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力硬着头皮走到阮清歌身边,没好气地说:“王妍希的经纪人要我们设计一款长裙,既要大气又要优雅,既不张扬又不内敛,这周之内把设计图发给他过目。”
阮清歌点点头,询问道:“能大概跟我描述下王妍希的长相吗?”
“鹅蛋脸,眼睛大大的,笑容很明艳。身材高挑性感,因为是混血儿,有种异域风情。总之比你漂亮一百倍一千倍。”欧力不耐烦地又说,“我的设计是这样的,一字领,无袖,坠地裙摆,面料选用富有光泽和垂坠感的黑色真丝——”欧力见说不清楚,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设计画给她看。
阮清歌表示出了赞赏,“不过,我觉得——”
欧力直接打断她的话,“那就这样定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一个瞎子讨论衣服,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阮清歌明显感知到欧力对自己的排斥,抿着唇,没有多说什么。
“阮清歌,来我办公室一趟。”温锦言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
阮清歌再次想起他的表白短信,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好像有小人在她心里给她击鼓。
她将手放在胸前安抚着自己超负荷工作的心脏。这种感觉她有点说不上来,抗拒,又好像有点欢喜。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温锦言就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去。阮清歌又被吓到了,连忙去推,脑袋却被他牢牢地摁在了胸前处。
“南星说要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清歌,你听到了吗?每次我看到你,心就跳的飞快。”
阮清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声,像是被蛊惑似的,忍不住将自己的心跳调成跟他一样的频率。好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与温锦言保持了一段距离,把在心中打过无数遍的腹稿说了出来:“总监,我很感谢你喜欢这样的我。可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口是心非。”温锦言屈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愉悦地笑道,“前天晚上,你对南星妈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阮清歌欲哭无泪,难怪那晚他会发那些莫名其妙的短信。她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总监你误会了。那晚我说的都是气话,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意思。”
唉,又口是心非了。温锦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的小女人总要对着他说反话呢?啊,对了,南星说过的,她有压力,所以不敢接受他的爱。
想到这,温锦言再次把她摁到怀里,语气坚定地保证着:“清歌,你不要有压力。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这人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阮清歌又一次推开他。走之前,无比郑重地说:“总监,我真的不喜欢你!”
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他的自尊心,这天,温锦言再也没有找过她。阮清歌解决了一桩心事,回家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儿子充满怨气又饱含无奈的叫声——“温叔叔,你怎么把我种的地瓜给挖了?我可是一直盼着它长大的!”
温锦言抱着原本想讨好阮承光的地瓜,有点无措地愣在原地,讪讪地提出补救措施:“要不我用502给你黏回去?”
阮清歌:“……”
阮承光:“……”
阮承光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的表情,夸张地用头去撞墙:“天,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阮清歌差点就笑了出声。她努力板着脸,神情极为严肃,说:“总监,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只当你是老板,是老师。”
“又口是心非了。”温锦言有点犯难,到底要拿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怎么办?
阮清歌也想拿头去撞墙了,这人……果然听不懂人话!
没多久,阮蓉“啊啊啊”地叫着,让他们进来吃晚饭。
温锦言把阮承光拉开,坐到阮清歌身边,又是夹菜又是盛汤,表现的十分殷勤。
阮承光被抢走妈妈,有点不开心。他撅着嘴看着阮蓉,阮蓉则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温锦言。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温锦言能代替自己照顾女儿和孙子,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他的家境实在是太好了,阮蓉又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
“阿蓉。”
听到中气十足的声音,阮蓉抬起头,见到江枫的那刻,手上的筷子没握牢,掉到了地上。
阮清歌的脸上即刻浮现出阴霾,站起来,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斥道:“江枫,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们用自己的钱买的房子,你没有资格进来!”
“这是你对爸爸说话的态度吗?”江枫的额角因为恼怒而有细小的青筋微微突起。
阮清歌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有当我是你女儿吗?‘你不过是我不小心制造出来的次品。’这是你跟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结婚时对我说过的话,我永远不会忘记。”
江枫气得浑身发抖,面色煞白,厉声吼道:“张嘴闭嘴都是骂人的话!你这死丫头到底有没有教养?”
“我有爹生,没爹教,从来就不懂什么是教养!”阮清歌抬高音量,忿忿地顶了回去。
“你——”江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