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俊眸霎时沉赤了许多,他不知道怎么能让女子乖巧下来,只能凭靠本能反应,捏住她纤巧的下颌,对准了两瓣娇嫩,脸庞俯上去。
堵上她嘴巴!堵上她嘴巴就清净了,不会再嚷着吵着要进去了!
软软温温的红唇,比他吃过的蚌肉还要鲜美。
原来女子的滋味,是这样的——
略显冰凉的唇,在柔如花瓣似的粉唇上试探着摩挲了会儿,如同刚学一件新鲜事物的学童,甚至还有点笨手笨脚。
可雄性动物在这方面天生就是有敏锐的学习能力!
甘美滋味让他尝到了甜头,头一偏,舌头撬开,突然大举攻入,让她防不胜防!
“唔……”她一惊,淡而略甜的竹酒夹杂着男子浓烈的气味,让她脸颊酡红阵阵,在月光下,璀璨得宛如午夜盛开的昙花。想要挣,双手却被他扭住,整个人几乎压在马车的前板上。
她呼出来的兰馨香气,让他更加失去理智!
凭着本能的意识,雷厉风行地抵开她细细碎碎的贝齿——
这是强吻?她开始挣,呼呼喘息从齿缝中飚出:“呜……你……”
他吮住花瓣般的唇不放,锢住她的手臂,反箍在她腰后。
男子的气息甘香醇和,可又隐隐透着绝不放过的霸道。
津液与津液的勾兑,气味与气味的渗透……
她呼吸都快接不上气儿了,找到机会,膝盖一弯,正要踢他下盘,他却反应很快,及时松开:“用对付慕容泰的法子来对付我?”
嘴际还有她甜美的气味,舍不得就这么放了……
他恢复了理智,却不易察觉地的,舌尖飞快一触唇角,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一丝气息。
用舌头卷香唾的动作尽管细微,云菀沁还是捕捉到了。
月色下,这个动作带着浓浓的蛊惑和诱人,无比的暧昧。
她举起手,一巴掌掴了过去——
他将她纤细的皓腕一捉,看样子,并不肯承认错误。
云菀沁眼光一扫,脚下有一个接雨水的小铁桶,已经盛满了雨水,趁他不备,拿起来,对着他从头到脚一淋!
王爷就了不起吗,可以为所欲为!?
水珠子滴滴答答从他发冠上落下,挂在发梢。
夏侯世廷捉住她的手终于松开,乌黑的瞳仁盯着她,目光有点无辜:“今晚喝多了,有点醉。”
这算是认错了?
反正,总算给了两个人一个台阶。
算了,这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争。
云菀沁退后几步,正要调头走,他见她放松戒备,上前几步,突然将她一把拉过来,趁她一惊,踩上车凳,跃上马车,将她反抱在怀里。
还真是不该轻信他!云菀沁在他怀里踢打起来:“放手!”
他将刚刚品尝过的红唇轻轻一捂,头搁在她的左肩上,声音淡漠,传进她的耳帘:
“你帮那小子吸蛇毒,主动热情得不得了,我碰你一下,你就这么大的反应……哼。”
语气傲慢,满满都是不甘心。
弄了半天,从下午一路回来,到现在,闷声不响……原来是阿泽那件事?
云菀沁停住挣扎,怔然,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上一刻还宛如暴君,这一刻,竟像个邀宠撒娇的大小孩,弟弟小时候有一次找自己要糖,她怕吃多了烂牙齿,不给,弟弟也是这个样子,一边恨恨地撒娇,一边还是缠着自己。
默然了一会儿,云菀沁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三爷,那个小少年被蛇咬了,命都快没了。”
“你是女儿家,那是个男子。”他声音发冷。
“三爷,敢问一句,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声誉重要?”
“当然是声誉。”他没有半点犹豫,就好像云菀沁的这问题十分的荒谬。
“……”云菀沁哑然,早知道,就不应该丢出这个问题,在他眼里,这问题实在是太傻冒了,人命算什么?跟蝼蚁差不多!
前世的他,初登基时对旧臣党的赶尽杀绝,视人命为草菅,难道今生也会这样?
顿了顿,她道:“这荒郊野外的,谁看得到,有什么怕丢声誉?我不是大夫,可也知道救命治人时不分男女。”
其实云菀沁还想说,你这么搂搂抱抱的难道就不怕丢声誉?可到底还是吞下去了。
他懒得跟她辩解,他没有她嘴功厉害。
特定的身份与经验也注定他没有与人斗嘴、练习嘴皮子的机会,嘴巴没办法占上风,只能用行动完成。
手劲加大,牢固箍得她不能动弹。
她刚想拉开,耳根后热气一扑,他贴近她粉俏的耳珠子下:
“……不要进去。安静地陪我坐会儿。”
语气没有命令,没有刚才的失态。还是隐约的撒娇,甚至有隐隐的恳求。
突然由狼化身成个乖巧的巨犬,她有点儿讶异,任由他在后面抱着。
前世她虽成过亲,可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会儿被他牢搂着,竟还是有些心跳。
成婚没多久,她身子一直没有好信儿,老侯爷夫人邢氏纵容画扇第一个爬床开始,慕容泰就少去她的房间了,有时候难得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