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再看情形,另行发落。没有哪一个贵女一受了污,便给人看自己的贞洁来证明清白的道理。
那是平民女子所为,贵女身份何等尊贵,岂是随便说看就看的,便是她一个公主这话也确实不能随便出口。
陌千雪言罢,转头看向那书生,神色蓦然变得冷肃清冽,目光似刀刃上泛起的冰冷光泽,莫名的有股萧杀之气。那书生猝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就这小胆,也配!
陌千雪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内嘲讽,“臣女觉得此人不止胡言乱语还心怀不轨,冲撞贵女的同时企图欺骗公主,其行可憎,其心可诛,该当场打死。”
那书生听闻陌千雪字字铿锵,字字诛心,脚下一软,若不是边上还站着张统领暗中撑了他一下,他早溜到地上去了。
那人不是说过,只要他一口咬死,他就是国公嫡女的娘子,便能入赘国公府,做国公的么?
玉和公主不想陌千雪的口齿会是如此俐伶,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又大义凛然的要求处死那书生。
想起贤名,想起刚才之言,她不得不尽量把声音放柔,“父皇以仁德治天下,素来把读书人看得极重,读书人一向懂礼守法,从来胡言。若他是贱名,本公主自然是一百个不信的,不等陌小姐出言,便已命人将其斩杀。”
“公主仁厚!”书生跪倒在地。
玉和公主看过来,内里虚伪的冷笑,脸上却是一腔正气,“你说国公府的小姐是为你冲喜的娘子,那便再把事情从头至尾讲一遍,若有虚言,本宫立时将你斩立决,你可要想好!”
为了自己的国公梦,书生心一横道,“公主明签,小生姓宁名少清,天香郡人士,一直在天香城外四十里外的王家村里蒙学,一日突发急病……我们两人在王家村夫妻半年有余,这陌千雪确实是小生的娘子。
小生句句是实,还请公主还小生一个清白,劝娘子回头。娘子出生高贵,被嬷嬷怂恿做了错事,一时之间迷了心窍也是有的,小生不怪,只愿她就此醒悟。”
宁少清?一字之差,陌千雪有些佩服这些人的智慧了。
不给她一丝一毫辩解的机会,却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书生大放嚼词。哼!编得倒是和她与宁少卿的那一段相似……把错误推到嬷嬷的头上,让事情显得更加真实……这宁少清说话间还‘情深意重’看来,更让人起同情之心……
太过份了!
莫嬷嬷和初一的心理已经有了准备,脸色倒还好,阿五的脸却是黑了又寒,寒了又黑,几次想冲过去撕了这人的嘴,都被一边的初一给拉住,轻声提醒,“小姐没有说话,不要轻举妄动,害了小姐,坏了小姐的布局。”
等那叫宁少清的书生讲完,玉和公主看向陌千雪,“陌小姐可还有话说?”
她自然无话可说,这个紧要的关头,她不能抬出宁少卿。听宁少卿的口气,今天是个关键的大日子,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再说了,在还没有弄清情况之下,若真是提了宁少卿,说不定小命没得更快。
宁少卿处事滴水不漏,早就告诉过她,说他已经安排,让整个王家村的人都改了口。
若是有人在王家村问起当日之事,那事情的真像便是:宁少卿确实是在村中蒙学,而陌千雪却只是被村人救回帮着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孤女。
王家村的人受了他们夫妻莫大的好处,当时的冲喜一说,既没有行礼,也没有讲酒,只是族老们一说,现在整村的人都是感激不尽,自然是满口就答应了。
往后,就算是有人扑风捉影,也找不到证人。
陌千雪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蔑笑在,“此人一派胡言,口口声声说着王家村,他说臣女是他娘子,可有人证物证!”
那无耻之人道,“娘子,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何你如此绝情。王家村满村都是证人……”
满口胡言,就算有证人,也只会证明宁少卿在王家村做过蒙学先生,只会证明她是被族老们救回来照顾先生的孤女。谁会认识他这个不知所谓的书生?
不过,她们既然说还有证人,便是还想把事情闹大。也罢,她便利用她们,把事情闹大的同时,看她命在旦夕之时,皇上还能不能坐得住。不管皇上坐不坐得住,她都要借皇上的手,让皇后好看。
陌千雪斩钉截铁,“臣女未嫁,乃清白之身,便是到了金鸾宝殿之上,还是这句话。公主若坚持想给臣女验身,那便待明日,在大殿之上,皇上恩准之下,请三公夫人一起验看。若是臣女是清白,还请玉和公主当着天下人的面给臣女道歉。”
玉和公主愣了,“本宫凭什么道歉?”伪装的柔光一扫而光,眼中的阴狠之意顿盛,一个没了清白的龌龊女子,还能当得起本宫的一句道歉?
陌千雪眸光锐利,“就凭公主和那书生一道诬陷臣女。”
玉和公主的驾子再也端不住了,“你胡说!”
陌千雪并不为她的愤怒所动,此时的她,身上自有一股威仪,甚至比玉和公主身上的威压更大,气势汹汹,“臣女乃未嫁之身,仅凭他人一言,公主便起了怀疑之心,强要验证臣女的清白,这便是对未嫁之女最大的亵渎。公主一向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