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冲完澡出来时,温锦言已经换好衣服,递给他一杯鲜榨的橙汁。“锦言,最近还会梦到那个女人吗?”宁南星喝了一口后,问。
“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梦到她了。”温锦言心中竟有点空落落的茫然,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不打招呼离他而去。
宁南星板起脸,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老实交代,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女人?”
温锦言脑海里立刻冒出阮清歌的影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种心乱如麻却异常甜蜜的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温锦言敛了敛眉头,狠狠否认掉。“都忙死了,怎么可能有呢?”他将手搭在宁南星的肩膀上,无视路人惊叹的眼神,“星妹,今年我们继续一起庆祝光棍节。”
不想,宁南星却是拒绝了他的邀约:“我有喜欢的人了。”
温锦言顿时来了兴致:“谁?我认识吗?”
“等我追到她,你自然就知道了。”宁南星卖了个关子。他计划好了,等新超市一开张,就对阮清歌发起攻势。即便摆在面前的难关无数,这样充满才情又乐观坚强的女人,他此生都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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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言回到家,见到了江乔。
最近严芸经常请江乔来温家做客,偶尔也会留她过夜,俨然把她当成未来儿媳了。
江乔坐在紫檀木茶桌前,烫壶,温杯,置茶,洗茶,高冲,低斟,十指白净灵巧,动作轻盈如一曲舞蹈。很快,龙井茶独有的茶香弥散开来,郁馥而清新。
温弘和严芸的脸上同时浮现出满意赞赏的表情。这样耐心又细致的女孩,配他们急性子的儿子,正正好。
严芸把儿子拉到江乔身边,摁了下去,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阿锦,你怎么不带乔乔呢?乔乔可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而且实力超群。那个瞎子就懂得绣花。你看她给郑忆慈做的旗袍多俗气啊,哪有乔乔的印花来的洋气?”
江乔瞧见温锦言阴沉的脸色,向严芸使了使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
严芸出了名的大大咧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儿子的雷区,提醒道:“阿锦,我知道你心肠好,同情那个瞎子。可是,她新婚夜搞出那种事,名声总归不好听。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听说你和她被关在仓库一整晚。哎呦,孤男寡女的,这下连你的名声都被带坏了。”
温锦言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叫道:“我又有什么好名声?同性恋?还是不举男?她不是瞎子,她有名字的,她叫阮清歌!”
严芸见他大步往外走去,连忙叫住他:“阿锦,你又要去哪里?怎么不陪陪你女朋友?对了,妈买了两张电影票,明天晚上你记得陪乔乔去看电影。还有,周末带女朋友出去玩——”
“江乔还不是我女朋友,你不要在公司乱说!”温锦言打断了严芸的喋喋不休,头都不回地离开了家。他就是讨厌别人说阮清歌的坏话,这比说他的坏话还要令他难受好几倍。
温弘摇摇头,瞪了严芸一眼,指责道:“你呀你,人阮小姐又没做错什么事,还身残志坚,多励志啊。你怎么老看她不顺眼?”
严芸没想到做好人却做成了恶人,也是窝了一肚子火。“是,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嫉妒她年轻美貌不行吗?”她愤愤然地转身,上楼去了。
“阿芸,你上去干吗?”温弘叫道。
“睡觉!”严芸头都不回地吼道。
大的小的,没有一个让他省心。温弘揉了揉眉心,望着对面明显尴尬的江乔,语重心长地说:“你也看到了,锦言私下就是小孩子脾气。江乔,如果你想跟锦言在一起,就必须想法子把他制住。”
江乔完全没有头绪,求教着:“伯父,你能给我点意见吗?”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须抓住男人的胃。”对于儿子这个吃货,温弘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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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宗苏绣香囊,纯手工制作,快来看,快来瞧!”阮承光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卖力地吆喝着。
见到温锦言,他咧嘴笑了:“温叔叔,你来的可真快,快帮我一起卖吧!”家里还剩下20个香囊,清歌说了,卖出的钱全部用来支持他的画画事业。
温锦言一看,乐了,“小萝卜头,你的门牙去哪里了?”
“拔了。”阮承光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炫耀着,“清歌说换牙是男子汉的标志,所以拔牙时我一点都没哭哦。”
温锦言好笑地揉着他的头发,待揉成鸡窝后,才作罢,“哇,真勇敢。”
阮承光惊呆了,蹦蹦跳跳地跑到阮清歌面前,开心得简直要高歌一曲了:“清歌,你听到了吗?刚刚温叔叔他,竟然,夸我了!”
温锦言有点郁闷,究竟是阮承光太会知足常乐了,还是自己平时就给人吝啬表扬的刻板印象?他走过去,双手插袋,俯下身,观察着阮清歌手上的设计稿。“蜗牛,这条叶子半裙还没画完啊。”他笑眯眯地说。
“这个面料太惊艳了,将叶子的脉络丝丝缕缕地表现出来,叶子与叶子间形成流线的s型,看起来就像是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地飘下,好棒的设计!”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