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袭了师父?!”叶婉汐再次惊叫出声,“那师父有没有怎么样?”
叶婉汐虽然只同邬师叔有过几面之缘,可她能感觉得到,师父很喜欢这个非同门的师弟,平日里对他并不设防。
“师父没事,说起来也多亏了魔界进犯的出其不意。你离开后,师父变了许多,变得沉稳谨慎,多数时候与人相处都会留一线。故而,邬邺荃的偷袭并没有成功。师父虽然惊讶,却及时的出招抵挡住了他的偷袭。”
“也就是那个时候,邬师叔暴露了他早已堕魔修炼魔功的秘密。大师兄同师父联手想要抓住他,可他抓了门里的一些师弟师妹作为挡箭牌。最后在他们的掩护之下,还是被他给逃了。”
“逃到哪去了?”
向月旗失笑:“还能去哪?他的身份暴露,举世哗然。各门各派都认定魔界进犯只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事实也确实如此。邬邺荃跟魔界的王早就搭上了线。”
“正是因为他的撺掇,魔界的王才会纠集兵力杀出魔界,也是他在魔界进犯时一直充当他们引路人,指导他们如何有效的杀入各个门派。”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惜与虎谋皮也要引魔入人间?就为了证明他比师父强?还是单纯的只为体验杀戮的乐趣?”
“不,他的野心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他想将人间变为炼狱,想要借由魔界的力量让各门各派臣服,之后他还想要吞噬掉魔界之王,彻底成为魔界与人间的主宰。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有些事情失败了,有些事情成功了。”
叶婉汐面露好奇,这失败的肯定是诛仙大阵被破,魔界大军被击退,他所谓的人间炼狱计划告吹。
那这成功的又是……
似是看出叶婉汐的疑惑,封天域唇角微扬,隐隐透着些冷漠与讽刺:“诛仙大阵被毁,魔界大军溃败,就连魔界的王也在师父以及各门各派的大能的共同努力之下,被打成了重伤。”
“邬邺荃佯装在双方打斗中失散,实则是跟在魔界大军的后头进了魔界,趁着魔界之王受伤虚弱这一天赐良机,偷袭了他,将他杀死,并吸取了对方一身的魔功,成为魔界新任的王。”
叶婉汐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小声吐槽一句:“他怎么这么喜欢偷袭人?”
或者是捡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邬师叔如此阴险!
封天域唇角微勾,毫不留情道:“因为他菜。”
叶婉汐:“???”
“师公与师叔公当年的判断并没有错,邬邺荃的天资是真的普通,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都一样。心理阴暗,使得他堕魔之后修炼起来比修仙要容易一些,但要像那些天资好的人那样一日千里却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常年不敢回门,怕的就是学艺不精,被门内师叔师伯瞧出端倪,大义灭亲。即便是他后来回门做间谍,也是用了极厉害的法器才能遮掩住他一身的魔气。”
“不过,他能力不怎么样,却极擅长玩弄人心。挑拨魔界的王进犯人界,并且着重攻击各门各派,就是打的让双方两败俱伤,自己再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事情最终虽然没有照他设想的那样进展,但魔界大军元气大伤,魔界的王受重伤,还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只是,他的能力有限,即便魔界的王受了重伤,不靠偷袭,他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
叶婉汐:“……”这话听得倒是意外的心酸。
“他成了魔界的王,就没人对他有意见。”
要知道强者为王的观念,在修真界如此,魔界更是如此。
就是原来那个魔界之王,恐怕底下也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屁股下的宝座。
他一重伤,指不定多少人跟邬邺荃一样,暗戳戳的想着杀了他取而代之。
结果这野心的萌芽还没冒头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叶婉汐可不觉得那些人会善罢甘休。
“当时我们魔界动荡,改换新王的消息确实传到了大家耳朵里,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新王是邬师叔,还想着那个旧的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不过魔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宰谁给你报仇都一样,旧的死了,还有这个新的,早晚把他也宰了。”
“之后,魔界确实动荡了一段时间,但邬邺荃确实吸收了前任王的魔功,并且他对自己也特别狠。在杀了前任王,将他的魂魄挫骨扬灰之后,邬邺荃还将他的尸首利用了起来。利用他的血肉为自己伐骨洗髓,实力大涨,那些不满他的人大多都被他给杀了,动乱自然也就平息下来了。”
叶婉汐脸色微变,利用他人血肉为自己伐骨洗髓是非常可怕的禁术,不仅被杀之人惨,施行禁术之人也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
毕竟,浑身的血肉都要在术法中被替换,说是痛不欲生都不夸张。
邬邺荃此举既有想要更进一层的野心,同时也能看出他对自己那可怜的修炼天赋与根骨是真的相当深恶痛绝。
即便是忍受万蚂噬身,千刀万剐之痛,也要将那一身的血肉全部替换掉。
“正因为他这一番伐骨洗髓,他的实力短期内飞跃了好几个阶层,才得以在事情暴露之后,从师父跟几位师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