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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淮王带了傅卿和来给王妃看病的时候,傅卿璃就得到消息了。
她在等,等着傅卿和来见她,或者淮王会派了人来请她。
可是,没想到傅卿和也好,淮王也罢,都直接忽略了她,这个结果令她很生气,她不怪淮王,只怪傅卿和,一定是她没有跟淮王提,所以淮王才没有请自己去的。
她心里很愤怒,对傅卿和充满了怨恨,既然有时间去给跟王妃治病,为什么不能来看看她这个做次妃的妹妹,过家门而不入,有她这样当姐姐的吗?
太夫人说过,同为傅家女,本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是傅卿和这个样子,哪有半分一家人的样子。
上次中秋之夜,她就对自己很疏离了,那一次,她就落了自己的面子,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以后不配合自己了。
傅卿和,三姐姐,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
从前傅卿璃对于傅卿和还有一点愧疚,如今这点愧疚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抱着胳膊冷笑:“等有一天我做了皇后,有你后悔的。”
她正生气,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会话。
傅卿璃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十指也不由紧紧握成了拳头。
等那宫女走了之后,她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寝宫,一头扑倒在床。
她怕,她怕事情会给上一世一样。
她怕她抢了傅卿和的先机却改变不了彼此的命运。
她不由想起来之前摆弄那乌龟,却被那乌龟咬了一口,她很生气,一把将乌龟摔到地上。
淮王得知消息,大踏步而来,她哭着跟淮王说自己被咬了。
没想到的是,淮王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十分紧张地去查看那乌龟怎么样了。不仅如此,还怪她不该摆弄它。
不过是乌龟,淮王却如此上心,她心里不服,半开玩笑半撒娇:“殿下,这畜生壳硬着呢,摔不坏。这畜生不能看家不能抓鼠,养它无用,何不烧来吃?”
淮王闻言脸色大变,望向她的眼神也跟刀子一样:“次妃,你也是读《女训》长大的,难道竟妇人家不知德容言工缺一不可吗?”
说完淮王也看她是什么反应,抱着那乌龟甩袖子就走。
当着一屋子丫鬟宫人的面,淮王竟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
她满脸通红,又气又羞,眼泪在眼眶里面直打转。
她想不通淮王这是怎么了,一直好好的,从来都是温言柔语,别说翻脸了,之前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淮王,居然会为了一个畜生给她没脸。
傅卿璃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连晚饭也没有吃,她在等淮王来俯就她,怜惜她,可是一连两天过去了,淮王还是没有露面。
她哭得更伤心了。
到了第三天,她就感觉到淮王府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甚至会背着她窃窃私语,对她也不如原来那样恭敬了。
傅卿璃这时才意识到,这个人是淮王,是天潢贵胄,不是一般人。而自己这个次妃的荣耀全部全部都建立在淮王的宠爱之上,一旦没有了淮王的宠爱,她就什么都不是。
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再也顾不得哭,而是擦干了眼泪,洗净了面皮,收拾了心情,娇滴滴的给淮王道歉,淮王大度,自然原谅了她,却也告诫她,以后要谨言慎行。
从那之后,虽然淮王明面上待她还跟从前一样,但是她再也没有了刚嫁进来的轻松惬意了。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淮王那么骄傲的人,为了傅卿和,不惜拿那畜生去讨好她。不仅如此,那乌龟居然是三姐姐傅卿和八年前所赠。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她还以为三姐姐第一次跟淮王见面是在广济寺,她还以为自己捷足先登抢了三姐姐的好运气,原来一切她根本没有抢到,淮王早就认识三姐姐,说不定那天淮王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三姐姐。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他后来怎么会离开的那么快?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她觉得天旋地转,茫茫无助,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时候,宫人来报,淮王派人给次妃送东西来了。
她心情很差,只闷闷地吩咐她从傅家带来的丫鬟宝珠将淮王送的东西接过来,然后给送东西的宫人打赏。
等人走了,宝珠喜滋滋地抱了自鸣钟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
这东西几天前就在淮王宫殿里了,她讨要了好几次,淮王都没有给她,她要来很简单,就是为了到傅卿和面前显摆的,可是如今淮王给她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无他,因为她知道,这东西定然是三姐姐不要的,所以,淮王才会送到自己这里来。
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或者连替身都不如。
当天晚上,傅卿璃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棉花胡同。
她突然回来,吓了傅太夫人一大跳,王妃、次妃回来都要摆仪仗的,她们这些人也要早早地出门迎接的。
傅卿璃不声不响突然回来,傅家人忙了个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