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这么大动静,再加上之前向氏他们说好的,肯定是要在关键时刻请老夫人过来作证的!
向氏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之后,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
这跟原来说好的,完全不同!
“祖母,孙女也不知道怎么了?母亲要拉我到这里来赏花,恰好向二姐姐落了水,我们要进来救她,她却偏偏不让,还冲着我们吼。没想到竟然有个小厮藏在狗屋子里!”方悦言立刻就小跑到老夫人的身边,言语简练地说了一遍。
在场的人可都是历练过的,这一眼瞧过去,如此混乱的场景,脑海里已经可以想出无数个故事来了。
“哎呦,十丫头,这可不是你该看的场面。明显是向二姑娘私会男人了嘛!”依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廖氏先开了口,她说完之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抬起手假模假样地打了自己两下。
“我瞎说的!”她干笑了两声,只是那故作尴尬的模样,让人更加肯定了她说的话。
“不不不,奴才是向侯府的家生子,这回二姑娘出门,跟着出来赶车的。只是因为二姑娘落水了,所以就把她救上岸。但是恰好国公府的大夫人和十姑娘过来,二姑娘怕毁了她的名声,就让奴才躲起来,哪里晓得还是连累了二姑娘!求各位主子们通融,不要传出去,不然二姑娘的名声就毁了!二姑娘年纪轻轻的,还没说亲呢……”那个狼狈至极的小厮倒是开了口,不停地对着他们磕头。
头碰到地面时,传来“砰砰——”的闷响声。只是他这求饶,却让各人的心里更多了几分疑惑。
这小厮求情也该求大家饶他不死,他倒好,张口闭口向二姑娘没定亲,这不就是坐实了私通的罪名了么!
“你胡沁什么,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内院,你怎么进来的?明明不该是你进来!”老夫人进来的时候,夏荷就已经麻利地推开了,这会子向二姑娘听见有人诬陷她,直接就站了起来,高声叫骂起来。
不过方才摔得狠了,她体力有些不支,摇晃着似乎要跌倒,但是叫骂声却是一点儿都不小。
“伺候的人呢?向二姑娘身上还是湿的,成何体统!”老夫人的脑仁疼,看见向二姑娘湿/身后,几乎是赤/身/裸/体的效果,眉头紧紧皱起。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国公府的后院,现在都是一团麻,还来个向侯府的姑娘凑热闹!
向二姑娘那伺候的丫头喜儿总算赶到了,手里拿着披风连忙替她裹住了,不再那般难堪。
方悦言却是轻哼了一声,看着还在叫骂不停的向二姑娘,扬高了声音质问道:“向二姐姐方才说不该是这个小厮来这里,那应该是谁来?你本来想让哪个人来从池塘里把你救出来,向二姐姐倒是说说看!”
她毫不客气地地问了出来,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实际上她能留下来看这一场闹剧,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儿算计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六哥!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好冷,我要回去休息!”向二姑娘先是愣了一下,脸色青白交错,难看异常。
众人听得方悦言这几句问话,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廖氏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兴奋。
“还请祖母明察,后院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悦言忽然瞧见别人家的小厮进入这里,被吓得够呛。悦言先回避了!”方悦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此时不是对峙的好时候,便将问题甩给了老夫人,直接领着人走了。
那个向侯府的小厮还在,她一个姑娘家不好久留。总之这次让向二姑娘和向氏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向二姑娘这回是丢大人了,什么都没捞着,还顶了个恶名声。这事儿即使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多提,不过由于闹得太大,还是整个后院的人都清楚了。
“向二姑娘在方国公府的后院里,与自家的小厮鸳鸯戏水。哈哈哈,这流言传得有水平!”方悦言吃着剥好的桂圆,还不忘念叨一下这几日府里传得消息。
方锦衡就坐在她对面,看着方悦言毫无形象地大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
“桂圆吃多了上火,这一盘子都进你的肚子里了!还吃!你现在笑成这样,还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虽然错在她!”方锦衡没好气地念叨了她一句,直接将手边那一盘子桂圆给端走了。
“哎,六哥,我可都是为了你!不然,那日倒霉的就是你啦!找人把你骗到那里去,你听到有人落水了喊救命,以你这老好人的性格,肯定是要下去救人的。救完了之后身上就得多一块狗皮膏药了!”方悦言噘着嘴看他端走了桂圆,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满。
方锦衡挑了挑眉头,虽然承认她说得是对的,不过面上却不想让小妹妹太过得意。他直接拿着桂圆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摆足了要馋她的架势。
“想要把我骗过去,你倒是说说得用什么理由,我才会顾不上思考就往这荒废的院子周围跑?”他轻声地开了口,慢慢地咀嚼着桂圆肉,显得无比惬意。
方悦言看他故意这么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六哥,你的心肠那么软,什么理由不好编排啊?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