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肖想,但请放心。”
麦穗看几名护卫跟了进来,再看舫中只有上谷县跟着的老者,丝竹之声来自船尾,透过纱帘可看到几名乐伎正在演奏,麦穗松一口气,和邱珺华进了舫中,萧公子让她们坐下,几上摆满了鲜花瓜果点心,邱珺华说声渴了,刚伸手,萧公子说声等等,朝角落里招招手,“雅萍,过来斟茶。”
角落里有人答应一声是,脚步轻缓走了过来,与麦穗四目相投,麦穗惊讶看着她,竟是苏雅萍?苏雅萍只扫她一眼就目不斜视弯腰斟茶,象不认识她一般。
数月未见,苏雅萍更好看了几分,不若以前穿金戴银,身上衣衫乃是华贵的绿色流云织锦,婶娘说京城中刚刚才有,首饰皆是玉饰,在夏夜的月色中,若河畔柔嫩细软的柳枝一般,摇曳生香。
萧公子却并不看她,看她斟好茶,摆一摆手让她回去,苏雅萍又站到了角落的阴影里,无声无息,舫中没这个人一般。
萧公子看一眼麦穗,“怎么?与雅萍认识?”麦穗心想,她既做出不认识我的样子,想必是有苦衷,摇头一笑,“并不认识,只是没想到角落里有人,吓一跳。”
萧公子两眼望着窗外,“京城喧闹,只这三更之后五更之前,方得享静谧。”麦穗不知他何意,敷衍嗯了一声,邱珺华笑道,“我就喜爱热闹,太/安静了没意思。”萧公子笑笑,“小孩子嘛,自然爱凑热闹。”
邱珺华不服气道,“谁是小孩子?我十六了,你多大?”萧公子一歪头,“为何要告诉你?”邱珺华哼了一声,“我一个姑娘家,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就不能说?”萧公子笑道,“是你自己愿意说的,我又没问。”
邱珺华指指他,“果然,这生的好看的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满肚子花花肠子。”萧公子身子往后一靠,两眼看着外面夜色中的微光,唇角一扬,“谁告诉你的?邱鞍华?”
邱珺华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萧公子看着麦穗,“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麦穗看一眼角落不说话,心中已有些后悔,后悔一时兴起,跟着珺华凑热闹,想起当日客栈中,窗户外扑进两位黑衣人,将那伙计一刀毙命,这明里暗里不知躲了多少人,又想一想,瞧着这位萧公子是有些身份的人,何必要为难我与珺华两个?
看一眼少年笑道,“没有贼肯承认自己是贼的。”萧公子哈哈一笑,对邱珺华道,“且坐下,莫要揪心,邱鞍华,乃是我官场上同僚。”邱珺华放下心来,麦穗指着前面一处码头,笑问邱珺华道,“此处离潘楼可远吗?”
邱珺华笑说,“还早着呢,再坐会儿船。”麦穗低了头心中叹气,你就说不远,我们也借机下船去才是。萧公子看一眼麦穗,抓一把果子斯文嚼着,一丝声音没有,邱珺华则小老鼠一般,嘎巴嘎巴嚼着果仁,麦穗又看一眼角落,苏雅萍如何到了此处?与这萧公子是何关系?这萧公子又是何身份。
苏雅萍隐在暗影中瞧着麦穗,孩子如今十个月大,生得白净好看,兔唇已经愈合,只留浅浅一道红印,苏雅萍每每看着,心中十分欢喜,突一日端详着愣住了,孩子眉目间与乔安有几分相象,细细推算日子,方明白外甥肖舅,这孩子是乔湘灵的,看来乔湘灵当日乃是一胎双胞。
此时看着麦穗,就觉得她是上京找孩子来的,难道他们怀疑上了我?心中转过万千主意,却也不敢说话,眼前这位萧公子的底细,她也不知道,只是当日她求到补唇先生面前,补唇先生答应为孩子缝合兔缺,交换条件是将她献给一位贵公子为姬。
麦穗想了一想,站起身说道,“萧公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不知你的底细,一时贪玩上了船,心中七上八下,前面就是一处码头,还求你放我们下去。”萧公子看着她,“若我不答应呢?”麦穗咬一下唇,“不答应的话,我只好拉着珺华跳河,泅到岸边就是,有几位护卫跟着,估计死不了。”
萧公子一笑,起身吩咐靠岸,对邱珺华的护卫头目道,“告诉邱大人,萧公子将他的妹子完璧归还,他欠了萧公子一个大大的人情。”护卫头目说声知道。
萧公子看向麦穗,伸手欲扶她下船,却只是虚扶一下,笑看着她道,“麦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麦穗跳上码头松一口气,也不敢再逛鬼市了,忙忙赶往尹家,怕乔安知道,在淑娴房中待到天亮,不想早饭后邱鞍华找上门来,进门黑着脸对邱珺华道,“回家。”邱珺华说不,邱鞍华眉头一皱。
乔安正好进来,瞧见麦穗一愣,“不是住到云舒姐姐家里去了吗?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再看一眼虎着脸的邱鞍华,问声何事,邱鞍华指指麦穗,又指指邱珺华,“逛夜市逛到河边,三更天,来一艘船,就上去了。”
拎着邱珺华走了,乔安看着麦穗,麦穗后退一步,求助看向淑娴,淑娴笑了一笑,“我竟也被蒙在了鼓里。”说着话回屋去了,麦穗哀哀看向乔安,“只是一时贪玩,就这样,犹不尽兴。”乔安大声道,“再贪玩也不能夜半上贼船。”
乔安攥着她手回了屋中,麦穗哀哀相求,说自己成亲后拘束辛苦,来到京城难免放纵贪玩些,乔安想起她先是受尽刁难,后又劳心当家,叹口气搂她在怀中,嘱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