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叔叔,你对清歌真好——”
阮清歌又羞又躁,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我好困。不行,我的眼睛要掉了。”阮承光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很不见外地把递线的活儿交给宁南星,爬上床,去梦里找奥特曼了。
“南星,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很久。”对此,阮清歌抱歉极了。
“虽然我是总经理,但是我没有日理万机,我很有空陪着你和承光。”宁南星终于说出那时未说出口的话,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清歌,我会一直陪着你奋斗,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了。”
阮清歌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她半趴在暗红色的绣架上,即便什么都看不见,还是不敢抬起头看宁南星。
万籁俱寂,偶尔不远处响起几声蛙鸣,衬得夜色更为幽静了。
宁南星坐在阮清歌身边,视线一直落在阮清歌的身上。她乌黑的长发编成发辫随意耷拉在胸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缓缓飘动。
宽松的雪纺袖下露出一截白净的胳膊。十指修长灵活,轻挑慢捻,细细压就。似乎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暗藏在绣针的一起一落间。
仿佛岁月静好,现世安详。
“好了!”阮清歌打了个结,凑过去咬断绣线,再也撑不住睡意,身体一歪,倒在宁南星的身上,睡过去了。
宁南星连忙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细腻如白瓷的肌肤,忍不住伸出了手。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又慢慢往下,抚摸上她的脸。
不,现在还不晚。
☆、第20章 慈善竞选
温锦言走出宝安机场,深深地吸了一口深城久违的空气。
唔,这味道……
他捂着鼻子,雪亮的目光顿时如飞刀般“嗖嗖”地砍在倪好的身上。“你放屁了吗?”
倪好眼神往右上方飘,没有底气地回道:“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温锦言冷着声音说。
倪好垂下头,在心中狂吐槽:难道总监你从不放屁吗?大家呵呵呵地心照不宣就好了,非要说出来让我难堪,您老就没带情商出生吗?
温锦言回家稍作整顿,就动身出发前往慈善会长的竞选现场。
说是竞选,其实不过是一群闲着无聊的阔太太和千金小姐寻了个机会来花枝招展。温锦言审视着那些花花绿绿各有千秋的旗袍,心中的那点期待越来越浓。到底那只蜗牛会拿什么样的作品来应战?
“总监,怎么样?这些作品还满意吗?”歆姐走过来,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温锦言将视线扫过一件件旗袍,开始点评:“那个棋盘格的旗袍是leo的作品,一如既往的个性鲜明继续她的仙女风格,在米色旗袍上拼接纱裙。至于那件印花旗袍,不用说,是的设计。”温锦言瞧见严芸,边说边向严芸走去。
严芸抬起手,捏着儿子干瘪的两颊,心疼极了:“阿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到处跑秀场,有上顿没下顿,能不瘦吗?”温锦言推开严芸的手。在外人面前,他习惯保持干练优雅的形象,而不是二十九岁还被母亲捏脸蛋的巨婴。
“对了,妈请专家写了竞选宣言。”严芸从橘色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纸,征询着温锦言的意见,“阿锦你快帮妈看看感不感人。”
温锦言截取了排比句不那么多的段落,面无表情地念道:“括号声情并茂括号,天弘企业在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多人帮助过我们。现在,我和我的爱人终于也能尽己所能,去帮助别人。这种激动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事实上,从天弘成立的那天起,我和我的爱人就抱定一个信念,破折号,做慈善的企业家。括号激动得哽咽括号,在此我严芸郑重宣明,冒号,无论是否当选,我都会按照我的承诺,每年至少做100小时的志愿者,并将终身三分之一的收入用于慈善事业。提示,此处必有掌声,要眼中闪着泪光地微笑。”
温锦言被雷得外酥里嫩,叹气道:“妈,你这是在秀演技吗?爸同意你这么做吗?”
“当然。昨晚我拉着阿弘当听众。他不知鼓掌鼓得多积极呢。”严芸美滋滋地回道。
温锦言残忍地说出了真相,“他不鼓的积极点,你能放过他的眼睛和耳朵吗?”温锦言无语地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因为她八成赢不过背后有超级军师的郑忆慈。
就在这时,江乔穿着一身薄荷绿旗袍大大方方地向他们走来。
“阿姨,预祝你心想事成,旗开得胜。”江乔看着严芸,语笑晏晏。
因为定做旗袍相处了一段日子,严芸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位细心体贴的江家小姐,“有你做的这身战袍,阿姨一定会成功的。”
江乔把目光转向温锦言,嫣然一笑:“学长回来啦。”
“嗯。”温锦言点头致意,去找歆姐继续评定旗下设计师这次旗袍秀的表现。
江乔有点气馁。今天她的妆容无懈可击,可是学长他好像无心欣赏。
严芸见江乔望着儿子的背影发呆,眼里的那种眷恋让严芸瞬间明了。她激动地说:“乔乔,你对阿锦不是一点好感,而是很多好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