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内的丫鬟们还以为是她救助有功,得来的赏赐。
她甚至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多么可悲啊。
孙媛摇着扇子恰巧路过,看着陈茹茹这幅眼眶红红的模样,心中没由来地厌恶。
据说这位陈医官伺候陛下的日常起居,甚至能自由出入陛下的寝宫。
今日一大早,谢巡抚的夫人云婼月告诉她,陛下赐了陈医官滋补身体的药物。
孙媛心底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卑鄙无耻的贱人!竟然趁着职务之便爬上了陛下的床!
孙媛从小被外公娇宠长大,性子急,心中藏不住事情,当面给了陈茹茹一巴掌。
“皇贵妃娘娘,你……”
陈茹茹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媛。
“呦,还知道脸疼啊,陛下封你为陈医官,就是让你更好的给我们姐妹服务,陈医官竟然在这儿偷懒,本宫只好给你一巴掌了。”
竟然敢勾引陛下?给她一巴掌都算是好的了。
“若是陛下知晓娘娘这么欺负于我,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陈茹茹强忍着眼泪,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了这番话。
“小贱蹄子还在等陛下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陛下每天日理万机,还能关注到你,别搞笑了。若是被本宫捉住还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孙媛说完便嚣张跋扈地离开了,留下陈茹茹一人在原地哭泣了许久。
她对着空气把孙媛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茹茹正伤春悲秋之时,一名丫鬟悄悄地来到她的身畔,冲着她咬耳朵
“陈娘子,掌柜的说闺福祥出事了,还是上次红心夫人的事情,御品阁掌柜今天下午在衙门口敲鼓鸣钟,把事情闹得非常大。”
“什么意思,官司不是已经打赢了吗?还是说,你塞的钱不够?”
陈茹茹皱眉,不过就是借鉴了一下御品阁的香料吗,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名堂吗?
“上次我们的人给那知府大人已经塞了钱了,我们的官司也胜诉了,但这次听说是御品阁背后来了高人撑腰。”
陈茹茹原本就心情不太美妙,现在又告诉她生意上出了乱子?
死咬着她不放是什么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是想让我亲自过去一趟吗?可我这几日侍奉在陛下身侧,可是移不开身。”
笑话,若是直接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谁还会去开胭脂铺子?
胭脂铺子固然赚钱,可远远不及母仪天下来的多啊!
没错,闺福祥便是陈茹茹经营的副业。
她由于救助有功,得到了慕锦书的赏赐后,想出了这个利滚利的方法。
她在外面雇的人帮她打理店面,自己从未露过面,这事儿她娘也是知道的。
“陈娘子,掌柜的说她快撑不住了,必须要您前去坐镇。”
“这样吧,你去镇北王府通知一下我娘,让她去看一趟,我现在在宫中,到底是不太方便。”
陈茹茹心中思索良久,总觉得事情不太妙。
再说了,万一今夜陛下又找她怎么办?
若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一个胭脂铺又算什么?
*
衙门之上。
宋娘子带了城中最具有说服力的香料师,叙述完毕之后退到了一旁。
那胖滚滚的知府端坐在名堂上昏昏欲睡。
“大人。”
宋娘子不耐烦地喊了他一声,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知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道,“开堂!”
“原告人宋兰,是御品阁的掌柜,被告人陈翠花,闺福祥的当家人。”
手下的人刚陈述完各自的身份之后,知府便皱着眉道,“此案不是几个月前已经审核过一遍了吗,判定原告人宋兰在凭空污蔑,今日怎么还旧案重提?”
知府其实一早便已经被陈茹茹的娘亲花重金所买通,自然是延续着一贯的作风。
门口已经有三五成群围观在旁边的百姓了。
“你们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吗?”
“好像是说闺福祥抄袭了御品阁的香水,现在御品阁正要翻案呢。”
“这案子不是已经审理过了吗,闺福祥被无罪释放,我看既然御品阁能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多半是被人抄袭无处申冤。”
“害,一看就是御品阁塞的钱不够,我们这儿的知府也是,看不惯他很久了,但人家仗着是余太尉家的亲戚,大家也管不着他。”
“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我倒希望御品阁能赢,超级喜欢他们家香水的,平价还不贵,你是不知道,去年那个叫做美人多娇的香水惊艳了我许久。”
“等等,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那个红心皇后是和它有些相似。”
“我靠,闺福祥不会真的是抄袭御品阁吧?”
眼看底下的群众都快要溢满了,知府也知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立即一拍案板。
“散堂!”
“且慢!”
少女声音清冽动听,远远地就传了过来。
众人先是看到了一个小黑点,随后距离逐渐拉进,只见得一少女驾着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