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涨红脸颊,晶莹剔透的耳垂仿佛滴血一般,结结巴巴道:“是...是...是谁说的?”
“嘶~”
周寂事了拂衣去,大马金刀的坐到司藤旁边,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灵力凝结冰凌堆积盏中,一勺吃下,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道红光掠过,闪瞬在周寂身前,抬手夺走周寂手里的冰盏,飘到旁边的围栏坐了下来。
“你不是拿走一个了吗?还抢我的干嘛?”周寂任由红葵的强盗行径,重新凝结了一盏,无奈道。
“我那个给引章了呀~”
红葵一边吃着冰沙,一边摇晃着小腿,理所当然道。
“嗯?她不是不能吃冰吗?”周寂不解道。
“下次讨好别人,记得先打探清楚,人家根本就不是这几天的癸事,哪用得着你这么操心?”红葵摇了摇头,挑起汤匙指向周寂道,“不对,不能再有下次了!”
周寂顿时傻眼,错愕道:“那她告诉我身体不适.....”
“昨天太激动了,晚上没睡好呗~”红葵白了周寂一眼。
周寂眉头微皱,总感觉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姑娘远比看起来还要倔强,既然藏着心事不愿透露,想必是与脱籍和半遮面的姐妹们有关。
同福茶楼那边终究要去个人守着,吃过冰沙,周寂便动身去了茶楼,经过前院戏台,发现宋引章早就不声不吭的回去,这样一来,倒也不至于碰面之后的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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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池衙内虽然不够资格参加萧相寿宴,却也通过前些天认识的一位赵家公子得知了昨晚夜宴的具体经过。
“啧啧啧~柯相公身为清流砥柱,近十年未曾给人题字,如今竟为一个官妓提写‘风骨’,想来这位宋娘子的琵琶,定然不凡...还有那个张好好,父.....官家还曾夸赞过她的歌喉呢,柯相公却说她不过尔尔....”
赵家公子将皮球踢给池衙内,却见池衙内一时失神,竟然愣在原地,没能接住。
“池衙内?池衙内?愣着干嘛?”赵家公子疑惑的唤了两声,示意他把球踢回来。
池衙内回过神,低头看着脚边的皮球,心不在焉道,“今天就先这样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哎~~你去哪儿?”赵家公子伸手叫住池衙内,却见对方头也不回,“西街花鸟市。”
花鸟市?
赵家公子心生好奇,于是跟了过去,结果却见他左挑右选,花了三十贯钱买了只玉嘴儿,提着鸟笼匆匆走远。
黄昏过后,天色将晚。
不知从哪儿来的阴云将天空遮蔽,昨晚回来,张好好彻夜未眠,天亮才沉沉睡去,不知不觉睡了一天。
庭院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将她扰醒,梳妆出门却见池衙内一边拿着孔雀羽逗鸟,一边教它说话。
张好好掩着耳朵出门,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让它叫了,难听死了!”
池衙内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了?昨个儿演砸啦?”
张好好气得一拍榻沿:“你才演砸了呢!我张好好什么时候演砸过!”
“没演砸,那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池衙内,又想了想道,“路上又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小痞子了?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张好好看了池衙内一眼,欲言又止,撇头道:“得了吧,你得罪得起吗?”
池衙内本身也是骄纵的性格,这几天忙着踢蹴鞠没能顾上她昨晚的演出,若不然哪怕等到半夜他也会守在双喜楼等张好好回来。
池衙内好言哄劝道:“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就绕道走呗~,我跟你讲,绕道走有绕道走的好处,你看我今天就是绕道过来的,你看我给你买了一只鹩哥儿,它叫起来,和你一样好听。”
买只小鸟儿逗张好好开心。
这已经是池衙内小脑瓜所能想到最好的安慰方法了,然而在张好好看来,却是不折不扣的嘲讽,一团火气蹭蹭上涌,一把将鸟笼拍倒,生气道:“叫它闭嘴吧!”
“你疯了吧!你冲它发什么脾气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玉嘴儿,三十贯钱呢!”池衙内看着在笼中惊恐乱飞的小鸟,顿时发起火来。
“你就为三十贯钱吼我?”张好好不可置信道。
“这就不是三十贯钱的事儿!”池衙内自己也满心委屈,“这是我为了哄你开心好不容易买来的。”
“可是我之前问你要的是蛐蛐儿!”张好好争执气头,压抑了一整天的不满,顺势发泄在了池衙内身上。
“蛐蛐儿,蛐蛐儿,蛐蛐儿早跑了!”池衙内生气的撇过身子,赌气道。
“跑了?我看是你又被坑了吧?亏你还是做生意的呢!”
“我没被坑!”池衙内一脸委屈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自个儿演砸了,我好心来安慰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老娘没演砸!”
“老娘,老娘,你也知道自个儿老了啊!没演砸,啊,我懂了,那就是使尽浑身解数,结果还是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