只有他最熟悉何寻的病情。这个猴什么锁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再一看那姓侯的长得獐头鼠目,一脸奸人相绝非善类,乔柳一见他便心生抵触。
那人一张口,更让人不舒服。他大言不惭地说:“是啊,你们要是早找我,早就治好了,哪至于弄成今天这样。我已经看过何寻的病历,如果当初是给我治的话,保证不成问题。”
这话本身就很有问题。乔柳这些天已接触过许多名医,在车祸中救治何寻的都是国内最顶尖的权威专家,没有一个医生会这样说话。医生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都很严谨,他们只会告诉你,分很多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敢像这个姓侯的这样张嘴就说大话的,乔柳只见过江湖郎中。
侯庆锁一边吹嘘自己,一边还狂踩别人。他说:“以前的那个龚医生太没本事了,病人的病情就是被他耽误的。据我判断,何寻自从中学得了抑郁症后,一直就没好过。大学辅修心理学想给自己治疗,说明一定是病情曾反复发作。唉,可怜啊。”
乔柳忍不住反驳,何寻大学是辅修了心理学,但不能就证明他病情反复发作过。他之前明明一直好好的啊。
侯庆锁冷笑:“好好的吗?哼,乔小姐,我给你看看证据吧。把最早发现何寻车祸的那个司机也叫上来。”
王哥被叫上来后,侯庆锁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视频,向王哥说道:“这是当晚高速路上的监控录像。何寻那时并没喝酒,开车却开得比酒驾的还失控,不停在乱绕,对不对?”
王哥和乔柳一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何寻那天晚上确实情绪反常,开车开得十分危险,在高速路上反复乱绕,他都是亲眼看见的,便老实答道:“对。”
侯庆锁得意笑道:“这就对了。据我分析,他这明显是已经有了很严重的自杀倾向。你们看看,这车开的,就是随时想一头冲到高架桥下去。”
这个结论乔柳倒也是同意的,心里十分难过。
但她不能理解,何寻少年时就得抑郁症,没人关心。何母那天肯定也已经从那个女医生那里知道他又发作了,也没见她理会。现在何寻车祸昏迷,醒都醒不过来,他们却来追究他的抑郁症干嘛?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何寻那天晚上的车祸,其实就是自杀的结果。他在高速路上绕了这么多圈,最后冲到山上,一坠而下。那座山本身就是一座公墓陵园啊!他把自己的墓地都找好了,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乔柳一惊摇头:“不是!何寻不会自杀的……”她同意何寻有自杀的倾向,但更清楚他的坚强。何寻不会真做出自杀的事!
侯庆锁冷笑道:“你不用再自欺欺人了。你一直在他身边,最清楚他病情的人应该就是你吧?他都严重到自杀了,你为什么却不早告诉他的父母,送他去专业的精神病医院治疗?”
乔柳猛抬起头来,意识到不对。“什么精神病医院?!你胡说八道什么?!”
侯庆锁冷笑道:“乔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吧,抑郁症本来就是精神病的一种。哦,对了,你既然还和那个龚医生交流过,那更不可能不知道。”
乔柳的确听龚医生对她解说过抑郁症,他说就像我们的身体会感冒、发烧一样,人的心理、精神也照样会得病,这是很正常的,在国外看心理医生已是很普遍的事。但这个侯庆锁所说的话,怎么却完全不是一个味儿!
“精神病的一种”,“精神病医院”……那地方是随便去的吗?!一般人谁不谈之色变!
“没有形成病变的亚健康范畴可以看心理科,病变的就该看精神科了。”侯庆锁振振有词地说,“像何寻这种情况,已经严重到自杀,早就该送到专业的精神科去。正是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才酿成了恶果。”
“我上次就说呢,我不信他会那么神经,无缘无故凭什么把一半的财产转给你?”何母插了进来,气势汹汹道,“你们还没结婚,他把财产转给你干什么,你跑了还拿得回来吗?正常人谁干得出这事?!原来真是精神出了问题。哼,那些文件都是你趁着他犯病,哄他签字的吧?好狠毒的心!”
“可不是吗,何寻是我表弟,我姑姑唯一的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正常人谁会把一半身家白给你?!”宋景行也插了进来,一脸义正词严道,“我们一定会帮姑姑讨回公道。你骗走的何寻的财产,赶紧老老实实全交出来。还有,让那个何岸也别再去找什么美国的脑外科专家了,侯医生说得对,何寻该看的是精神科。他在我们宋家长大,我们才最关心他,一定会把他送到最专业的精神病医院去治疗。”
乔柳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气得差点吐血。随即又全身都发了凉。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大战
乔柳几年前曾在央视的《今日说法》看到过一例真实案件:一名女子在国外打工,靠自己的勤劳赚到了钱,却引来她母亲和姐姐的觊觎。在她回国时,母亲伙同姐夫等人,在当地找关系将她鉴定成了精神病,强行关进精神病院,霸占了她的所有房产。这名可怜的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