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约翰瑟家族的人啊!”他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你个蠢货!你就等着爷爷把你扔到撒哈拉去吧!”
“哥!”
“闭嘴!”
……
这边的喧闹关雎自是不再清楚,他只顾着快些回到自己的车里。
轻巧地打开车门,第一眼便望向副驾驶上蜷缩的小人,关雎只觉得,紧张,冷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夏夏?”他试探着,轻声叫她。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果然……又睡着了。
关雎不由得好笑起来,他跳上车子,关好车门,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双手合十,快速地搓了搓,等到手心发热,才轻轻地摸了摸七夏露在大衣外的手,仍然有些微凉。
低头脱下自己的大衣,密密地裹在她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就这样蜷缩成一团,睡在副驾驶上,自己的大衣往上一盖,几乎看不到脸。
唉……关雎幸福地低叹一声,侧过身去,帮她放平座椅。
这一下,七夏终于醒了,许是嗅到了关雎身上熟悉的气息,也不睁眼,就着他的手掌便蹭了蹭脸,迷迷糊糊地问:“到家了吗?”
关雎笑着捏了捏她睡得热乎乎的脸蛋,柔声告诉她:“还没,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闻言,七夏软软地“嗯”了一声,蹭了蹭脸颊处那带着他身上味道的大衣领口,嗅着满世界里关雎的气息,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竟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窗帘还严密的合拢着,几乎密不透风,只有零星的几点斑驳的光影跳跃。七夏摸出床头柜上的小闹钟,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到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幸好今天不上班啊。
她无比庆幸又幸福地想着。
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觉,却忽然听到家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在响动。
猫?老鼠?……人!
七夏呆呆地望了望天花板上暗沉的花纹,心里只猜想到一种可能——关雎。
她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叫“喵呜”一般。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再把脸深深地埋下,拥着被子,左一个滚,滚过去,右一个滚,滚回来,滚啊滚,滚啊滚,直到……
“夏夏,你在干吗?”
七夏浑身一僵,缠着被子,定在了原地。
关雎拉开外面那一层厚重的帘幕,隔着剩下那一层轻薄的纱帘,笑着打趣她:“晨起玩耍吗?”
七夏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哼唧了两声,有点害羞,还有点懒,懒懒地一点都不想起床。
关雎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图,抱胸站在原地,只淡淡地道:“还不起?我早餐都做好了,肚子不饿?”
七夏还是一动不动,头也不抬,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被子里去,只露出一只玉色无暇的小脚丫裸`露在外面,对着关雎。
“这样?”关雎挑了挑眉头,也不在意:“那好吧,那我一个人吃饭吧,哦对了,今天有水晶虾饺,水煎包,小米粥,虎皮蛋和老张家的小咸菜。”
虾饺?水煎包?小米粥?虎皮蛋?小咸菜?
要流口水了!坏蛋!
七夏埋在被子里,泪流满面地纠结——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不值得思考的问题。
所以,吃!必须吃!
十分钟后,关雎从厨房里,把装好盘的早餐一一端出。
直起身,身后忽然挂上了一个布袋熊,柔软而温热。
“怎么了?”
“困!”身后的人,趴在他的背上,小声地咕哝,睡意似乎还很是浓厚。
关雎没说话,静静地等她清醒。
谁知……
“关雎?”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温软迷糊。
“怎么?”关雎伸手夹起一只虾饺,微微侧身,喂进七夏的嘴里。
七夏闻到香味,半眯着眼眸张开小嘴,就着关雎的手,将小巧精致的虾饺含进嘴里,慢慢地咀嚼,慢慢地享受着嘴里的大虾仁q弹爽滑的味觉,小嘴一下一下地鼓动,像猫一样,慵懒却又优雅。
“你怎么自己进门的?”
原来要问这个?“我有钥匙。”
七夏含糊着“哦”了一声,对于得到的答案并不惊奇,她更好奇的是:“这到底是谁的房子?”
关雎轻轻地笑了,又喂了她一个水晶虾饺,语态自然,毫不扭捏地承认:“我的,也是你的。”
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
心里甜甜的。
但还是要问:“你那时候为什么总是帮我啊?”
关雎伸手,再次喂进一只虾饺,玩笑似的说:“想让你欠我人情啊……”
最好欠到还不起,然后……起身相许。
关雎把内心深处最奸诈狡猾的想法默默地吞回肚子里,拍了拍腰上那对白皙而微凉的手,柔声提醒她:“好好坐下喝粥,吃完饭再允许你睡一下。”
“不要了。”七夏苦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乖乖地坐回椅子上,耷拉着小脑袋,白皙的小脸上都是纠结的不甘愿,“还要准备一下去参加梅梅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