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你慢走。”董绘珍对她的态度没有梁克定那么冷漠,“我让司机送你。”
“阿姨不用了。”席佳榆摆手道。
“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董绘珍自沙发内起身,然后便带她出了门,安排了司机,也是让自己的儿子能放心。
把席佳榆送走,董绘珍折回来就听到梁克定问梁韵飞:“席佳榆以前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周旋陪伴不同的男人出席饭局宴会?”
“爸,陪人吃饭而已,做个女伴,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是吗?”梁韵飞轻描淡写着,“你这样是不是把事情看得太严肃了。她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她有没有做你就清楚了?”梁克定反问着他。
梁韵飞自然是相信席佳榆的:“她一直洁身自好。”
“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真能洁身自好吗?又有多少人真正的洁身自好了?”梁克定再一次反问他,“听到那个人说他才是席佳榆的第一个男人?既然已经破了戒,又何来的洁身自好之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容易被骗?俗话说宛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爸,佳佳和我在一起是清白的。”梁韵飞直接说了出来,“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那一层膜现在几百块上千就能修补,你就这么糊涂?”梁克定气愤儿子的心已经完全被席佳榆占领,“有些事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是需要理智的。”
“爸,佳佳和老七的妻子傅向晚和四哥的妻子慕心嫣是最要好的闺蜜,你以为傅向晚和慕心嫣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这么说不仅是在侮辱佳佳,也是在侮辱傅向晚和老七,四哥和慕心嫣,还有你的儿子。我看人的眼光就那么差吗?”梁韵飞觉得父亲已经听信了别人的话,对席佳榆很有成见。
“傅向晚是医生,而慕心嫣也是心理医生,而她呢?什么不好做,偏要去做交际花?”梁克定不能接受这样的席佳榆,“我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这样轻贱自己。女人特别要自爱,否则不是毁了自己,还会毁了别人,现在你们就是这样的情况。”
“爸,佳佳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因为这样而误会她。”梁韵飞的目光闪烁,“父亡母病,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没有靠别人,靠的是自己,她这么坚强的活着,把一个破碎的家撑起来,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没有人帮她。如果我早一点遇到她,我就不会让她去承受那些苦难,那样她就会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那些被你轻视的过去!”
梁韵飞说得有些激动,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他的目光很幽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惧父亲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我梁家虽然没有谈家那么有谈家那么有名声地位,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我自认为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只要求女方家世清白这一点。席佳榆的身上有污点,她不能进我们梁家的门。”梁克定已经下了决定,“和她马上分手。”
“我不会和她分手,那样我就太薄情寡义,和罗毅的什么区别?”梁韵飞拒绝听从父亲的安排,“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我怎么能不责任?爸,我也把话说在这里了,我就要席佳榆做妻子。”
“除非我死!否则她休想进梁家!”梁克定从沙内站起来!
“那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儿子!”梁韵就要转身离开。
“飞儿,你听你爸的话,好好想想,你不能只为了你而活,你妹妹不在了,梁家就只有你了。你得抗起这个家,你爸把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了,你这样做让我们有些失望。”董绘珍叫住了儿子,“你难道要让所有人笑话我们梁家的媳妇吗?我和你爸死了也没有脸去见梁家的人,而你就是梁家的罪人!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可佳佳是我的全部,我也是她的全部。”梁韵飞的喉咙艰涩的上下滚动,“除了佳佳,我谁也不想要。爸,妈,你们不要逼我了。”
“混帐东西!”梁克定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向了梁韵飞,直飞面门而来。
他身形微闪,烟灰缸硬生生的砸中了他的左肩,坚定的水晶与骨骼的碰撞,疼入了心骨,但是他都没有吭一声,只是咬紧了牙,绷紧了下巴的线条。
“老公,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想砸死他吗?”董绘珍心疼地看着儿子,“飞儿,你没事吗?”
“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儿子,砸死算了。”梁克定也是气得胸口阵阵发痛,一手抚上了胸口,眉头紧蹙着,“要滚就滚,滚了就不要回来。”
梁克定转身,就要往楼梯而去,刚绕过沙发,他便倒下了。
“老公——”董绘珍惊诧,叫着梁韵飞,“飞儿快打120。”
梁韵飞急急上前,抱起了父亲梁克定,董绘珍也随之而去,梁韵飞自己开车将父亲送到人民医院。没想到去碰到了约好一起吃饭的谈铭韬一行人。
看到他脸色冷凝,梁克定被放到推床上,被医护人员送往了急救室。
谈希越上前:“梁叔叔怎么了?”
“是啊,你走了也不吭一声?叔叔生病了?”关奕唯也问他。
“被我气昏了。”梁韵飞眉心紧蹙,不曾松开。
“出什么事了?”彭书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