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他这人性子冷清,难得接近,就算接近了,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也很难捅破那道纱,堂兄妹的禁忌关系,始终是一道高不可攀的大山啊……
这会儿永嘉一见耀武扬威的狼狗,一半是借机利用,一半是真的有点儿害怕,干脆借题发挥,嗖一声起身,惊慌失措窜到长案后,躲在夏侯世廷背后,抱住男人的一条袖管子,贴住他骏瘦窄腰:
“秦王哥哥……你看那狗,吓唬我!”
燕王的声音已经在帐子外响起:“三哥,皇弟携云家小姐来了,这会儿方便进帐么?”
一个条件反射,夏侯世廷想也没想,手指悄然对着狼王下了个指令。
狼王收到命令,一下子扑到挂在主人身上的可疑人物身上,永嘉郡主瞳孔骤然变大,还没来及叫出一声,已经被扑到在地。
夏侯世廷瞥了一眼被狼王缠得不放、舔得正欢的永嘉,吁了口气:“好了,现在可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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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只有我叫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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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和云菀沁进了帐子,一眼看到狼狗把永嘉郡主逼到了角落,已经添得浑身*,没来得及跟夏侯世廷打招呼,先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好家伙,这狗刚吃的什么大餐,他们两人都知道,嘴巴和牙齿缝里的肉丝子都还没清理干净呢!
这一下舔得……全都跟郡主分享了。
永嘉本来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压根就不敢动弹,怕这大狼狗一个激动,咬了自己,小半会儿只觉得脸颊和颈项被那狼狗蹭得油腻腻的,浑身上下一股子说不出的恶心气味,喘着躲开:“秦王哥哥……”只可怜巴巴地瞟向堂兄。
夏侯世廷打了响指,狼王才退了几步,像个威风凛凛、凯旋归来的将军,回到主人身边。
“哈哈哈哈——永嘉——”燕王本就是个小孩儿性子,笑得不可开交,“你怎么把狼王给得罪了!这个样子出门,人家还以为你掉坑里了!”
永嘉狼狈得要死,只恨不能将那狼王碎尸万段,一个趔趄,扶着墙好容易站起身来,见燕王领着云菀沁过来,更是羞恼不已,拂袖坐回了锦凳上,掏出绣帕狂揩脸上的脏污,怎么揩却还是揩不干净,又望了一眼堂兄,贝齿挤出声音:“秦王哥哥……”
帐子里眼下气味也不好闻,夏侯世廷鼻子一皱,喊了一声:“巧月!”
巧月匆匆进来,见郡主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出去打了一铜盆清水,拿了干净帕子进来,将一身污糟的郡主拉到一边细细揩洗。
永嘉一边清洗,一边暗中打量那云菀沁,自己与她第一次双双同时出现在堂兄面前,她倒是三分英姿,七分美态,自己一向是冰清玉洁似的人,现下却这么狼狈不堪,完全没形象,心中憋闷得很,却听燕王开了口:“三哥真要进山狩猎?要不,再多考虑一下”
夏侯世廷坐回了长案后,叫皇弟和云菀沁坐在右手的圈椅内,只没料到这老八擅自做主,将她带了过来,估计是来劝自己三思,卷起一把小刀擦拭着,语气噙着笑意:“车马都备好了,狼王都拎了出来,这会儿去给父皇请辞,又说不去了?”
“有什么不可以,叫应大夫报上去,说三哥身子此刻不适宜出行不就行了,父皇不会怪三哥。”燕王扬起头。
永嘉郡主这边整理完头脸,也是极尽体贴娴雅,颈子一伸:“是啊,秦王哥哥去请辞罢,到时永嘉再同皇伯父说说,不得有事儿的。”
夏侯世廷脸色下了雹子,阴了一阴,将检查好的贴身狩猎工具慢慢装起来。
燕王看了看云菀沁,只能叫她说上两句了,别人不知道就罢了,他却是知道,这云家小姐在三哥的心目中是有些位置的。
云菀沁却并没说话,秦王既然决定了,怎么会就此罢休,他是个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吗,跟燕王过来,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劝得动他,与其说是劝他改变主意,——不如说是,为他送个行,安心一些。
在燕王的期望目光中,云菀沁注视着长案后的男子,面上含着满满的鼓舞:“祝秦王一路平安,满载而归。”
此话一出,燕王一诧,永嘉郡主也是娇柳眉一拧:“云小姐,山中危险,三哥身子也不比常人,你怎么能撺掇秦王以身犯险。”
“秦王准备充足,有精兵,有良弓,有利器,有忠犬,”云菀沁笑得叫人宁神,瞥一眼永嘉郡主,“臣女实在想不出灭秦王威风的话。”
永嘉没来由揪紧了衣角,这话一出,倒成了自己小家子气,还影射自己灭堂兄的威风?
夏侯世廷却是双目灼然:“得了云小姐这句吉言,本王一定尽早回来。”
临行之际,他要的不是担心挽留,不是苦苦劝说,而是神清气爽的一声祝福。
她真的是懂自己的人。
如此……也不枉他进山一趟。
燕王见三哥已经做好了决定,拗不过,只得作罢,环视周遭,看一条桃木小食案上有些茶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