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就听明白了一句话,他们要感谢制药坊。
若是这次征兵他们能逃过,那么就是因为制药坊。
想想也是啊,这战场上打仗肯定少不得伤药,他们这药剂生产肯定不能停下啊。
“娘,我现在就去,保证不耽误大家吃饭!”刘氏这么说,张氏满意的点点头。
而大郎也跟着林有福和林有贵去干活了,他有一个预感,他们家好似真的能躲过去。
当然,这话可是谁也不敢跟谁说的。
万一真是如此,他们家在村子里绝对的惹人眼,那么回头肯定有人嫉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他们得守着制药坊。
而王氏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着急了呢?
王氏来不及多想,大家都走了,她还得干活。
婆母要去看看地里,家里的活计自然只能交给她了。
王氏心中慌得不行,直到娘家人来了,跟她打听林家的事情。
可算是碰到了主心骨,她当然是什么都说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也给自己招惹了大麻烦了。
张氏去了地里,看着那些雇佣来的人,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
她当时雇人的时候,多选择了家中的老人,毕竟年轻人要去制药坊做活,这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便能跟着她种地了。
种地是个力气活不假,但是同时也需要经验,她便带着一群经验丰富的庄稼人伺候这一片地。
现在大家看到她都喊一声东家,这是此前不敢想的。
“东家,您来了啊。”一个婆子这么跟张氏打招呼,显然提不起说话的兴致来。
张氏知道,这谁家现在都愁得慌。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过来干活,看起来是家中闹腾,躲出来了。
张氏虽然想要劝慰两句,但是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她也在地里忙活着,好似这样就能忘记了烦恼一样的。
同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希望外孙女能快点回来,带回来消息。
……
王县令在县城内等的焦急,不管事情成不成,他都送了宁家人情,但是问题是,程家那边来人了。
程家来人说是求情来的,他们程家是个大家族,一个村子有八十多户人家都是程姓。
带头的是程知府的弟兄,他坐在那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下面跪着的人却不断的哭求。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烦劳不到自己头上,外面有衙役和捕快,他们还不等哭就会被驱逐。
就算是真的哭,自己也看不见。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这个程大爷将人带了进来,就跪在自己面前哭,他真是头疼。
这叫什么事啊!
你家亲弟弟非得要让他这临安县征兵。可是你程家又来这里闹,这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吗?
意思就是王家的人必须要走,但是程家的人还必须要留下?
这是人干的事?欺负人也欺负的太过分了。
他就不怕,秦公回来找他算账?
王县令想想,也觉得无趣。
秦公也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跟知府翻脸。毕竟走的不是秦家人,也不是宁家人,而是王家的。
他们是伙计,不行就从别的村子再找人呗。
但是,从别的村子找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上手的?肯定会耽误做药剂。
程知府这招,就是为了恶心人的。
王县令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不用和本县令哭了,征兵是程知府强调过的,一个都不能错。”
这话让程家人都看着程大爷。什么意思,这是想要坑死自家人吗?
程大爷悠闲的坐着,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县令,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看看,这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上这里臭不要脸来了。
他们兄弟,一个当刚正不阿的好人,一个就来当钻门盗洞的小人,两人配合起来,自己这个县令反而里外不是人。
不答应得罪人,答应了,心中憋屈的难受。
王县令索性沉默不言了,他又不是都城没人,怕什么啊!
大不了这个县令不干了,知府还能怎么的!
再说了,自己的考核可是安王府管着呢,他程知府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耽误自己升迁。
程家人一看王县令的样子,更加着急了。
来之前,程家大老爷可是拍着胸口保证过没事的,可是他们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王县令,你当真要跟我程家过不去?”程家大爷这么问道。
王县令看他一眼而后道:“大爷这话是代表着程知府问本官的吗?”
王县令若是不想给他这个面子,程大爷还真不高造次。
这样的人用一个词形容,便是欺软怕硬。
他看了一眼王县令,知道这人今天是不会给他那个脸面了,心中有点没底气。
人家是官,他是民。
若是不看自家兄弟的面子,这官怎么都不能怕他啊。
所以程家人也不敢闹腾,惹急了,什么都不管,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