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在你身边。”端木煌将她拉着更加靠近自己,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凤无忧迎上他的目光,然后微笑点头。
这是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而且蜿蜒有些曲折,每一道门,设置了不同的方式打开,端木煌带着她走,一边说,他改动了这里的一些机关。
端木煌牵着凤无忧的手快速地走了一会儿,端木煌带着她到了一处密室当中,“我让人打通了这里的密道,改造了一下,这里是我通常召开密事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地方,你怎么带我来?”凤无忧问,只见他在那门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是扭了那个机关,“滴滴滴”声之后,石门打开。
“因为你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重要。”端木煌牵着她的手,黑眸对上明眸,“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他强调一般地将这句话留在后面才说。
凤无忧怔鄂了一下,“你跟我的心,一样重要。”
端木煌笑,阿九的意思,是她把他端木煌放进心里了。
“真好。”端木煌拉着她进了密室内,然后关上密道的门。
他放开她的手,然后转身看着她,“阿九,我跟你说件事情。”
“嗯。”凤无忧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今日皇上召见了我,命我率军出征,击退近期流窜在边疆的那些匈奴。”端木煌看着她,万分不舍,“阿九,我恐怕不得不从。”
凤无忧听着怔愣了一下,万万想不到竟是这个事情。
“非去不可?”凤无忧问道,她抬眸看着他,“你身上的毒都没有完全解掉,你这般去,若是发生什么事情,叫我如何是好?”凤无忧捂嘴,他就要离开自己了么?
“阿九……”端木煌上前来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而她在他怀中终于忍不住地啜泣,“阿六,可不可以不去?”
“皇帝命令,我不去,就是抗旨。”端木煌感叹一句,“皇帝他道,若我击退匈奴,则让我还朝。但我担心你,你一个人,岂能挡住他们?”
“我担心你。”凤无忧抬头看着他,“皇帝让你去击退匈奴,可是其中险阻,谁能预料?”
“我会回来的。三个月,顶多三个月。”端木煌大手温柔地抚上凤无忧的脸,指腹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阿九,等我。”
“我愿意等你,可是……我可不可以随你也一起去?”凤无忧低头啜泣,然后再仰起头看着他,“阿六,我怕。”自己见他梦中所有的一切,他们对他是如此地苛刻!
他们简直当他不是人一般,用皇权去压迫他,当他是刽子手,命令他出征杀人,让他不得休息,不能得到正常人应有的一切待遇,让他染上无尽的血,让他入迷深陷,刺激他,利用他心底最脆弱的一面,然后让他在无尽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他本该得到的是荣誉,是功德,但是,却得到的是众百姓对他的畏惧与怯步!是暗中的指点,是无尽的心理压力。而那些功德和荣誉,却全都被端木赤雪获得。
“你不可随我一同去。”端木煌正色道,“你未曾出阁,而且边疆不允许带女人。这是我在之前立下的规矩。”
凤无忧听着抿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人的观念会随着时间改变,规矩应该是因时因地而改变才是。”
端木煌听着点头,这也的确。
凤无忧看着他,脑中飞快运转,立即想到什么似的,眸里隐隐有着一丝的亮光,“阿六,这是一个阴谋是不是?你才与赤王一同凯旋没有多久,匈奴人岂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流窜出来?”凤无忧顿了顿,“我想想……我记得你之前已经击退匈奴,匈奴人半步都不敢再靠近边疆,这会儿,他们的目的是支开你,然后要杀了你!”
“阿九真是聪明。”端木煌听着嘴角上扬,“流窜的匈奴,只是一个借口。”
“那你就不可以去!而且,你身上的毒一定要趁早解!”凤无忧微微沉思,“流窜的匈奴是一个借口,只要这个借口不存在,你就不必再到边疆去,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但,也有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端木煌拉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看着她。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个借口破除掉!”凤无忧微微蹙眉,“阿六,俗话说,运筹帷幄,能够决战千里,何必要一定到边疆那边去?”
“近将士,近战场,能够随时掌握战情,方能取胜而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端木煌解释。
“我知道,但那是必要的真正的战争才需要近将士,近战场。可现如今,这是一场阴谋,你也要去的话,我就是不放心。”凤无忧看着他,拉住他的手,“你舍得离开我?”
“万分不舍。”端木煌四个字,黑眸深沉地看着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希望的是,能够天天看到你。”
“那就是了,让我想想,我肯定有办法让你留下来的。”凤无忧点头思考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抵挡那些所谓的流窜匈奴。”
端木煌不说话,已经直接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无路有没有方法让自己留下来,自己已经感觉很满足,只是,自己若是离开,她在这几个月里头,岂不是无人能够帮她忙?自己可以做个隐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