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改变,婚姻的参差,给予了窦妈妈沉重的打击。
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曾经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竟是这个样子,所以她提出了离婚。
可惜,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并且非常享受这种掌控一切乐趣的窦爸爸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两人就离婚一事撕扯了好几年,期间窦爸爸对妻子的掌控欲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她多看某人两眼便会大发雷霆。
情绪激动起来还会对她大打出手,把她锁在房里不让她出门。
窦夫人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许是为了尽快解脱,也许是为了报复,她想了个昏招,谎称自己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他的挽留毫无意义,因为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然而,窦夫人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对她疯狂而又扭曲的占有欲。
得知此事的窦爸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窦洪说到这的时候,脸上挂着特别神经质的笑容:“他把她推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楼下,血用她身上流出来,就像花一样,好看极了。”
在场诸人看着他的神情,听到这些话,止不住的浑身发毛。
赵妈妈更是忍不住紧紧抱住女儿,生怕一个没看紧,女儿就步了窦夫人的后尘。
窦夫人双亲早逝,少数几个比较有联络的亲戚,再婚后也被逼着断了联系,这也导致她死后根本无人为她申诉。
一句“失足坠楼”宣告了她的一生,死后她依旧不曾摆脱窦爸爸。
窦洪的父亲并未将她的骨灰下葬,而是放在床头,每天陪伴自己入睡。
赵芸儿等人听完窦洪家的事情,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倒了一排又一排,同时也愈发庆幸自己遇到了叶婉汐,相信了叶婉汐的话,否则就眼前之人的伪装,她姐姐可能真就成了窦夫人第二了。
“我恨他,恨他杀死了我母亲,恨他从小对我不管不问,甚至还想杀我。”
窦洪说到这顿了顿,抬头看向赵珍珍:“你能理解我的对吗?他虽然是我爸,却也是个神经病、杀.人犯,他能下狠心杀了我妈,将来某一天也能下狠心杀了我。我送他进去,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能理解的对吗?”
赵芸儿眼见着他这种时候竟然还想跟她姐姐卖惨求谅解,气得磨牙,心说,我看你也挺像个神经病、杀.人犯,连下蛊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跟杀.人犯也差不了多少。
黎广君在这事上显然也跟赵芸儿想到一块去了,回想起不久前听到的那些资料,他微眯了眯眼,冷笑道:“你所谓的自保,就是引诱你父亲打你,又利用周围邻居作为见证人,证明你父亲失去妻子后精神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做出自残或者伤害他人的举动,一举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把你爸送进精神病院是因为他本身就有问题,你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自保。那那个被你逼死的女孩子呢?她伤害过你,或者能伤害你吗?为什么你要在伤害过她之后还逼死他?你跟你那个父亲又有什么不同?”
不得不说,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将生父送进精神病院,窦洪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人做这事的时候不过十岁,并且在他长大之后,同样以缜密的心思逼死了一个被他盯上的女孩子,这份感叹也就成了不寒而栗。
赵珍珍恍惚了一瞬的神智,再次变得清明,脸一侧,再不与他对视。
窦洪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刷的沉了下来,眼神也逐渐变得危险。
“我爸的事情我认,但你们所谓的女孩子,我由始至终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捉奸捉双,抓人拿赃,总不能因为我爸是那样一个人,就理所当然的臆想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污蔑我吧?”
窦洪说着再次看向赵珍珍:“珍珍,这只虫子的事情我也是被人给蒙骗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给我这东西的人,只说这东西能够让你更爱我,离不开我,我真的不知道它会让你情绪失控,让你发疯,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用它。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伤害你?”
窦洪看着赵珍珍,好似变回了那个让她熟悉的男人,眉目温柔,深情款款。
赵珍珍却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后跟直窜后脑勺,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却给她下蛊,试图掌控她的情绪,掌控她的人,让她与家人决裂,与朋友吵架,众叛亲离,孤家寡人,最后只能依附他一个人。
嘴上说着爱,做的却是伤害她的事,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
赵珍珍被自己的设想吓得生生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赵妈妈身边靠。
赵爸爸见状眉峰微拧,上前一步挡在女儿面前,断开窦洪看过来的视线。
窦洪愣住,面上的神情也多了些恼怒与阴郁,还有一丝事情超出掌控的烦躁。
“是不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无条件的信任你?依赖你,不离不弃的站在你这边?”
窦洪下意识循声望去,发现说这话的竟是从进门起就没怎么吭声的封天域。
“你……”
“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在蛊虫的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的现在,她还会对你心软?凭你怀里揣着的那撮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