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寂知道。
这叫做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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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面镜子,只要在这里喊爹,他就会出现吗?”
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周寂转身看去,只见韩菱纱正吐槽道:“不是喊啦!是在心里诚心想念,灵不灵不晓得,只有试试看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慕容紫英朝周寂欠身一礼,算是给两人的聒噪向周寂龙葵道歉了。
云天河这会儿正要再说什么,就看到镜前的白雾突然淡去了些许,镜面上缓缓凝聚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与云天河有六七分相像,正一脸惊讶的看向他们,失声道:“野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已经.....已经......”
“爹!!真的是爹?孩儿、孩儿好想你!!”云天河向前扑去却穿过了面前的虚影。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的云天河沉声道:“孩儿还没死啦~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来了鬼界,待会还要返回阳间的。”
“什么?你这小子,玩来玩去竟玩到鬼界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听闻自家孩子没死,云天青稍微松了口气,看着神色复杂的云天河,忍不住感慨道:“怎么?才几年不见,野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好像烦恼也多了起来,没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了”
“爹....”听到熟悉的调侃声,云天河眼眶顿时就红了,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更咽。
云天青看到快要潸然泪下的云天河,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不过他肆意妄为惯了,本就不是矫情的人,故作不耐烦的模样吐槽道,“你啊!到底是来干嘛的?!再不说老子走人了!”
“爹你别走!孩儿有好多事想问你!”云天河见父亲转身要走,连忙问道:“你和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琼华派?害得大哥、不,玄霄,害他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
云天河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当初要离开琼华,也不明白离开之时为什么非要把望舒带走。
“等等...大哥?玄霄是我师兄,你喊他大哥?”
听完这些,云天青心中五味杂陈,却又突然想到一事,只觉脑门青筋暴起,低头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武器’,弯腰把靴子褪下一只,指着云天河道:“好小子,你是想和你爹一个辈分吗?”
“要说也应该是他矮了您一辈儿啊?”云天河吓得缩了缩脖子,掰着指头算了算,最后自己都算迷糊了,连忙搬出玄霄保命,“大哥的,他说我们各论各的。”
云天青听罢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回想到云天河所讲的那些,化作了一声长叹,沉声道:“你既已认他做大哥,就好好待他,我和你娘都欠他太多太多了.....”
“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投胎?”云天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愧疚之色,“因为....我愧对师兄,所以我在阴间等着他。他不来,我不会走,我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
通过云天青口中,云天河和韩菱纱慕容紫英他们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琼华派极尽三代之力,网缚妖界,妄图从它们那里夺取灵力,以供琼华设下阵法,带着整座山头飞升。
而在十九年前,琼华妖界开战,最终琼华派掌门战死,长老、弟子死伤无数,玄字辈仅剩玄霄一人,夙字辈也只剩下夙玉、夙瑶、夙莘三人。
战场之上,云天青和夙玉看到无数同门像是杀红了眼一样围杀貘族。
在他们看来,那段日子,简直像在炼狱一般,许多同门见妖就杀,连幼儿也不放过.....而琼华派自身同样死伤不少,他们觉得,再打下去,也只是生灵涂炭,所以便在妖界脱离人间的关键时刻,带着望舒剑逃离了琼华。
夙玉与玄霄在凤凰花下,早已私定终身,而云天青又是玄霄为数不多的好友。
两人本想劝玄霄一同离开,却被玄霄出言训斥。
最终,夙玉死于望舒剑的寒气反噬,云天青亦受牵连。
而玄霄也因两人的背叛,险些走火入魔,日夜受火焚之苦,被冰封了十九年。
龙葵听着云天青对玄霄的忏悔,一时有些感动,而周寂却是眉头微皱,瞥过目光看不都愿再看云天青一眼。
屁股歪了,还特么挖了兄弟墙角,坑了兄弟这么多年,事到如今还说着想让玄霄原谅他?
自己孩子为什么叫‘天河’心里没点数吗?
有些事云天青不好意思提,周寂也懒得说。
当初凤凰花前,玄霄在和夙玉的聊天时说过一句‘天悬星河,繁星灿烂,我也很是喜欢’,自此夙玉便把它记在了心上,等到云天河出生,就把他的名字取作玄霄最喜欢的‘天悬星河’。
也许是带着偏见的缘故,周寂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对儿男女,于是便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走到轮回镜外,想着找机会去探寻幽冥鬼界再下面一层的邪灵界。
然而,有些可惜的是他在鬼界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邪灵界的入口,就算询问路边的鬼差鬼卒,也无人知晓入口的存在。
由于烛龙为他们施展的法术只能维系十二个时辰,无法在这里耽搁太久,周寂无法探索整个鬼界,只得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