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低头。
第二天一大早。阮清歌刚起床,阮承光就拉着她的手,开始道歉:“清歌,对不起。我昨天有点太过分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的。”他垂着小细眸,可怜巴巴地在她怀里腻歪着磨蹭着,仿若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小狗一般。
阮清歌抱着他,“承光,妈妈也错了。妈妈和外婆商量好了,会给你找个爸爸的。”听到他的嘻嘻笑声,连忙补充道,“不过,温叔叔不行,宁叔叔也不行。”
阮承光失望地撅起了嘴巴,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吃完早饭后,阮清歌在家包起了小混沌。听到薛山过来的声音,她让儿子拿个保鲜盒装些小混沌送给薛山。
薛山送来了阮清歌喜欢吃的李记小笼包,又从裤袋摸出两张电影票。还没开口,脸上已经浮现出两片质朴的高原红。“清歌,跟我一起开车的老徐送了我两张电影票,晚上一起去看,我给你解说,好吗?”
这并不是薛山第一次约她出去。以往阮清歌都是婉言拒绝,可是这次,阮清歌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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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温锦言提着一袋衣服要出门,被温弘叫住了。
“吃饭时间你这是去哪里?”温弘放下报纸,问。
温锦言实话实说:“去阮家。小萝卜头说他妈妈做了小混沌,晚了就没得吃了。”
温弘闻言,眉头一皱,“你最近好像跟阮小姐走的挺近的?”
温锦言一脸理所当然,回道:“她是我特别指导的学生,我自然要和她亲近点。”
“据我所知,你是从不亲自带学生的。”温弘已经嗅到了不好的苗头,语气也随之严肃起来。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温锦言继续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温弘说已经安排记者不日就要采访阮清歌。
温锦言顿下脚步,不耐烦地叫道:“你非要给她贴上‘身残志坚’的标签来炒作她吗?她会接受采访,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是我的人,你们少打她的主意!”
“这是董事会做的决定。锦言,她是天弘最佳的宣传人物,正能量,又励志。”温弘见儿子一脸抗拒,缓了缓语气,提出条件,“除非你答应我等下去一个地方,并且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温锦言思考了下,再次妥协了。
他驱车到达阮家时,小混沌刚刚出锅。
几乎透明的皮薄如绉纱,中间透出一点粉红色的肉馅。清澈的汤上漂浮着几片碧绿生青的葱花、嫩黄的蛋皮丝,温锦言一看就直流口水。
在他吃到第四碗时,阮承光翻着他带来的那袋衣服,叫道:“哇,好漂亮的裙子,是送给清歌的吗?”
“今天不是国际盲人日吗?所以这是我的礼物。”温锦言对着阮清歌说,“去年天鹅湖的主打款,你特别喜欢的那条裙子。这个天气穿有点凉,所以我给你搭了一件白色的开衫。”
“不,这礼物太贵了,我不能收。”阮清歌连连摆手,“太奢侈了,穿在我身上不合适。”
“奢侈从不与贫穷对立,它的反面是庸俗。香奈儿的创始人l说的。”温锦言眉毛一扬,语带诱惑,“去试试看?”
天色又暗了几分,卧室的门轻轻打开。站在暖黄灯光下的年轻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住,笑意僵在嘴角,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她把头发挽成了时下很流行的花苞头,露出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那条黑色的真丝裙印满了头戴皇冠的天鹅公主,或飞翔或栖息。穿在她身上,映衬着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的优雅动人。
“怎么样?”阮清歌轻轻咬唇,不确定地问。
“bravo!”太美了!温锦言遗憾没有早一点认识她,要不然他设计的这条裙子就可以在当季拥有最佳模特。
阮承光跑过来,左看看,又看看,满意地点点头:“清歌,你就穿这个和薛山叔叔约会!”
什么?
卧槽!
阮清歌居然会看上薛山!温锦言郁闷得差点要吐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薛山一见盛装的阮清歌,眼睛都看直了。他一激动,话说的磕磕巴巴:“清歌,我,我来接你去看电影。”
阮清歌让他稍等,回到房内换了双低跟单鞋,拄着个盲杖跟薛山双双离去。
温锦言不满地撇撇嘴,问阮承光:“你想让薛山当你爸爸吗?”
“薛叔叔人很好的。”阮承光双手托着下巴,跟个小大人一样愁眉苦脸,“只要清歌喜欢,我都会接受的。只是我怕薛奶奶会有意见。”
“那种条件能娶到女神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国家,意见个毛线啊!”温锦言憋了一肚子的火,凶巴巴地叫道。
“女神是什么呀?”阮承光歪着脑袋瓜,观察着温锦言的表情,疑惑地又问,“温叔叔,你为什么生气呀?”
“我哪有生气?阮清歌爱和谁约会就和谁约会,光我屁事!”温锦言双手插袋,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吼了出来。
“你明明就很生气!哦——我知道了。”阮承光笑得两眼贼亮,表情贼鬼。
“知道什么?”温锦言紧张兮兮地看着阮承光,就怕他说出自己心里头那点几乎被所有人看穿的小秘密。
“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