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来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怎么会忘?陌千雪冷眼直射。上次那个王渔山出村口时说的话,可是早有人传到了她的耳中,敢情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赵大飞。
听说他们一家被赶出村后,别的村没一个愿收留的,那赵二狗子只得带着他们死皮赖脸的回了赵家村和赵老头子一家挤着。
赵二狗子和他媳妇现在住在那见天的干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个赵大飞更是个没良心的,卷了家中所有的钱就走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去了城里。
这种无赖加脑残,她是真的该好好的“表示表示”!
赵大飞被这眼神冻住,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陌千雪收回视线,冷声道:“我已和白云居牵了合约,今年年前是不会外卖的。年后就算对外卖,卖谁也绝不会卖给你迎客轩。”
薛掌柜气极失语,目瞪口呆。
廖管事见她语气冷硬,拉下脸阴阳怪气,“小娘子是与我迎客轩做对,还是看不起我迎客轩,我迎客轩不比白云居小,生意也比他好,为何你有了好的菜式不先送我们家。”
方嫂子先前一直在忙,听那小媳妇说陌千雪回来正在待客,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手脸,准备奉茶。
陌千雪见她搞不清楚形势,一把接过茶盘,放在自己这边的桌上,冷笑道:“这位管事是贵人多忘事么,当日我们去您家的迎客轩,您不是说我们是女骗子,让人给两窝头打发。”
薛掌柜怒视廖管事。
廖管事一个哆嗦,正待发言。
方嫂子这才看清楚堂屋里的这几个人,也认出了廖管事,大至知道了前因后果,火上浇油的指着廖管事道:“这……这不是那迎客轩赶我们出门的管事么?”
薛掌柜一个巴掌过去。
廖管事捂着半肿的脸,再一细看两人,突然想起前一二个多月前,他确实赶走过两个乡里乡气的女人。
“薛掌柜,这事……这事……这事都怪当时那个跑堂小二……”
“哼!回去再收拾你。”
“小娘子是想出气么?老夫现在就可以把那两人给解雇了。”
“不用!掌柜的还是带着您的管事和指路狗走吧。”
“指路狗?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怎么啦!”
“你……”
陌千雪眼一抬,“我怎么了……”
赵大飞还想说什么,方嫂子已经骂开了,“你个兔崽子,说你是狗,还抬举你了,说穿了,你是猪狗不如……”
赵大飞吃了哑巴亏,被方嫂子骂得不敢抬头。他在城里也混了有些日子了,知道一些厉害关系,自然不敢说他出卖自己的父母是收了别人的钱。
薛掌柜气哼哼的出了门,走到大院的院口犹自不甘,摞下一句话,“宁娘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日后有你跪着求老夫的时候!”
陌千雪把这威胁当耳边风,自顾自的喝着茶,好似这几人就是跳梁小丑一般,再为她表演。
气得那薛掌柜咬牙切齿,一个转身就冲进了马车。
廖管事随后跟了上去,只听得一个轻脆的耳光声传出。
赵大飞灰溜溜的走在最后,见掌柜和管事上了马车,也跟着坐了上去。廖管事受了耳光,正有气无处出,一脚就把他踢了下去。
“你还有脸上来?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然,见一回打一回。”
马车行至村口,车中之人还自不甘之中,“从今天开始收豆子,她不是一文一斤么,我们就二文一斤,到时,咱把这天香城所有的豆子都收完。看她没了豆子如何做那豆腐?”
“是是是!掌柜的说得对,现在正是冬季,下个收豆子的日子最早也是明年六月下旬。白云居每日卖那么多的豆腐,就算她们存了些,也用不了几日豆子便会光了。”
“豆子吃多了胀气,种豆子的人本就不多,想来就是整个天香城的豆子也不会有很多。”
“豆子是贱物,一二文钱就一斤,就算全收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好主意!就算她不做豆腐了,不来求咱的豆子,那白云居没了豆腐,风头也会过去,自然撑不了多久。到时咱把豆子全归在自己手中,买多少钱还不是掌柜的说了算……”
马车边走,两人边小声合计,以为天知地知人不知。谁也没有在意,马车从村子的祠堂边经过时,有一人长身玉立,负手冷面旁观。
“那不识抬举的贱妇,总有她后悔的时候,日后老夫让她跪着求老夫……”
“没了白云居做靠山自然,那贱妇……”
刚刚出村,突如其来的一块石头崩坏了马车的车轱辘,马车一倒,里面的人被震出。
薛掌柜和廖管事都摔了老大一跟头。廖管事连忙扶起薛掌柜,见掌柜额头被撞破,对着赶车的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赶车的……”
“……”
那厢是掻乱,这厢立在祠堂边的人却是冷笑一声,走进了蒙童教室。*
白云居的小其子见对面迎客轩的马车回来后,急急的就奔去给李掌柜报信去了。
“你说,那薛掌柜是气呼呼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