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日子流逝也变得格外的快,就像凤宛说的那样,这些日里她恐怕是没有休息的时间,白日里需要即时回复族内的消息,夜间也要忙着将最新到手的情报快点梳理下来,这其中耗费的时间就恐怖了。
在此期间。
她也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宫泽珏。
“叨扰了,墨少主。”宫泽珏有礼地道。
凤宛微微笑着,抬手作请示意来人对面入座:“哪里,能得宫家主莅临此地也算蓬荜生辉,您不必称我墨少主,在星域,我更希望做自己当一回凤宛。”
“是我唐突,那…凤小姐?”
凤宛闻声顿时轻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称呼随意,只要您把我当成凤宛就行。”
宫泽珏欣然颔首:“好的。”
“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凤小姐应该清楚,泽熙这几日也有提起过你虽然嘴上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但我能察觉到他对你的信任,这才想来凤小姐这了解一些情况。”
那日凤宛的话也算一个诱因。
如果没有那句话,其实他还未必会想到来访,毕竟是很唐突的事,不论是凤宛,还是作为凤宛的墨影少主。
“他说我坏话哦。”
然而,凤宛捕捉到的重点就很奇怪,她微眯着眸子不善的道:“竟然说我坏话……宫家主问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谎一句天打雷劈祖坟必冒黑烟!”
宫泽珏:真…咳咳,真不必。
……
今日也许是有些特殊。
原本家里除了凤宛,现在多了凤卿尘,偶尔白槿和负责凤卿尘病情的苏子叶同行来访。
帝斯算是来得最勤快的客人,但多是来找凤卿尘,说不出是他无聊还是心底后怕担心出现意外,见他们紧张,凤宛也心知肚明默默识趣的退到屋内埋头处理再次堆积如山的事宜。
直到天色黑了,又或者白槿敲响房门告知到了用餐时间,凤宛才会稍稍放下手中的事,有时选择在屋内将就一餐随便找了个时间紧迫的借口,也就没人再来催促。
她希望自己能给他们安心,过去的伤害不会再次出现,经过这种担忧和后怕需要时间一点点消磨,她也仅能做自己能做到的部分。
临近凤卿尘的生日,在凤宛和宫泽珏在花园里谈起过去的那些事时,从远处遥遥就看见的几人默契的没有过去打扰。
这次凤宛有屏蔽与外界的屏障,所以他们听不见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凤宛脸上的笑意盈盈从没断过,宫泽珏平淡如水的面容上偶尔也会露出一丝浅笑。
“这是在聊什么?”凤奕蹲在不远处,有些郁闷地皱着眉头。
他本想早早的回来,二叔也透露过妹妹可能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了,隐瞒什么的……还不如坦白从宽呢。
结果可好。
被别人截胡了!
因为不知道宫泽珏来找凤宛是有什么情况,凤卿尘特意交代了别去打扰。
“聊你听不懂的话题,走吧,稍后再来。”凤奏拍了拍他的头,慢悠悠地走了。
凤奕顿时气呼呼的站起,快步跟上囔囔道:“你说谁听不懂呢?凤、奏!”
“刚刚那两位……”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人,宫泽珏侧目望去渐行渐远的两道人影。
凤宛淡定地唇角噙笑,端起花茶轻抿了一口:“不重要。”
“是吗?”
宫泽珏轻笑,一手轻抵着下巴,眸光柔和:“今日很感谢凤小姐的款待,你说的这些,泽熙从不会对我说。”
“宫家主要是在意他这个人,自然会寻求解惑避免误解。”
凤宛道:“宫泽熙习惯隐藏自己,但那也是因为太过在意,若是不在意的人,怕是早就被他丢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腐烂了,也不会为了将仇人的目光吸引走避免误伤你们而远走他乡百年之久。”
“嗯,我明白。”
宫泽珏眉宇间总算多了一丝疲倦与无奈:“他总是嘴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不过凤小姐刚才说,泽熙与你做出的交换条件,是救我?”
“是这样。公平交换,宫泽熙也需要为我做一些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是算是他别扭又不好意思承认的关心吧,希望宫家主别揭破。”
“我知道了。”宫泽珏哭笑不得的扶额,叹了口气:“我会配合,只希望这段时间他最好乖一点,如果再有一次擅自离家不归,恐怕就不是我去逮他了而是我们的父亲亲自去抓人!”
凤宛一顿。
心里默默的给宫泽熙立了个碑,十有八九,某人最喜欢明知故犯了。
总之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做好人做到她这份上,就是亲妈都没这么操劳。
“那么,今日就不再继续叨扰了,想来你和家人们还有许多话要聊,我可不能占用你们的时间。”说通了一些心结后,宫泽珏顿时神清气爽连说话间也带上几分幽默的玩笑。
凤宛嘴角一抽。
“嗯,按照礼节,应该送客。”凤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缓缓站了起来。、
宫泽珏刚要说不用。
凤宛就摆了摆手:“走吧,礼节不可废,要是被传到族内某些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