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桂枝神色有些慌乱,从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过她一定要办好白英小姐交代的事情,他们贾家被白英小姐下了咒术,只有听从白英小姐的吩咐,才能活命。
她起初还有些不信,随着年龄逐渐增长,手腕上浮现的藤杀印记也开始慢慢显露出来。
如跗骨之疽在血脉中流传。
“看来你确实知道些什么。”周寂恍然一笑,当即拨通了司藤的视频通话,“那你可以和我聊一聊这个‘白英’的事情吗?”
贾桂枝退回一步,手腕上的藤杀印记隐隐有些刺痛,犹豫了许久,直到看见司藤的模样从视频通话中出现,方才鼓足勇气,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白英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们贾家吧。”
司藤坐在梳妆台前,斜了眼跪在地上的贾桂枝,将白英的名字低语了几遍,平淡道:“你认错人了。”
“错不了,你一定是白英小姐,那幅画我从小看到大,不会错的。”贾桂枝缓缓的抬头看了眼司藤,赶紧躲开了视线。
画像,想来就是达那贾家旧居的那一张了。
司藤眼神清冷,不动声色道:“只是画像吗?我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贾桂枝摸了摸手腕上的藤杀,回想道:“当年我爷爷从申城搬到达那三年后,也就是一九四零年的时候,收到一幅白英小姐寄来的画,说是自收到画那一年算起,八十年的时候会有一家姓秦的人,来找我们。”
姓秦?
周寂猛然想起秦放的名字。
当初秦放就是因为太爷爷临死前留下了遗言,要秦家后人在几十年后,也就是2020年的时候去达那拜谢一个恩人。
如此看来,白英早在八十年前就开始算计一切了。
周寂眉头微皱,心中又泛起一个谢斌,‘可为什么是秦放呢?’
压在贾家三代人心底的隐秘从贾桂枝口中娓娓道来,通过贾三的经历,司藤心里渐渐的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计划。
贾桂枝的爷爷曾经是申城的黄包车夫,也应该就是当日拉着自己去纺织厂见白英的那一辆。
那晚白英突然出手杀死了自己,并且用藤杀控制住贾三,要求他把自己的尸体送至达那,找个隐蔽地方围起来。
至于秦家后人,只有到了申城才能进一步了解情况了。
“白英小姐,看在我们贾家看护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收回藤杀,饶了我们一家人吧?”贾桂枝跪伏在地,不停的磕头。
以司藤的骄傲也不屑于去为难贾桂枝,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有空就随周寂一并来苍城山一趟吧。”
“谢谢白英小姐,谢谢白英小姐。”
贾桂枝喜出望外,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
在旁默不作声的周寂突然想起一事,微微皱眉,询问道:“那赵江龙贪墨九眼天珠也是受你所托?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贾桂枝闻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眼卧室,小声道:“我.....想给老赵要个孩子....”
呃.....当我没问。
周寂满头黑线。
枉他心里脑补了一堆阴谋诡计,到头来贾桂枝只是想摆脱藤杀的传承,给赵江龙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还真是一个和谐的世界啊。
周寂由衷吐槽。
离开贾家,周寂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在路上和司藤聊起了秦家的事情。
他和秦放认识,但并没有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异常,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一样,唯一不寻常的就是身边有一个不知来历的单志刚。
“倘若那天我并没有去达那,也没有唤醒你......现在会是怎样?”周寂走在深夜的道路上,两旁的店铺霓虹闪烁,映照在他的脸上有着莫名的不真实感。
司藤嗤笑一声,知道眼前的这个讨人厌又突然犯病了,不禁微扬起头,如同高傲的女王,冷笑道,“白英既然安排了秦家在八十年后去达那,必然有其他的方式把我唤醒,少了一个讨人厌,多了一条听话的狗,我自是更加欢喜。”
“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没必要这么绝情吧?”周寂苦笑一声,坐在了十字路口的花坛上,看着清冷骄傲的司藤,小声嘟囔一句。
口不对心。
“朋友?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司藤细眉微挑,冷笑道,“我想要的是永不背叛的忠犬,你有兴趣吗?”
“那倒不必了......”周寂连连摆手道,“合作伙伴也挺好,相互利用的关系已经足够了,当狗的话,还是等我走后,你再去找一条吧。”
也不知哪句话惹怒了司藤,只见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二话不说,啪~的一下挂断了视频。
“是你说的要找条舔狗....又不是我说的....”
莫名其妙的女人。
周寂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撇了撇嘴。
在街口找了个出租车赶回了酒店。
..........
秦放和安蔓的订婚是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开始的。
邀请的见证人也不多,大多是秦放公司的员工和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