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本想追上去质问周寂,可一想到身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汉高祖,将来推翻秦朝一统天下的大人物,于是眼珠一转,抱拳道,“早就听闻刘大哥威名,今日巧遇真是幸会幸会。”
刘邦呲牙咧嘴的瞅着缠成猪蹄的手掌,心中越来越诧异了。
我刘邦不过一泗水亭长,在沛县周边虽然小有名气,可也都是坑蒙拐骗的恶名,为何这人听到我名字一脸激动,眼中的激动和崇拜也不似作伪?
一方想要打探周寂身份来历,另一方藏着抱历史名人大腿的小心思,两边聊了几句便开始以兄弟相称。
易小川本就性格开朗,一番吹捧迎合之后,便将刘邦扶到旁边的桌上,重新点上饭菜,还让樊哙去酒肆打了两壶好酒。
喝到酣处,两人都已有些意识模糊,易小川醉醺醺的拉着刘邦,口称大哥,“刘~刘大哥,你刚才突然拉住我的手,说逮住我了,是怎么回事啊?”
刘邦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看向易小川,鼻子一抽,差点流泪,“兄弟有所不知,大哥家中曾有一弟弟,小时候和家中赌气所以跑出家门,至今没有回来。大哥刚看到你背影和他一模一样,一时情绪激动,所以才冒昧叨扰。”
“刘大哥有所不知,其实我在看到你的时候,也感觉特别亲切,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你真是我大哥一样。”易小川喝得满脸涨红,卷着大舌头说道,“刘大哥,干脆我就直接叫你大哥好了。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不如就在今天结拜为亲兄弟怎么样?”
说干就干!
易小川醉醺醺的取下荷包,从里面取出一角碎银丢向樊哙。
“劳烦樊老板帮忙准备下祭品和香案,多出来的就当小费了。”
樊哙连忙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喜笑颜开的接过碎银,帮他们张罗起结拜用的香案。
刘邦原本还有些不太情愿,可看到易小川荷包里满满当当的角银角金,原本醉眼朦胧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
两人移步街边,在樊哙布置好的香案前站好,易小川有心将自己和汉高祖的结拜过程用手机录下来,可上次手机突然漏电,电池眼看已经见底,在没想到办法给它充电之前,还是得省着点用。
转过身悄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由于前天关机以后就再没有打开过,放置两天差不多恢复了小一格的虚电。
易小川一咬牙,心道,“没录上秦朝美人跳舞也就罢了,和汉高祖结拜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幕,带回去给老哥看眼,说不定能搞来不少钱。”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置好,示意刘邦可以开始了。
刘邦搞不懂易小川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和自己结拜,也不知道他刚刚捣鼓的小黑匣是什么名堂,可为了那一只满满当当的荷包,还是一脸正容,道貌岸然的朗声道,“皇天在上,在下刘邦。”
易小川学着刘邦的样子,站直身体,做出认真的表情,“在下易小川。”
“指天为盟,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今日起誓,天地为证。”
刘邦眼珠一转,在樊哙和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屈膝跪在地上,易小川不明就里,只能跟着刘邦一起跪下。
两人俯首朝香案拜了三拜,正当易小川打算悄悄拿回手机时,只听得刘邦那边传来一声痛呼,转头看去,只见刘邦撑着地面的手心不小心压到一块碎石,碎石硌在伤口上,转眼就殷出一片鲜红。
“大哥没事吧?”易小川见况赶忙把刘邦扶起,看着纱布上的一团血渍,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察觉到易小川的眼神变化,刘邦颤巍巍的抬起左手,包裹着纱布的手心隐隐还能看出殷出的血渍,疼得呲牙咧嘴,可还在帮周寂开脱道,“闹出这种意外,其实也不能怪刚刚那位兄台,是大哥行动太过鲁莽了。”
“周寂人不坏....就是有时候吧,脑子容易犯轴。”见刘邦如此宽宏大度,易小川心底松了口气,他正愁如何帮周寂说好话,让这位未来的汉高祖不要记恨在心。
听到刘邦主动提周寂开脱,易小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在来沛县之前,还在路上救了吕公一家呢。”
搭救过吕公?
刘邦眼睛微微眯起,然后恢复如初,“贤弟和那位周...寂公子是熟识?”
易小川笑道,“以前并不认识,勉强算作是同乡吧?”
刘邦城府极深,并没有继续询问周寂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的问及易小川的家乡和往事,听到他背井离乡,父母与兄长都在千万里之遥的偏远之地,方才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将有些失落的易小川宽慰了一番。
同时记下了交谈中的某些信息。
易小川性格本就开朗,被刘邦安慰几句立马恢复过来,而刘邦这边反倒愁眉不展,不时望向缠着纱布的手掌叹息。
连番追问之下,刘邦长叹一声,解释道自己手掌受伤,定会耽误朝廷下达的任务,到时轻则充军千里,重则亲友连坐。
秦朝定期都会征收徭役,刘邦说的倒也没错,但易小川哪懂得其中门道,赶忙问刘邦如何是好。
刘邦把易小川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若是大哥家中还有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