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麦穗上心,令她受了许多委屈,小婿日后会全心护着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就算是豁出性命……”
麦穗冲了出来,“你们家人的恶意我早就知道,我也不怕,只是你,因为你三姐姐一句话挑拨,你就疑心我。“乔安忙道,“我不是疑心麦穗,我只是以为麦穗还想着那三年之约,我难受。”麦穗气愤道,“想着三年之约,不也是疑心我?”
乔安从地上起来,跑到麦穗面前,惭愧说道道,“确实有一瞬间的疑心,疑心麦穗因三年之约,不愿意给我生娃娃,之前在房中,因为这个气闷了半天,麦穗,我错了,你打我……”说着话将脸伸了过去,捉住麦穗的手让她打,麦穗大力甩开他,“懒得打你。”气冲冲回屋去了,乔安呆愣着伤心不已,麦穗她,竟不肯打我了。
伤心一会儿追进了屋中,紧紧攥住麦穗的手,“麦穗,你打我,狠狠得打,打到出气为止。麦穗若不理我,我活着,也就没了趣味。”麦穗冲口说道,“那你死给我看。”说过又觉后悔,捂了嘴紧张看着乔安,乔安看着麦穗,看着看着红了眼圈,“麦穗,你先在白水村住着,一切交给我,待风平浪静后,再跟我回去,麦穗,可好吗?”
说着话落下泪来,麦穗看着他,乔安刚刚在院中磕头,额头上脸上都是尘土,这会儿泪水冲过,脸上满是东一道西一道的泥印,狼狈不堪,麦穗心中一酸,吸吸鼻子刚要说话,麦守义进来了,乔安又一头跪了下去,麦守义手中鞭子扬起,又强忍着放了下来。
他对飞卿道,“扶麦穗回屋去,我有话和乔安说。”看麦穗回了自己屋中,过去一捏铜锁,将她反锁在屋中,回头对乔安道,“乔安,我们家算不上富裕,却也不愁吃穿,我的女儿是娇养着长大的,因有和你爹的结义之情,放心将女儿嫁到你们家,本以为侄女变儿媳,公婆该是加倍疼爱,没想到你爹娘竟是这样的心肠……”
乔安磕下头去,麦守义对乔安道,“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此事本不怪你,可你有这样势利的父母,乔安,这门亲事就算了,你和麦穗,和离吧。”乔安膝行上前喊几声岳父,又磕下头去,“岳父,我和麦穗情投意合,家中的事我会仔细处置,求岳父不要说和离二字。”
乔安跪着苦苦哀求,麦守义摇摇头,“我今日去昌都县府打了乔仁泽几鞭子,日后和乔家恩断义绝,再无转寰可能。你们家竟给我女儿喝浣花汤,若是她们再歹毒些,我女儿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生育,想到这个,我……”
说到浣花汤,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又窜了起来,鞭子落下抽打在乔安身上,乔安也不躲避,反迎了上去,“只要岳父能消气,抽多少鞭子都行。”麦清哭叫着求情,麦母过来一把抱住麦守义手臂,“行了,孩子们没有做错,你为难他们做什么?”麦穗在屋中听到动静,就觉抽在心上一般,一阵一阵缩着疼。飞卿叹气不已,秀禾急得在院子里转圈。
麦守义被麦母夺了鞭子,平息一下怒气对乔安道,“走吧,日后就当路人,这场亲事,只当是噩梦一场。”乔安跪着不动,麦守义指指门外,“快走。”麦母摆摆手,“乔安,先回去,待你岳父消了气,我们再商量。”心中却知道依麦守义的脾气,一旦下了决心,就算是皇帝下了圣旨,他宁愿自杀抗旨,也不会变了主意。
麦穗听到乔安出了门,滴下泪来,飞卿不知如何去劝,秀禾一个劲打嘴,“怎么办?都怪我多嘴,只想着为大奶奶出气,也没想着让她和大爷分开啊,两个人这样好,分开了,万一学了刘兰芝和焦仲卿,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也跟着去死……”
她絮絮叨叨,屋里屋外都听得清楚,飞卿心想,若乔安和麦穗以死相逼,说不定麦叔父会松口,只是眼下得先看看乔老爷和乔太太如何作为。看麦穗六神无主,想着在白水村住上几日陪着她,叮嘱麦穗和秀禾不许提起她的身份,只说是小舅父帮她夺回了被吞没的家产,已在昌都安了家,如今尚待字闺中。
她坚信恶人自有恶行,从十六岁始,一直在暗中搜集堂伯父的罪证,堂伯父掌管着庆州府一处铜矿,飞卿让风月楼的姐妹们多方帮忙,终获取堂伯父私铸铜钱的铁证,庆州吴知府收到线报,亲自带领兵丁前往,当场人赃并获,堂伯父一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女眷入了奴籍,木家自此衰落凋零。
麦穗心中惦记乔安,后悔自己逗他,提什么三年之约,害得他有了误会,又想到那浣花汤,乔太太病倒在床,也不忘害她,不由咬牙切齿,你是乔安的娘,不能杀剐,我就夺了你最在意的,你既交由我当家,休想再拿回去,她尚不知乔仁泽作为,知道了不知又作如何打算。又想到乔安刚刚被抽了鞭子,心紧缩在一起。
麦家小院中人人郁闷,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麦清一开院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姊夫还在院门外跪着呢,满头都是汗,快要晕死过去了。”麦母疾步出去,要扶乔安起来,乔安不肯,麦母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先回去,让你父亲来,跟你岳父求情才是。”乔安强撑着笑道,“我先跪上一夜,以表我的诚心,岳父母消消气,麦穗消消气,大家都消消气,我再回去。”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