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天使显得比他宁静。
“怎么了?”柯启尔睁着茫然的金眼睛望着他,脸上挂着普通程度的悲天悯人的神色——没有更多了。
天使都是单独降生的,没有家庭可言, 他感觉不会比“一头母狼吃了一只鸡才能生出小狼”更严重。柯启尔察觉到惋惜, 对生命循环的残酷感到无可奈何的忧郁,不过也就仅到此为止。
“这回这家伙可很难原谅你了。”以查最终指了指草垫上的沃克,对诺洛儿阴声说。
“我谁的原谅也不需要。”水妖精歪着头,叉着腰。
“怎么啦?”柯启尔问。
“没事。”这件事意外的有些难以启齿,他不想和这位老朋友分享,或许是因为它不够理性。
啵。
水膜破裂的声音传来,新生的妖精勒澈完成了第二次蜕皮。
从侧面望去,女孩很像绽开莲花的一瓣瓣皮膜之间长出了一根根管子似的事物。诺洛儿忙活起来——那样子很像围着铁砧工作的木人铁匠。
柯启尔看了以查一眼,站起身靠近那块岩石。水妖精警惕地盯着他,手上却没停。
“借过一下。这位女士。”柯启尔和气地说,“往旁边一点。好。好。”
他伸出一只手,从女孩上方凌空从一端划到另一端,很像在拿着餐刀在假装比划怎么切开一个蛋糕更好。
除了蛋糕是真的被切开了。
小女孩瘦巴巴的身体从中被分成两半——像被剖开的鱼一样露出两个完美的横断面,中间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
在诺洛儿尖叫之前,柯启尔在里面飞快地一搅,抽回手。
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发生,女孩披着两层蜕下的皮,好端端躺在那里,额头和露出的肚皮光滑如镜,没有一丝伤痕。水妖精揉了揉眼睛。
“那个婴儿不是守物之子。”柯启尔回到原位坐下,对以查说。
“我知道。”
“我把他的灵魂‘解散’了,不会受任何的折磨。”
“这不重要,我本来也没在意。”以查粗声粗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