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缓步前行,将包围圈不断向外逼退。
仿佛感觉到了白衣女子所散发的气场压力,贼寇一退再退,其中一人最先沉不住气,举刀朝白衣女子砍来。
女子原地转身,细长的白色缎带在空中飘逸,葱白纤细的玉指在旋转浮动的缎带间并作剑指,极其优雅,又颇为曼妙的缓缓转身,一点点拂向那人手腕。
远处的徐凤年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这有什么好哇的?”
周寂在旁看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白衣女子的这一指看起来有种‘兰花拂穴手’的感觉,但招式施展着实太慢,慢到连他当年魂穿白展堂时都不如。
尤其是再听到徐凤年那一句发自肺腑的‘哇~’。
周寂直接压不住心里不断翻涌上扬的血压,飞身跃入人群,指尖势如疾风,身法急如闪电。
这下子,连老黄都有些惊呆了。
徐凤年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残影,揉一下眼的功夫,剩下的十几个贼寇就已经通通楞在原地,就好像时间被定格了一般。
而此时,白衣女子还在原地旋转,白皙如玉的指背堪堪拂过冲上前来的贼寇首领,落在剑指上面的缎带被指劲拨开,行云流水的探出,看清来人时收力已经不及,结果被张开的两指捏在指间。
“你会武功?”南宫仆射目光一凝,从周寂指间抽出手指,环顾四周才发现其他贼寇都已被某种奇异的禁制定在了原地,而她刚刚拂过手腕、肋下的两人倒飞而出,狠狠的摔在地上。
周寂摸了摸鼻子,神色古怪道,“会亿点,就亿点点。”
南宫仆射眉头微皱,随后舒展,周寂会不会武功对她来说并没有关系,不过是相逢一面的普通人,并不存在欺骗隐瞒的说法。
唔...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却是这样。
不过再怎么理性,她终究是个女子,尤其是看到周寂颇为古怪的眼神,南宫仆射以一个女子本能的第六感,莫名有种被人嘲讽、冒犯的感觉。
扫了眼空地上呆立的贼寇,南宫仆射牵起树下的老马,仿若无视的从周寂身旁走过。
‘这是生气了?’
周寂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仆射离开的身影,小声道,“难不成她听到我吐槽她的武功了?”
怀里的藤蔓细枝招展,宛如偷笑一般。
周寂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枝叶间的嫩芽,无奈道,“你们女生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啪~
一片嫩叶拍在周寂指背,力道小的可怜,但已经表达了应有的态度。
“哎~,你怎么也生气了。”
周寂原地自言自语,从巨石后面出来的徐凤年和老黄站在空地中间,转头看了看对着一个花盆自言自语的年轻公子,又看了眼把老马牵走的白衣女侠。
行程已经泄密,返回北椋的这一路不会太平了。
徐凤年看向老黄,老黄也刚好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点了点头。
找保镖,抱大腿!
徐凤年转身朝周寂走去,刚走两步发现老黄并没有跟来,一转身才发现走出五步开外的老黄同样一脸错愕的转身看向他。
“老....黄....!”
徐凤年又气又笑,老黄提了一下从肩上滑掉的木匣,恬着脸跟了上来,憨笑道,“少爷,你不是要去找那个白衣女侠吗?”
“我几时说要找女侠啦?”徐凤年瞪了老黄一眼,老黄斜了斜眼角,示意道,“你刚还朝我抛飞眼.....”
“我那是让你跟上!”徐凤年感觉脑门的血管在砰砰直跳,伸手低头,指尖向后一勾,转身朝周寂走去。
不管是周寂还是南宫仆射在老黄心里都是不确定的危险因素,相较之下,能看清深浅的白衣女侠,总好过连他都能瞒过的陌生公子。
本想再劝自家少爷几句,然而徐凤年扭头就走,根本不给他机会。
老黄只好紧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朝周寂走了过去。
轻咳一声,徐凤年本想整理一下仪表,却发现自己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就连披散的头发都有点打结,只得放弃了这一打算,灰扑扑的脸上露出白皙锃亮的大白牙,和善道,“公子,你这种的是藤吧?”
“司藤。”周寂露出温柔目光,嘴角勾起浅笑,碰了下藤上的一片嫩叶,转身看向徐凤年。
‘原来不是自言自语,是在对盆栽说话。’
不过这样好像更奇怪了......
徐凤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听说藤蔓幼时需要搭上支架,趴在地上的,倒是比较少见。”
周寂哑然失笑,神色幽幽道:“她性子骄傲,不喜攀炎附势,比起支架她更想要自强独立,向阳而生。”
徐凤年一时语滞,周寂摇头轻笑道,“你有什么话,只说就好了,我不喜欢现在弯弯绕绕。”
“公子果然爽快!”徐凤年放下心来,真诚道,“刚刚听闻公子是要去北椋?可否让我和老黄一路随行......”
徐凤年直言道出自己身份,并答应会给周寂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算作一个人情如何?”周寂从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