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道,“梅花宴?我这样的身份,为何要请我?”麦穗笑道,“姐姐在这昌都很有名气,王府请你也不奇怪。”飞卿点头,“机会难得,我一定要去。”
麦穗回到家中,几上也放着请帖,乔太太却没收到,正在屋中生闷气,乔仁泽看见她生气,心中十分舒畅,笑呵呵道,“乔安如今是官人,麦穗自然身份不同,想来这王府先宴请官员家眷,暂时轮不到你这样的。”乔太太气苦,我生的儿子,她凭什么坐享其成?扭身进了里屋,乔仁泽好些后,夫妻两个就分房而居,各不相扰。
梅花宴这日,倚帝苑大门外车水马龙衣香鬓影,原来这次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和年轻的小媳妇,恭王府没有正妃,主持事务的乃是一位韩侧妃,三十上下年纪,待人可亲,笑说是一来呢,恭王世子如今十八,尚未婚配,这一说,在座的姑娘们都兴奋得红了脸,二来呢,王爷此次只带她一人来了昌都,其余姬妾都留在凃州,她十分孤寂,是以想结识些年岁相仿的小娘子们,闲了也好凑一起热闹热闹。
这位韩侧妃对麦穗和飞卿分外和气,拉着二人的手说话,二人欲查探恭王府内情,自然虚与委蛇小心应付,二人初次置身这样的大场面,一日应酬下来十分辛苦。
麦穗从恭王府出来就瘫坐在马车上,连说不易,飞卿在一旁笑,“这算什么,你还要做诰命夫人呢。”麦穗伸个懒腰,“再辛苦,做了才知其中滋味。”飞卿拧着她的脸,“不错,敢想才能敢做。”麦穗笑道,“飞卿姐姐想不想?让容十也刻苦读书去。”飞卿低了头,“他为了我四处奔忙,见面都少了。”麦穗笑道,“他愿意为你受苦,飞卿姐姐,就成亲吧,省得相互惦记。”飞卿扭了衣角,“上次你提起后,我试探过了,还是那句话。”麦穗就说木头……
二人嘀嘀咕咕说着话,马车旁一乘轿子擦身而过,轿内恭王端坐着,他到倚帝山巡视归来,对墓地修建进展十分满意,陵墓一旦建成,将确保施家子孙重登大宝,且不费一兵一卒。高兴得回到倚帝苑,韩侧妃迎了出来,恭王张开双臂,让她服侍换了衣衫,坐下喝口茶问道,“今日如何?”
韩侧妃忙笑道,“那两个确实是拔尖的,只是麦穗已经嫁人,性子又辣,整治得三位姑姐都不敢上门,公婆也不敢惹她,依妾身看,就算了,那林飞卿美貌,且没有嫁人,只是之前乃是风月楼老鸨,打听说尚是清白之身,那样的地方能保住清白,只怕也不好惹。”
恭王抚着美髯哈哈笑道,“性子刚烈才有意思,这个飞卿本王要定了,至于麦穗嘛,就象别的小娘子一般,尝上几口就是。”韩侧妃忙说声是,恭王笑道,“你也知道本王的脾气,硬逼迫的没意思,必让她们心甘情愿才是,最好是猫抓耗子一般,逗弄玩耍个够,再一口吃掉……”
说着紧握一下拳头,松开来拉韩侧妃坐在腿上,揉捏着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韩侧妃忙道,“妾身为了王爷,再辛苦也是高兴的。”恭王满意嗯了一声,“知道你懂事,这次只带了你。”韩侧妃笑道,“奴婢知道,这是王爷对奴婢的恩宠。王爷,今日都看过了,有两个小娘子是极易上手的,容貌身段都不错,不如明日就尝尝新鲜。”恭王一口咬在她颈侧,“今日先品尝一下你的滋味。”韩侧妃轻喘道,“王爷要妾身的命,妾身也是愿意给的。”
恭王此人是花丛高手,对待喜爱的女子比吃螃蟹还有耐心,向来无往而不利,又对麦穗和飞卿上了心,不得手决不罢休。
第二日在韩侧妃安排下,与那两个小娘子做了回露水夫妻,夜里进了风月楼,春红眼尖,一眼认出这位是新到昌都的恭王爷,热切笑着恭敬迎了上去,恭王轻嗯一声,坐下来扔出两个金锭子,沉声道,“本王喜琴,听说此处有一位姑娘,琴艺精妙,奏来听听。”
春红忙请进僻静的雅室,来了一位姑娘弹奏一曲,恭王皱眉道,“这样的艳俗之音……”春红匆匆到了后园去求飞卿,“飞卿啊,来了贵客,就出面弹奏一曲。”看飞卿摇头,忙道,“要不这样,飞卿坐在帘后,王爷说了,只要听琴。”飞卿双眸发亮,“你是说,恭王爷?”见春红点头,唤一声莺儿,“拿琴过去。”
恭王眯眼靠坐着,耳边琴音袅袅,不由想起多年前,他被一曲天籁般的古琴曲吸引过去,然后看到了静怡,她端坐于花亭之中,臻首低垂皓腕轻扬,隔水相望,湖光山色中,如诗如画。
飞卿一曲秋水奏罢,起身就走,身后恭王说声等等,飞卿隔帘福身下去,“王爷乃是懂琴之人,你我就以琴相谈,无需见面。”说着话飘然而去,恭王独坐良久,方才离去。
飞卿回到后院,容十正冷眼看着她,刚唤一声英渡,容十冷声道,“怎么?你要色/诱恭王?”飞卿刚刚面对仇敌,心绪难平,猛听到容十这样一句话,也冷声说道,“我除去这一张脸,别无长物。”容十气极,“你从来都不肯信我。”飞卿叹口气,“你先回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容十说一声好,已大步而走,飞卿眼泪落了下来,她看出恭王对她的兴趣,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欲擒故众,她知道应该相信容十与乔安,应该耐心等待,可她压抑不住要这样做,他既送上门来,为何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