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这个了吗?我问你的问题你回答了没有?年龄!”警官气得倒吸一口冷气,好在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先打断宫泽熙所有继续刚才话题的机会,果断明了的再问。
宫泽熙反而委屈上了,俊秀白皙的容颜上不失一股神秘,此时故作表情居然还让人恨不起了,泫然欲泣地抽泣道:“哎呀,警察叔叔这是烦我了吗,几个月前,还好声好气温声细语的安慰我让我别怕,怎么现在就开始不耐烦了呢。”
众人:“???”
已经没眼看,但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免疫却依旧选择闭上双目的笙:“……”
“我……”警官傻眼,脑子直接卡壳了。
抬眸幽怨,这是男儿身偏偏把女儿家的娇态演绎得惟妙惟俏,宫泽熙眼角含泪:“我果然是招人烦了,也是,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来,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连声好话也省的。”
众人:“……”这家伙。
该不会以后是个O型第二性别吧!!!
在分化之前就展露出脆弱善感的一面,不是O就是X,这可完犊子以后连询问都要琢磨琢磨打不打得过这小子的S型伴侣,会分化出S的基因强度不用说那可是当今星域权势与实力的顶峰,最重要的是,谁敢动这些家伙的人?!
“笙师叔~你也烦了厌了吗?”
笙睁开双眸,寒声毫不留情的道:“滚!”
“你无情无义,忘了当年你我的交情,如今只会对我横眉冷眼却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宫泽熙身躯轻颤了一下,双眼泛着泪光,掩面哭泣道。
笙不耐了:“适可而止宫泽熙,我的耐心有限。”
宫泽熙哀怨的把脸从手中抬起,撇嘴委屈的道:“瞧,连耐心都没有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女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动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交情。
笙不为所动,对他这点戏弄他人为乐趣的爱好毫无感觉,淡淡的扫过他一眼后就没再他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的时间。
如果非要说交情的话,师出同门,她算是他的长辈。
但墨家成员广泛,从古至今分脉分支不计其数,如参天大树下的根茎错落分开疯狂滋生散布,广义上说,同为墨家便是同门,年长者辈分高且在主家地位显赫之人,都可以是他宫泽熙的长辈。
唯一不同的是,分支分脉中年长者不能以长者自居,宫泽熙身为主家主脉传人,也不需要对那些分支和分脉的人员行礼尊称。
当然,客套话除外。
宫泽熙总算迫于笙越来越冷的眼神下,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
他在笑,明明眼角的眼泪都还没褪去,让就算有心怀疑他故意的人也不由得闭嘴,以假乱真,假戏真做,熟悉了解他宫泽熙的根本不会把他的几滴眼泪当回事,就算偶然是认真的也多被无视。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一肚子黑水阴谋诡计,四处搅浑水游刃有余,身在漩涡却不沾一滴污秽的人?
这样的人,只会引起两类人的注意,渴望得到他帮助的人,和恐惧他避之不及的人。
不明所以但大为震惊的一排吃瓜群众:“!!!”还有其他关系的吗?!
……
半个小时后。
慢悠悠跟在笙后面走出警局的宫泽熙,脸上还挂着慵懒且漫不经心的笑容,双手抱在后脑勺走在警局大厅和走自己后花园似的,路过的人全都诧异的目光看向这两人。
站在街口,宫泽熙抬眼瞥了下对面的红绿灯,喊道:“先别走啊,等对面的绿灯亮了才能走,这是规矩。”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笙闻声,抬起的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
趁着这时候已经走到笙旁边,宫泽熙望着前方,噙笑淡声道:“你是为了她来的吧,可惜,扑空了哦。”
“你做了什么。”笙警觉的视线瞬间盯着他。
宫泽熙耸了耸肩:“真受伤,我可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可以问院长老头这段时间他可都在学院里,我能做什么小动作。”
“即便有白羽尊者在,也不见得你无处下手。”
收回了目光,笙轻咬了下牙,最后冷然道:“我越发看不懂你了,自凤离开后你便发了疯似的完成她未完成的事,如今的墨家在这个时空看似强盛,但内部早已被你逐个击穿四分五裂早已经没有任何相互信任可言,还是说,击溃墨家就是你的目的。”
“这是您见到我开始,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吧。”
没有调侃,没有戏虐。
宫泽熙歪着头看她,俊秀的容颜上浮现着一丝淡淡的怀念,他沉声道:“您也是众多师叔中的其中一位,该知道的啊,墨家哪里有什么相互信任。”
笙心神微微一怔。
就听见身旁的声音平淡又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禁轻笑出声的道:“我不过是将那层人人都不敢揭下不敢提起的纸先一步揭下了而已,猜忌、混乱、争斗——这才是墨家真正的模样。”
也只有这样的墨家,才能给人一种即便可怕但无法抱团不足为惧的错觉。
辗转这么多个时空,那些君王和将臣们谁不是这样评价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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