胫腓骨骨折的时候,陈牧觉得他快心疼死了。而当他躺在那里看到江萝的左手臂上那已经戳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时,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当医生说江萝失血过多,还要输上千CC的血的时候,陈牧恨不得马上代替江萝,替她承受一切苦痛。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江萝才被推回病房。
陈牧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等待着江萝。
推车的护工和罗简鸣可能没估计好门的宽度,推的时候不小心将推车撞到门上,发出“嘭”的一声。
“该死!你们会不会推!是想疼死她吗?不会推就我来!”说着陈牧想要努力爬下床,可是其实他的肌肉拉伤也并不轻,一动就会剧烈地疼痛,就算他硬想下床,基本上这几天也是不可能的。
“总裁,千万不要,您现在还不能乱动啊!”罗秘书也快急死了,“虽然是肌肉拉伤,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好好躺着,我来推,我来推,我保证我会小心了,好不好?”
江萝总算被安置好躺在床上,和陈牧在同一个病房里。
“好痛,好痛,我好痛……”江萝的口中喃喃着,她是被痛醒的。
“江萝,江萝。”陈牧的眼眶微红,“罗简鸣,把我扶到江萝床边。”
“可是……”罗秘书为难至极,医生说过陈牧不可以乱动的。
“我说!把我扶到江萝床边!”陈牧坐起身,严厉地大声喊道。
罗秘书很为难,为了陈牧的身体,他决定顶着压力违背陈牧的命令,没有扶他下床,而是和护工一起将陈牧的病床挪到江萝的病床旁边,让他可以看到,也可以碰到江萝。
“好痛,呜呜。”江萝低吟着。麻醉药的药效过去之后,虽然有镇痛棒,但是那种深入骨头里的疼痛,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是如何的难以忍受。
江萝这样坚强的女人,都忍不住呼痛,可见那种疼痛,是怎样的难熬。
“江萝,不痛,不痛了。”陈牧眼眶发红,低头看着江萝痛苦的小脸,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用语言柔柔地安抚着。
陈牧用手摸着打在江萝手上和腿上的石膏,心里像被人用锥子捅了一下又一下。
“陈牧他没事,真好,真好。”江萝好像感应到了他的温柔,在梦中颇感安慰地说道。
“罗简鸣,你出去,你们都出去。”陈牧将头轻轻趴在江萝的胸前,嘴里冲罗秘书说道。
“啊?”罗秘书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看到陈牧的样子,听到他略显哽咽的嗓音才立即反应过来,“好好,我们马上出去。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啊!”
病房里只剩下陈牧和江萝两个人,陈牧的脸靠在江萝的怀中,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牧喉中发出小兽受伤般的“呜呜”呜咽,低沉而痛苦,眼中的泪水划开两道水痕,顺着脸颊和下巴,直淌进脖子里,也沾湿了江萝胸前的衣服。
“江萝,我该拿你怎么办?”陈牧问着她,也问着自己。
“陈牧,陈牧。”江萝口中模糊地喊着。
“我在,江萝,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陈牧俯低身子轻轻环住江萝右边的腰,一个吻落在江萝因为疼痛而显得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这个吻,带着他难以诉说的心痛、后悔,以及无悔的深情。
陈牧知道,他配不上江萝。
江萝那么聪慧,那么坚强,那么美丽,那么执着,那么善良,而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他是恶魔,他不是好人。
可是怎么办呢?
这个女人,这个姓江名萝的女人,居然用这样毅然决然的方式,打开他曾经因为受伤而牢牢闭锁的心门,闯进了他的心里。
“江萝,”陈牧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泪水,可是却突然绽开一抹有些诡异和邪恶的笑容,“你既然决定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怕亲们着急,先发上来这些,本想一章多码点,呵呵。我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文的情节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陈牧和江萝在主导,尤其是陈牧。就像《水底激吻》那一章,大纲里原本是打算写得超级甜蜜的,可是陈牧他不知不觉就让情节变成那样了。啊——我想写甜蜜,超级想,怎么还没写到,抓狂啊!我想上甜蜜的菜~争取早点写到
☆、35犯傻陈牧
“痛,痛……”江萝的声音渐渐转低,模糊低语的内容也由原本说的“好痛”两个字变为一个字“痛”。
由于她真的很痛,痛到后来,她口中说的痛已经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话语,因为那种疼痛,是一直持续的。她只是觉得,这样一直喊痛,好像就会不痛一点。
“江萝,到底是怎样的痛呢?”陈牧没有骨折过,更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处的骨折,所以他体会不到,但是他真的很想代替江萝承受这种苦楚。
“罗简鸣,医生怎么还不来查房?”陈牧心疼江萝,就想找个医生问问,怎么才能让她不痛一点。
“我的总裁老大,现在才早上六点不到,”罗秘书挑眉回答,“医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