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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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白约的地方是一家藏在胡同里的安静酒吧。两层的民居小楼。昏黄的灯光照得四周如同恍惚梦境。吧台上趴着一只懒洋洋的大肥猫,听见有人来,自顾自地舔了下前爪。
两人坐在二楼的小包厢里。低矮的沙发松软得像一张床。
孟黎觉得这里果然像林一白会找的地方。
林一白到了一会儿。桌上放了几瓶嘉士伯,有两瓶已经喝完。
他招呼孟黎坐下,给孟黎倒了一杯酒,才问:“要不要点小吃?”
孟黎摇摇头,沉默地喝口啤酒。
林一白开门见山:“我在法国的居留证快到期了。下个月就要办续签,续十年的。以后打算长期住在那边。”
孟黎低头慢慢地转着酒瓶。好像这样就能抚平心里的震惊。之前很久没联系,她以为两个人就是这样逐渐淡了。现在听林一白说要走,更是觉得尘埃落定。可是却又有一种无疾而终的怅惘。
……
“那……你……一路顺风……”
林一白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孟黎竟会这样说。语气泾渭分明得像两个毫无关联的人。
他拿起酒瓶,一连喝了小半瓶,才说:“我是想带你一起走的。”
孟黎诧异地抬头,目光落在林一白微醺的脸上。突然之间心中泛起温暖的感动。十分纯粹的感动,是被人照顾,被人示之以好的柔软。就像被酒精迷醉之后,轻飘飘的欢喜。让人恨不能因此而冲动。
可是这种冲动的欢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便被现实的浪头打来。去法国——她爸妈怎么办?她的工作怎么办?她以后的人生就做一个贤妻良母吗?
那种迷醉的感觉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