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的确是辛段元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贪心导致了他们最后的惨败,但这,这也太过分了,为了搞垮辛段元,这么处心积虑,挖了一个这样的陷阱,生生地看着别人往里跳。他难道不担心辛段元所有员工都因为他一个计划就失去工作吗?”江萝不知道这件事是宋胜衍还是陈牧想出来的计策,但其实内心深处,她知道,很大的可能是陈牧。
陈牧啊陈牧,原来你才是那只真正的千面狐狸,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如此温柔善良的一面,可是背后呢,这样精妙的阴谋诡计,如果不是真相摆在眼前,谁会相信?
江萝一阵阵发寒,不行,她不能再这样欺骗自己了,欺骗自己这些只是一种商业手段,而不是一条条毒计,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弄清楚。
“晓敏,这次多亏你了。”
“小萝子,别愁眉苦脸的,陈牧只是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小小的配角,宋少才是真正狠毒的那个,而且辛段元现在不是比以前发展得更好吗?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来担心的,我只是怕你自己哪天忽然知道了,会想歪,那还不如我来跟你说明白。”
“不,晓敏,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总之谢谢你。这些资料我带走了。”
江萝拿走了那些辛段元的资料,回到家中,等着陈牧回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陈牧晚上回来,门内一片漆黑,还以为江萝还没回来,正想打个电话给她,就听到客厅里她的声音。
“陈牧,我有件事要问你。”
陈牧疑惑地打开灯:“干嘛不开灯,你要问什么?”
江萝本想把那些资料直接拿出来,甩到陈牧面前,想想还是算了,直接问:“当年辛段元的破产,是不是你搞的鬼?”
陈牧蹙眉,沉吟了两秒,不动声色地说:“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是姓萧的还是宋胜衍那家伙?他们的话你也信?”
“那你直接明明白白地回答我,辛段元公司破产,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江萝站起来质问。
“江萝,”陈牧两手扶上她的肩膀,“你不要激动,这件事如果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只你,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只是采取了一些很正常的商业手段,打破了它的商业垄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辛段元现在不是在我手下发展得好好的吗?”
江萝很失望,他说了一部分,但是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
“我去做饭。”她冷冷地说,起身走到厨房,借以避开他。
看来她已经有些察觉了,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呢?陈牧低头沉思,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得太多,容易给她引来伤害。再忍忍,再忍忍几个月好了。
晚上,江萝第一次背对着陈牧躺在床上。
入了空间,江萝修炼精神力,打算明天再用隐身术,查查除了辛段元公司,是不是还有更多公司的破产,是陈牧在背后一手所致。
“江萝,江萝。”
江萝在空间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心里一动,是陈牧。
她的意念出了空间,但没有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陈牧在看着她。
陈牧以为江萝已经熟睡,专注而无奈地看着她,在她头顶轻轻吻了吻,几乎无声地叹气:“萝,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还没到时候,你再等等我。”
江萝心里一抽,他也有苦衷吗?
只是第二天,江萝的调查更加深入的时候,她没办法告诉自己那些阴谋诡计都是有苦衷的。
不仅仅是辛段元公司,被诡计吞并的绝不止这么一家。
原来陈牧真的如萧语棉所说,是C城的半个地下皇帝,原来他的手腕是这样的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出于怎样的动机还重要吗?他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呵,当世奸雄,他的的确确是完全够格的。
她以前觉得他的气质,如果在古代要么是腹藏良策万千的治国丞相,要么就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者军师,现在她觉得他的确是能臣,但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能臣,要是他在古代,只怕已是树个傀儡,然后摄政为王了吧。
阳谋也好,阴谋也罢,他都是这么强,强到她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想起那天听到他和宋胜衍说起那人那批上亿的军火时,那副不以为然的轻松口气,更是又生气,又害怕。
气的是他的欺骗隐瞒,怕的是他真的有参与其中。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那只是萧路雄的生意。
不管怎样,一粒名叫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
“江萝,想什么这么专心呢?这件事交给你了,千万别出岔子。”薛竟昂走进江萝的办公室,敲了敲她的桌子,把一份文件递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拿来我看看。”江萝接过。
是本城百里风华的一些杂事,里面有几批设备、食材的运输,以及全国连锁的一些待处理事件的报告。
江萝现在看到运输两个字就想到自己的空间,她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开玩笑似的试探了一句:“这是您薛大人的命令,还是陈总裁的指令啊?”
“呵呵,当然是陈牧喽,不然我哪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