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到了,但是拿不出来,谁拿都没用。明明没压着东西,也粘着什么,可就是牢牢扣在那里,谁也搬不动。”
巫家三人瞪大双眼,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牌位在哪?”
“在这。”似是想要证明他们所言非虚,几人急忙引着巫家几人往牌位方向走去。
小玉蟾引发地动时,祖师爷的牌位是头一个掉下来的,直接跌到了桌子底下,祠堂塌了之后,翻倒的墙壁还有屋顶的砖瓦又压倒了桌子。
几人费了老大劲才终于将上面的东西全都情理干净,露出底下的牌位,
巫衍几人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枚倒扣着的牌位,还扑了一层灰尘,看上去实在是破败寒碜且不起眼。
巫爷爷蹙了蹙眉头,急忙上前想将牌位捡起来好好擦擦,却发现几人所言非虚,这牌位就像是用万能胶水黏在地上一样,掰半天硬是动都没动下。
巫爷爷起身盯着牌位看了好一会儿,招呼儿子跟孙子也上前试试。
结果还是一样,爷孙三代就这么站成一圈,集体傻眼。
叶婉汐早从几人的谈话中推断出了一些东西,想到之前剧组开机时的异状,再看一眼眼前的牌位。
叶婉汐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猜测,心也跟着噗通噗通起来。
“能让我试试吗?”
“你……”巫爷爷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他看了眼叶婉汐肩膀上的玉蟾,直觉今天发生的种种过于魔幻,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行吧,你试试,小心点。”
叶婉汐这才带着小玉蟾缓步上前,几个之前吃过亏的汉子眉头微拧,不赞同也不看好。
可出人意料的是,之前谁也那不起来的牌位,在叶婉汐的手里就像是普通木板一样,轻飘飘,一捞就起来了。
牌位触手的一瞬,叶婉汐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再一看上面刻着的字:“先祖余阳祁氏之位”,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师姐。”
这声师姐巫衍二人并未听清,巫爷爷却听得一清二楚,再一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个近乎疯狂且荒谬的猜想。
封天域见她哭,脸色刷的沉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帮她擦。
叶婉汐被他几乎算是揉脸的直男擦泪行为逗笑,赶忙将自己的脸从他手下拯救出来,随意抹了一下泪水,破涕为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小难过。”
几个师兄,芸珂师姐都还在,可有些人却终究还是再也见不到了。
叶婉汐用衣服擦了擦牌位上的灰尘,再次同巫爷爷征询道:“我能给她上柱香吗?”
巫爷爷如梦初醒,神色复杂的看了叶婉汐一眼:“可以。”
祠堂都塌成这样了,肯定是不能再继续放置这些牌位了。
所幸祠堂不远就有几处空屋子,平时用于寨内一些老人家聚会聊天的休闲场所,这会正好应急,将牌位全部移过去暂避。
叶婉汐并没有将祁瑶的牌位跟他们放在一起,她只想要给自家师姐上柱香。
而论理,里面的那些都只能算是她的晚辈,她要顺带一起祭拜的话,怕反而会折了他们的寿。
叶婉汐这个要求略有些出格,可令人讶异的是,巫爷爷只默默片刻,便答应了下来,另外给叶婉汐腾了个屋,让她祭奠先祖。
跟着叶婉汐一起进去的还有封天域跟两只小家伙,施琅等人则被留在了外面。
叶婉汐祭拜完将几根烧着的香插入香炉,看着面前的牌位,微微笑道:“师姐,你还在的对吗?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你的这些后代子孙命中必有一劫,所以才放心不下,冥冥中引我们来到这里?”
香火燃烧带起的白烟一开始都是直直往上的,叶婉汐这话一说完,竟是弯弯曲曲起来,似是在对叶婉汐的话做出回应。
叶婉汐眼眶微红,却没再掉泪:“我知道了。你放心,他们是你想要保护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话一出口,白烟扭得更起劲了。
叶婉汐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封天域作为同门,虽然跟祁瑶的关系算不上特别好,可现在人都不在了,出于礼貌也准备祭奠一下。
未曾想,他的香才刚一点燃,就不知打哪来了一阵邪风,呼啦一下,直接把他手上的香给吹灭了。
封天域一挑眉,再次将香点燃。
这次还没等香上头的火消弭,邪风就又吹了过来,香又灭了。
叶婉汐:“……”
封天域:“……”确定了,这死丫头在针对他!
叶婉汐愣神几秒,忍不住笑了,调侃道:“师姐这是生你的气了?难不成你前世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惹她不高兴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让她如此记仇,这罪怕是不小。”
封天域也笑了,他侧头看了眼身边人,似笑非笑道:“我把她最喜欢的师妹拐跑了,她生气是应该的。”
封天域这一开口,某个早已作古的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邪风又起,糊了他一脸。
小兔子跟小玉蟾这两个死对头这时候也难得团结了一把,不约而同冲着封天域呸呸呸了几下。
得了便宜还卖乖,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