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谈好,接下来就是兑现的时候了。
双方一时陷入的凝滞,凤宛盯着对方中间的天魔几秒,最后表情非常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故作惋惜地耸了耸肩,指尖搓隔空戳了戳它:“你先吧,再盯下去天就要亮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还要回去看看那家伙有没有趁机逃跑呢,给了他这么久的时间……
凤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那人应该走了吧,傻子才会留在原地不走呢,换做她早逃之夭夭换一个地方养伤了,谁会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可以从魔口下逃生活着回去。
可惜了,好感度还没来得及刷就让人跑了,亏本买卖啊!
没人知道凤宛内心戏是一片哀嚎,一想到自己又是演戏又是挖树头,把臭气熏天的地方收拾成人可以住的地方时鼻子都快失灵了满脑子都是腐朽的臭气,眼看着大反派态度居然还不错她兴奋的搓着手还没来得及下手。
就和快要到手的鸭子一样——啪嗒两下,飞了!她心很痛!
可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是见仁见智,什么翻译都有了。
那些天魔自然是一个个有些不甘地虎视眈眈着,天亮了,魔族可以在阳光下行动,但它们是魔物,是魔却不是正统的魔族,阳光杀不死它们但却可以让它们的力量受制浑身难受。
白槿和那名男子表情就是一脸果然是这样的意思,本来就在疑惑为什么凤宛这么做的目的,现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被白槿唤作亲王殿下的男子是谁,凤宛不知道,她甚至都没听见那声亲王阁下,她只知道能和白槿混在一起的,十有八九她那位二叔也认识,算是活跃在这个国家的核心的圈子里吧。
“为什么你会懂得对付魔族的方法,是谁教你的!”天魔队长眼瞳微转,敏锐的察觉到站在那的人类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是浑身处于戒备根本无机可乘的时候,终于沉声道。
凤宛笑了。
她抿唇,最后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是两个问题。”
“但没关系,谁让我们人族大度呢,两个问题可以合并为一个答案。”
两个问题?
白槿和亲王两人下意识的看了彼此一眼,眉心轻蹙。
然后,就听见小丫头声音懒洋洋的道:“答案很简单,师承。”
师承……
师承?!
瞬间,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同时抬起了头。
寰宇域有师承的说法,但更多是老师和学生的教学关系除非是某种机密传承并且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才会有师承的说辞,说起来这个词还是引用玄界那边,寰宇域追溯历史中从来没有相关记载。
而现在凤宛居然说,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师承?
问题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根据答案推测,两人也能想到怎样的问题才会让她说出这两个字。
“这可让我吃惊了啊,白。”亲王眼底划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就是深思。
白槿难得沉默了,最后微敛下眼帘:“这是小姐的私事,二爷也不会主动干涉。”
亲王笑了,笑容在他这张如玉雕琢般的容颜上,显得格外的璀璨:“是,他肯定不会干预,凤家的家风可是出了名的严谨又讲道理啊。”
“师承?”为首的天魔队长傻愣了一秒,在这一秒里,它甚至开始怀疑凤宛是不是耍它的。
然而凤宛可不管他信不信,她说假话一堆人上赶着信,她说真话这些人就开始怀疑这怀疑那……有时候,凤宛都开始怀疑墨家的信奉那一套是不是真的才是对的。
‘人性,是世上最经受不起考验的。’
愣神间,凤宛突然回神,不动声色的握紧了下双手,最后唇角微勾轻笑着道:“我可是都说了啊,可是看你这表情……啧啧,要不你回去问问懂的人?”
说不定还能问出一些墨家做的那些黑心肝的二三事。
当然。这句话凤宛肯定不会说出去,怎么说她也算是墨家的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滴。
“现在轮到我了。”凤宛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最后眸光微转眼眸缓缓微眯起露出了一抹笑意未达深处:“不如说说我最感兴趣的问题吧,是谁要杀他?”
这问题一出来,对面天魔就开始一个个表情失控了。
就像人大白天见了鬼,鬼大晚上见了人一样,表情难以控制的惊恐,目光齐刷刷的注视在自家老大身上。
“老大,这问题……”这问题可不兴回答啊,要是被魔尊听见了还不得弄死大家。
反正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类,他们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老大随时反悔就是了,魔反悔又不算什么这不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吗。
然而,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天魔队长只是犹豫了一下在听见下属欲言又止的声音后,像是心一横做了某个大胆的决定,脑袋转不过去只能干瞪眼喝道:“闭嘴!”
凤宛也笑嘻嘻的道:“就是就是,当老大的都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做手下的怎么可以插嘴呢~!”
天魔队长差点没忍住想连凤宛也训过去,但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忍下,最后非常不耐的道:“魔界要做的事,还要像你区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