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书被博了面子,脸上青一片白一片的,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家主在家里有着绝对的权力,即便她是李于双的亲娘,在重大事情上,决策权还是在李于双的手上。
“李于柏现在还是姓李,他即便是嫁了出去,那也是我们李家的男子。有了什么委屈,不找我们,还找谁,难道,我们李家的男人,就活该让别家的女人欺负了去?”李于双冲着李行书冷哼了一声,转头就道,“大姐的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明天,我就去大哥的妻家,我倒要看看,她们家宠侍灭夫为的哪般?难道真的要让我把人的脸皮撕下来,踩在脚下才是知道什么叫道理?”
一屋子的人,听了李于双的话,也都垂下了头。
本来于爹爹也一直怕怕的,生怕李行书把儿子赶回去,可是,儿子已经出嫁,不回去,又能去哪里。这心自打知道了儿子的处境,就一直没放下来过。
这会儿见李于双向着她哥说话,可是这和离,分明也不是上策啊。
虽然大周对男子和离没有什么偏见,可是,在这种小地方,和离过的男子,哪里难过得好日子呢。
李于双决定了事情,就不会再拖,本来郑夏见着李韩姚好不容易娶了亲,这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她上门去提亲的。
没想到,还遇上了李于柏这件事,想来她的事在李于柏的事情上却是要靠后了。
第二日一早,李于双请来了里正并村长,把李家的事一一说了一遍,这才把大哥想要和离的事情说了。
最后,李于双才道:“和离只是最后一个手段,我们小周村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别的村子的女人这般的打脸。不但不给正夫生子,却偏偏还要生小侍的子女,这要让我们小周村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李于双家的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看你如何处理,如今李于双把这件事上升到了一个村子的脸面,那么,管理村子里的村长的这一方的里正,就不得不出面。
不然的话,还真跟李于双说的一样,就是在打她们的脸。
就算是也有那宠爱小侍,不把正夫放在眼里的女人,可也没有说先生小侍的孩子,却不给正夫生子的事情发生。
不管如何,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注重嫡庶之别的。
尤其是越有钱越有识的人家,更是把嫡庶看得分明。
李家占着天理,小周村的村长和里正,自然也是挺着胸跟着李于双她们走的。
这件事闹到平里集的时候,已经把事情开得大发了。
平里集的时家,也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李于柏会在一年后爆发,还和离。真是给了他天大的胆子。
本想着借此好好地耍一把子威风,把李于柏的嫁妆弄些在手,却不想李于柏回一趟家,竟然回来敢提和离。
时家的老太太和老爷子当时就炸了,只骂李于柏不守夫道。不在家里侍候妻主,偏偏要跑回夫家去搬弄是非。
结果,不但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李于双也不耐烦跟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再多说话,直接找到了平里集的村长和家地的里正,一起请到了村子里的公所里。
把李于柏一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着村长的平里集的里正及族老都说了一遍,最后请族里的族老们说怎么办?
这些人,都是嫡枝正夫所出,正宗的嫡派传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坐到如今的这个位子上,李于双说的事,她们也有所耳闻。
只是,人家时家的正经夫婿不说话,她们也不会出头。
现在李家有人找上了门,还把村长和里正都一起请了来,这是要村里出头平息这件事的。
这个时候,她们无论想要保住时家的女儿还是要向着时家说话,都已经不能偏心太过。毕竟,人家是占着十成的理。真的要对步公堂的话,只怕,大家都没有了脸面。
平里集的族老们心里骂时家的人欺人也不看看时候,心里暗骂时家的人想谋个财也不长个心眼子,弄出这么一个打脸的事情来。
虽然平里集的族老们恨不得把时家的老少都吃了,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不得不维护一二。
李于双提出的条件也不过分,只是让时家出具李于柏为何要和离的原因,白纸黑字,族老都会落笔签字,而李于柏的嫁妆自然由李于柏带回。
李于双要的就是书面上的字据,既然时家不尊重李家的男子,那么,她也不在意,把时家女人的丑事都宣布于众。看看以后时家的女人还有什么好人家的男子再嫁过来。
时家的老太太再不愿意,这时候在村长里正和族老的压迫下,也不得不签了字,但是最后,李于双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各位也知道,我大哥嫁出时家已经有一年多了,不但任劳任怨,而且还要受到时家小家主的欺辱,我不说讨什么说法,但是,时家只签了一个和离书是不算完的,我大哥人老实,又是个实心眼儿的人,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讲,可谓是再大不过,好一好,说不定日后都嫁人失去了信心,所以,我想时家应该做些补偿给我大哥,以宽慰我大哥受伤的心灵。”
对时家的女人,李于双真是毫无好感,看着那女人小心护着肚子的样子,再看看那老女人一副宝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