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东西不愧是好东西,穆青画完看着自己的作品,都不由的点点头,一匹匹奔腾驰骋,卓然不群,让人精神振奋。
穆青搁了笔,等着画晾干后,打算装裱好了再送给纪师父,一心画画的时候不觉得什么,闲下来倒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了,眸光往里面瞄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她就是有一种很奇艺的直觉,那只妖孽就在里面。
忽然就觉得好笑,他们之间这样子算什么?闹别扭,打冷战?她可不记得她有招惹他。那就是他终于大发慈悲想放过她了?那也不用如此躲避着不相见吧?
再次想起回来时他惊慌逃跑的模样,好吧,她的心又乱了,果然不能操心他,一操心,她准淡定不了。还是看书吧!
刚抽出一本来,好几个时辰不见的小宛熊忽然从窗户里窜进来,还不是空手而归,爪子里捧着几朵艳丽的花,那造型有点……雷人,若不是她此刻心情不佳,一定会捧腹大笑。
不过,虽然没捧腹,可也很给力的扑哧了一声,“小东西,出去玩了半天,回来这还走上浪漫路线了,送花给我做什么?不是表白吧?”
穆青没心没肺的打趣着,主要是某兽的造型冲击效果太过震撼,她一时到是忘记里间还有一只正在挣扎、折磨、纠结、苦闷、不的救赎的妖孽。
闻听此言,那些挣扎、折磨、纠结、苦闷瞬间粉碎,只化为满腔的酸气怒气,她这是要多不省心,招人也就罢了,如今连这小兽都要来他面前给他添堵。表白?当他是死的啊!
旋风般奔出来,所过之处冷寒阵阵,某女的手刚要接过花,某兽的爪子正在往前神,一幕深情表白戏码貌似要完美收场,忽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猛烈的夺了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嗖的一声从窗户里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扔在某个苦逼的在水里与鱼嬉戏的人身上。
穆青被这一连串的的动作给震的一楞,不是不出来么?这是又抽哪门子的疯?
小宛熊也被某爷气势汹汹,仿佛和花有仇的模样给惊呆了,啊啊,什么情况?它不就是想请主人吃个花粉么,碍着他什么事啊?呜呜,它最喜欢的花粉啦!就这么被嫌弃的扔了。
它决定了,他不向它道歉,它就与他势不两立。哼哼!
九爷本来满腔的火气,扔了那花犹自还不解恨,可是望着某女那难得呆呆的小模样,心尖上却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然后,那些他躲在寝室里反复纠结苦闷的情感又再次喷涌而出,卒不及防的刺激的他又开始脸红心跳,慌乱无措,眼神躲闪着,忽然在她面前就泄了所有的气势,懵懂无知的如一个毛头小子。
穆青从呆愣愣中回过神,用力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再看着某人那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不由头痛的扶额,“九殿下突然发作,好歹给个理由好吗?”这么一惊一乍,阴晴不定的搞突然袭击,她的智商实在不够用,心脏也不够强大。
闻言,九爷多少恢复了点理智,可是只要看着她的脸,他就情不自禁的慌乱,懊恼的撇开眼,活似受不了她一样,“爷不喜欢花,爷闻了那气味就……浑身难受。”
胸闷气短,酸涩难忍,只恨不得扔出去后再补上几脚才痛快,顺便把这个送花的小东西也扔出去暴打一顿,竟然给她送花表白!
听了这理由,穆青皱了皱眉,难道他对花粉过敏?狐疑的扫了一眼,直觉得不太相信,觉得他还是被什么附体抽风的理由更靠谱。
“真的?”
面对人家不信任的质问,某爷休闹成怒了,转过脸来,对着她就是一番虚张声势的狂轰乱炸,“你那是什么眼神?爷说的当然是真的,爷为什么要撒谎,爷就是见不得有花出现在爷的面前,所以以后你都不许要别人送的花听到了没有?不然,哼!爷见一次扔一次,见两次扔两次,还要追究那个送花之人的罪责,让爷不舒服,那就是谋害当朝皇子,按律当斩。”
被吼的人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还谋害?还当斩?这只妖孽至于这么愤恨吗?
而小宛熊直接惊呆了,他就是请主人吃个花粉,怎么还给它扣上那么个严重的罪名,呜呜呜……还要斩了它,太丧心病狂,惨无人道了有木有?它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依依不舍,又悲痛万分的凝视了某女一眼,活像永别般的痴缠一秒,嗖的化成一道光窜了,它要去那只孔雀院子里继续吃花粉,呜呜……来修补它受伤的心灵。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忽然一下子尴尬起来,穆青眸光闪了闪,觉得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妖孽似乎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她也不自在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就想坐的离他远一点去看书,谁知她脚刚一动,某人忽然的开口了。
“爷要下棋!”
那语气,啧啧,有一丝急切,有一丝强忍着的慌乱,有一丝不故作镇定的心虚。
听上去非常的纠结人的耳膜,某爷完全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就恼恨上自己了,他就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潇洒从容一点吗?
可恨以前的那个他都跑的哪儿去了?
“下棋?”穆青皱皱眉,这还不是让她最古怪的,最古怪、最难以理解的是某人那邀请的语气,当真是令人费解,他是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