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花香味,她整个人被这股香甜所包围所融化,香气四溢间幸福满溢。
阮清歌迈出脚步,飞快地向她的幸福跑过去……
“呕——”
阮蓉突然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宁南星神色紧张,也跟着跑进去。
尽管阮蓉一直在强行压抑,但那痛苦的作呕声还是不间断地传了出来。
“妈,怎么呢?”阮清歌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她望着洗手间的方向,脸上是深深的焦虑。
一旁的酥酥觉察到她的紧张,一下子站了起来,套头摆尾紧紧盯着主人目光投去的方向。
阮承光看了看阮蓉的手语,对阮清歌说:“外婆说她只是吃坏了肚子,没事——”他瞥了一眼呕吐物,那耀眼的红色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阮承光瘪了瘪小嘴,即将放声哭出来时,被宁南星用力捂住了嘴巴。
阮清歌听到了阮承光喉咙里有呜呜的声音,显然要哭了。她越发心急如焚了,叫道:“锦言,妈她还好吗?”
温锦言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宁南星不停地向他使眼神,只好暂时敷衍道:“没什么大碍。”
没多久,宁南星把快要泪崩的阮承光连拖带拽地拉出去。温锦言抱起虚脱的阮蓉,放到她的床上。
大门外,宁南星放开手,软声细语地问:“承光已经长大了是不是?”
阮承光呜咽着点点头。
“承光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已经可以扛得起重任吧?”宁南星用手擦拭掉他热滚滚的泪水,又问。
阮承光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重重地点了点头。
宁南星琢磨好语气和用词,才开口道:“外婆生病了,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
“那她会好吗?”阮承光含着热泪抽抽噎噎地说。
“当然。不过病人要经常笑才会好得快。承光要每天让外婆开开心心,知道吗?”宁南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欢快些。
阮承光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是不是我让外婆开开心心,外婆就一定能好起来?宁叔叔,我们拉钩。”
宁南星挤出一个微笑,与阮承光拉了拉勾。走进去,对守在阮蓉床前的阮清歌温声说,阮蓉胃炎发作,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建议阮蓉去住院把胃调理好。
宁南星是生意人,口才极好,三言两语就打消了阮清歌全部的疑虑。
——
办好阮蓉的住院手续,再把母子俩送回家,已经是凌晨了。
宁南星手握着方向盘,路灯的光亮从他深邃的眼底连续划过,忽明忽灭。他整个人都是静静的,看不出是何情绪。
“南星,告诉我吧。”温锦言深深地吸了口气,“阿姨得的是什么病?”
“胃癌……晚期。”
☆、第50章 幸福时光
即便已经做了最差的心理准备,可当这噩耗砸过来时,温锦言犹如坠入冰川,从头到脚都冻住了,全身没有半点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不会的……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阿姨放弃治疗,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我们尽力让她度过这个新年吧——”宁南星伸手摸了下脸,才发现自己和温锦言一样,都哭了。
“为什么……清歌好不容易才等到供体,为什么阿姨却要离开?”温锦言一想到阮清歌,胸中似乎有一块石头在撞击,撞得他五脏六腑几乎要开裂、要出血。他不敢想象,当阮清歌知道后,会是如何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至少——”温锦言将食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按着几乎要爆炸的脑袋,声泪俱下,“至少要等到清歌复明后,让清歌看一眼,否则她这辈子该有多遗憾啊。”
“等不到了。”宁南星按着温锦言不断颤抖的肩膀,艰难地告知着,“阿姨早就打算好了,死后把眼角|膜捐赠给清歌。所以那时她明知身体不行,还是接下你的单子,因为想凑够眼角|膜移植的费用。”
入冬后的深城昼夜温差特别大,阴冷的风嗖嗖刮来,吹得温锦言的双眼格外的干涩红肿。明明前方是那么刺眼清晰的红灯,可他的视野还是一片模糊。
他揉了揉眼睛,却是越揉越模糊。索性闭上眼睛,倚在便利店的外墙上,任刺骨的寒风钻进自己的衬衫里,如同冰针一样,刺进胸口。
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热的卡布奇诺咖啡,温锦言睁开眼睛,看着宁南星,“阿姨是想到——”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死”字,改口道,“到那之前都要瞒住清歌吗?”
宁南星哦了一声,抬起杯子,往嘴里倒了些,让还在热乎的咖啡温暖着冰凉的身体。“这是阿姨最后的愿望。锦言,我们尽量让她走的开心点吧。”
温锦言点点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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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ya敲定了第二批新款,阮清歌的那件风琴褶衬衫顺利通过了定稿会。一下班,阮清歌就兴冲冲地来到医院,把那件样衣展示给阮蓉看,激动地说:“妈,我的衣服要登上时尚周了!”
阮蓉摊开阮清歌的手,在阮清歌的手心写字:妈为你骄傲!
阮清歌顺势将她粗糙的手包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