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问。
阮承光努着嘴回道:“看轮廓和线条呀。”
这可怕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想象力,比锦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孩子,你不去学画画可惜了。”温弘叹道。
“我有在学。温叔叔教过我画鸡蛋。”
温叔叔……
他答应过他会送他礼物,可是……
阮承光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求着温弘:“爷爷,我留下来给你工作好吗?我会扫地,洗碗,我还会喂小鸡。”
温弘摸着他圆圆的脑袋瓜,询问道:“你不怕你妈妈担心吗?”
“妈妈因为我,太累太累了。我不想她那么累了。等我长大了,赚很多很多钱,我就回去看她。”阮承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没多久,阮承光听到玉婶说“少爷回来了”,他顾着吃面没去注意来人。直到——
“阮!承!光!”
阮承光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了满脸震怒的温锦言。他吓得差点尖叫,手中的筷子没握牢,掉到了地上。
“阮承光,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温锦言拉起袖口,气势汹汹地过去抓他。在他的爪子即将够着时,阮承光钻进餐桌底下,从另一端逃跑了。
“爸,快帮忙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温锦言一边拔腿狂追,一边叫道。
严芸从花园摘了几朵蓝玫瑰进来,整个人快不好了。只见一老、一大、一小三个男人在玩追逐战,把客厅弄得乱糟糟。
阮承光见到严芸,躲到她身后,喊着救命:“阿姨,快救救我!要不然我会被温叔叔给打死的!”
严芸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把他拎到了儿子面前,“不用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温锦言把他反扣在沙发上,脱去阮承光的裤子,用力拍打着他光溜溜的小屁股。“玩什么不好?玩失踪?玩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担心得都吃不下饭吗?”
温弘有点看不下去,低声提醒道:“阿锦,他还是小孩。”
“现在就这么任性,长大后还得了?”温锦言越发用力地打他,厉声训道,“快说,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阮承光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养我太辛苦了,我不要她那么辛苦。”
“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她辛苦?”温锦言继续开骂。
阮承光小手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抽抽噎噎道:“我知道的。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
温锦言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给阮承光穿好裤子,把他的身子扳正,看着他糊了一脸的泪水,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动不动就哭!”
他其实是想劝慰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成了那种斥责的口气。
阮承光一脸惧怕地看着他,眼泪又掉出好大一串。咳一下哭一声,哭一声咳一下,好不可怜。
“还哭!”温锦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的嘴巴闭不上去。”阮承光摸着红肿的小屁屁,委屈极了,“好疼!温叔叔大坏蛋!我讨厌你!”
温锦言彻底败下阵来,抱起他,带他上楼去了。
浴室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温锦言没好气地叫道:“脱衣服啊。”
阮承光双手交叉立在胸前,那双黝黑的眼睛因为惊吓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细如蚊子:“你想干吗?”
温锦言见他一脸戒备样,不耐烦地叫道:“洗澡啊!你想你妈妈见到你的时候全身脏兮兮的?”
“反正清歌又看不见。”阮承光小小声地嘀咕着。
“还敢顶嘴是不是?”温锦言气结,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粗鲁地脱去他的格子衬衫。正要脱去他的裤子,阮承光死死按住裤头,说什么都不肯让温锦言脱下来。
温弘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恍然意识到这不正是二十年前他和锦言相处的模式吗?虽然锦言沿着他铺好的道路,成为了非常出色的设计师,可是父子之间始终有层隔阂。这几年来,温弘一直在反省,难道他对儿子的教育出了点问题?
看到阮承光如此抗拒,温弘哀叹着,看来不是一点问题,而是很大的问题。
“阿锦,不能这样对孩子。”温弘走过去,和声和气地对阮承光说,“承光,爷爷在这看着,保证不让温叔叔再打你。”
“真的?”得到温弘的庇佑后,阮承光破涕为笑,背过身,脱下裤子。他用手捂着下~体,一小步一小步,挪进了浴缸里。
温弘忍不住轻笑出声。温锦言又好气又好笑:“谁愿意看你的蛋蛋?”
“清歌说,这个世界很危险,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蛋蛋,男人也不行。”阮承光将身体没入薰衣草香水浴中,舒服得眯起眼睛,拉长尾音叹道,“啊——”
温锦言挤了些沐浴露,涂在他瘦得皮包骨的小小身体上,心里揪心似的疼,“再黑点,就是非洲难民了。”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阮承光向温锦言露出讨喜的笑容,已经把刚才的挨打抛之脑后了,“温叔叔,非洲在哪里?”
“在黑黑的土地上。”温锦言拿起毛巾,帮他搓背。
“那什么是难民?”阮承光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