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贤妃在听得淑宁之言后,看着如今模样也已经亭亭玉立的淑宁,轻声开口道:“原本,有些事情看你还小,母妃并未告诉你实情,如今你既然也已经长大了,也要准备出嫁了,也是时候该知事了。”
淑宁闻言,抬起头看向了贤妃,而贤妃对着她慢慢道:“你可知母妃为何曾经对妙弋宫多有照拂?”
淑宁点了点头,轻声道:“母妃不是与我说,妙妃娘娘与您是好姐妹吗?”
而 贤妃闻言却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低头喝了一口茶,对着淑宁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呀,真是太天真了,在这宫里,就是你与长宁那样同父的亲姐妹尚且不能够做 到友爱,我和妙妃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成为好姐妹,妙妃在成为你父皇妃嫔之前,不过是舞苑里的一个小小舞女,我当年好歹是世家女,有如何会与妙妃成为好姐 妹。”
“那母妃为何对我如此说,还对妙弋宫照拂有加?”
淑宁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贤妃。
贤妃轻叹了一声气,对淑宁轻声道:“妙妃抓住了我的把柄,让我不得不照顾她,为她办事。”
贤妃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淑宁开口相问,又慢慢道:“你父皇去世后,先皇登基为帝,你的兄弟姐妹都遭了难,后宫妃嫔也是死的死,受辱的受辱,唯独我与你还好好的活着,甚至比你父皇在世时活的还要好,自是因为我从一开始便是先皇的人。”
“我知晓。”
淑宁其实早在几年前便已经知晓了,虽然这在心里多少埋下了一个芥蒂,但她也知道,若不是她的母妃,她如今也不可能还做着她尊贵的公主。
“你 外祖母与先皇的母亲是表姐妹,按照辈分而言,其实我也能够称先皇为表哥,不过,京城世家本就是关系复杂,许多人家也有联姻,这份关系其实并不显眼。但是我 自小便与先皇有过接触,后来进宫后,也为先皇做了不少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藏得很好,也应该无人会知晓,可是那一日,毁了容的妙妃突然来找我, 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了我,当时我也是惊慌极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却又不得不摄于妙妃对我的威胁……”
“母妃……”
淑宁看着贤妃脸上沉重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有几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可 是后来,先皇驾崩,皇上登位后,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要恢复妙弋宫旧貌,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而当我看到乐妃的容貌之时,却已经能够想得到,当年在妙 妃身后之人,其实是皇上。说来,也幸亏是皇上,不然先皇去世后,太后将我看做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皇上看在妙妃的情面上,对我们母子还算有所照拂,我们现 在如何能够这般安然度日。”
“皇上与妙妃娘娘……”
淑宁一时之间无法梳理这一层关系,只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瞧见自己母亲笃定的模样,她沉默的相信了。
而贤妃却又继续慢慢道:“若是皇上,那么当年长宁的死便有了蹊跷,而今日在妙弋宫中见到的那一名容貌几乎与妙妃一模一样的女子,也很有可能是长宁。只是,她如何会与定王搅在一块儿?”
贤妃想着,又是皱起了眉头。
淑宁听了贤妃的话,只是开口慢慢问了一句:“母妃,那长宁她会回来吗?”
贤妃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母妃并不知晓。”
说完这句话,她摸着淑宁的脑袋轻声道:“今日之事,你将它放进肚子里,莫要说与其他人听,如今妙妃已经死了、皇上也驾崩了,长宁的事情便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如今明哲保身,万万不可再过多搀和到这些事情里去。”
“我知道。”
淑宁轻轻点了点头。
而贤妃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淡笑打量着淑宁又轻声道:“母妃如今唯一期盼的,便是你能够找到一个好夫君,母妃也便不再担忧了。”
“母妃……”
淑宁听到贤妃的话,忍不住害羞的低下了头。
而贤妃却是笑着又道:“你都这般年纪了,是该商议婚嫁之事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说完这句话,脸上闪过了一丝沉思,又轻声道:“说来,先时皇后说想让你嫁到闻家,这倒是一个好事情,闻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如今虽然瞧着有些没落了,但到底还是根深蒂固着。”
“母妃,皇后娘娘是不是太心急了,我总感觉有些奇怪。”
淑宁听到贤妃提到皇后,想到了今日在妙弋宫中皇上与她说话的样子,总觉得十分奇怪。而联想到先时皇后想给她提婚事的时候,那个时候是皇上正病重之时,皇后娘娘似乎是有些太急切了吧。
“怕是看中了你是如今皇家唯一成年公主的身份,想给自己娘家讨一份尊荣吧!”
贤妃反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先时闻家女给她的印象,便是太过于注重家族,闻家如今除了有个皇后有个太后之外,算得上是外戚,朝中的势力如今锐减,早已经不复先皇在世之时的鼎盛,会这般着急倒也不难理解。
不过想到了这里,贤妃又轻声道:“其实,闻家并非是最好的选择,母妃其实更看复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