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易小川眼睛越来越亮,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找到了解决现况的一条捷径。
办法已经有了,可这样的人又要去哪里找呢?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易小川了。
他不敢保证自己推出来的赵高在获得历史上的高位后,还能不能受到自己控制。
宫里的这些年他见识过太多的阴暗,就连此刻的自己也已经置身黑暗,不会再对任何人产生百分百的信任了。
“没有赵高,我就自己做赵高,等到指鹿为马那一天,朝廷上下皆有我一手掌控,倒是我说我是赵高,我就是赵高!”
.............
又过几日。
新年伊始的大朝会正是开始,三天的时间里,来自各地的官员回到咸阳述职,并且送来进贡的贡品,而后宫的妃嫔也破天荒的来到殿中,享受难得的热闹。
玉漱入宫已近一年,因为种种缘故一直未能与陛下侍寝,宫里的其他妃嫔对她也是避之不及,私底下以‘瘟神’相讥,生怕离她太近会染上瘟疫。
未入冷宫已与冷宫无异。
玉漱并不讨厌这种清净的感觉,但母后返回图安时说的话,以及金炜将军时不时的传讯,不断给予她各方面的压力,迫使她不得不借今日大朝会的机会,以献舞为契机,在敬给嬴政的酒水中投毒。
说起来,这还是易小川第一次看到玉漱跳舞。
一匹白纱铺展,以袖摆为笔,挥毫泼墨,宛如人在画中,定格在易小川的眼底。
莲步轻摇,身姿曼妙。
玉漱端起身旁的酒水一步步从易小川身旁走过,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迈上台阶,将酒水递向了嬴政。
“你是.....玉美人?”自从玉漱进宫那次之后,嬴政也很少再见到她。
起初因为微服私访的缘故,想着回宫之后再让玉漱侍寝,结果一回来就赶上玉漱殿中闹起瘟疫,嬴政怀有色心,但又因为太过惜命,哪怕瘟疫褪去,也一直不敢拉玉漱侍寝,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经淡忘了眼前的这个玉美人。
如今再现入宫时的惊鸿一舞,嬴政的好色之心再次勾起,一口饮罢玉漱递来的酒水,忍不住笑道:“看来大病过后,玉美人身体恢复的不错,来来来,坐在朕旁边,一同观礼。”
台下的易小川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眼看嬴政的手掌就要搭在玉漱腰间,连忙上前打断了嬴政的动作,恭敬道:“陛下,如今六国虽入秦国版图,但天下仍未统一,微臣从一隐士高人手中获取一份乾坤堪舆图,今日特献于陛下。”
易小川的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引爆了朝堂。
平定了自大周以来的多年乱世,开创前所未有的大一统。
这是嬴政最大的骄傲,也是朝臣们最大的骄傲。
听到易小川近乎忤逆的言论,台下训斥声不绝于耳,嬴政自己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就连搭向玉漱腰间,伸到一半的手也拿了回来。
不过,终究是念在周神仙的面子上,嬴政并未当众发火,而是命近侍接过易小川手中的图纸,铺展在了桌案上。
诺大的地图占据了整张桌面,而秦国的面积却是仅仅占据地图的一小块,这份大小对比让嬴政瞳孔猛然一缩,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收起了地图,沉声道:“此物是何人给你的?”
易小川眼中精光闪过,俯身道:“一位‘神仙’。”
台下的众臣听到更是嗤之以鼻,唯有李斯眼神闪烁,好像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陛下。
嬴政此时也正好看向李斯,君臣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同时想到了周寂,那个真正的‘活神仙’。
收回目光,嬴政闪过一丝恍然之色,轻轻拂拭着手中的图纸,沉声道:“那就转告那位神仙,这件礼物很合朕的心意。”
见到嬴政误会此物是周寂所给,易小川隐去眼底的精光,淡然一笑,不卑不亢的又行一礼。
易小川献宝有功,自是被嬴政赏赐了一番,同时从中车府令任职郎中令,引得众臣一片哗然。
而玉漱那边,则怔怔的盯着陛下手中的图纸,脑海中重复着易小川曾和她说过的话。
秦国之外果然还有那么大的无主之地。
你果然又骗了我。
玉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易小川,眼底的凄苦变作一丝冰冷,最后化做死心。
彻底的死心。
易小川一直装作没有注意到玉漱的眼神,他知道他现在残缺的身子已经彻底无法和玉漱在一起了。
哪怕现在伤害到玉漱,也只是为了能让未来的自己顺利出现,然后避免此生的遗憾,在下一个时间闭环,补偿对方。
经此之后,易小川的官位越做越高,在朝中掌控的权势也越来越大。
一晃半年过去了,嬴政的身体从月前急转直下,对于长生的渴望也变得越来越迫切。
周寂对所有的一切也都看在眼里。
易小川在朝中的举动在他眼里宛如跳梁小丑一般,哪怕借着他的声势去嬴政那边诓骗好处,他也熟视无睹。
这些权势和好处都像是越绞越紧的绳索,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