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榕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屋内倒吊着的阿铁,顿时悟了。
“你怎么能虐待小动物呢?”只见如同弱花扶柳的少女眼中水光弥漫,任谁人看了都心生自责。
场面蓦然安静:可爱的动物?
叶定榕面容扭曲,实在是在憋着笑,她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听到人说阿铁是个可爱的小动物。
便是奋力折腾绳子的阿铁也呆住了,半张着嘴,看上去...算的上呆萌?
而这位少女没发觉场面的诡异,不等叶定榕回答便越过门槛来到了屋内,想要将阿铁给放下来。
这姑娘是个手巧的,不过片刻,便解开了绳子将阿铁抱在怀里。
叶定榕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方想起这个柔弱姑娘是李富贵的唯一一个女儿。
毕竟是住在他人的家中,叶定榕斟酌了一下,出声问道:“李姑娘,你来这里有事吗?”
这姑娘抱着黑乎乎的阿铁,盈盈目光里略带了几分怜惜,摸摸阿铁身上的软毛,她有些不满,“叶姑娘你怎的这样残忍?竟然将小狗吊起来。”
小狗?
叶定榕知道这阿铁最是不能忍受他人称呼自己为狗的,满以为阿铁会爆发,谁知阿铁因为这温柔姑娘为自己说话,竟然十分沉醉,对这姑娘的话也没有半分不满,一头埋入了温柔乡。
而叶定榕面对这李姑娘的指责,有些无语,只不过是惩罚一下阿铁罢了,况且这阿铁可是只妖怪,怎么会像寻常小动物一般脆弱呢?
可惜李姑娘并不知晓个中缘由,因此,叶定榕在她心目中已经化身为一个心狠手辣的奇怪女子了。
“既然叶姑娘对小狗如此不喜,不如便送予我吧?”李姑娘顺着阿铁的毛,一脸“我会好好待它的”的迫切表情。
李姑娘本是对叶定榕存了几分好奇才过来见见叶定榕,谁知竟遇上叶定榕体罚阿铁,这李姑娘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好姑娘,见此状况,想将“可爱的小狗”救出火海。
于是在娇弱的李姑娘即将化身为话唠时,叶定榕相当淡定地将她送出了门。
正被送出门的李姑娘回头一眼,见着屋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俊美男子,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白上几分,却不知怎么身上到处是血迹,见她看向自己,还示威似的呲了呲牙,露出了同样雪白尖利的犬齿,目光很是不善。
他的眼睛?
李姑娘惊呆了,愣愣问叶定榕,“这人又是谁?”
叶定榕淡淡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追风,将追风吓回房,才对呆呆的李姑娘道:“他们都是我养的,李姑娘你就别想打他们的主意了,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少女咬咬唇,微微涨红了脸,鼓起勇气道:“你这样虐待动物,不是个好主人,我是不会让小狗跟着你受苦的!”
说完便转身跑了。
叶定榕:“.....”
***
天色渐暗,李府上下竟然灯火通明,全然不见之前颓败的氛围,其实此时李府里的家仆不少已经负了伤,为何却有这么一副热闹的景象?
细看起来,便会发现这副热闹的景象其实有些名不其实,虽然灯火阑珊,但却十分安静,尤其是遍布李府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全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将士。
若是自池雨城的上方俯瞰而下,便能看见漆黑无光的池雨城内,唯有一处亮的惊人,仿佛火焰般吐着令人心生恐惧的火光。
与此场景稍有不同的地方,是李府的膳厅,两侧是四根楠木柱子,此时正有人端坐于梨红木的椅子上,看上去似乎相谈甚欢,再加上不断来往走动的家仆侍女士兵,相较倒是十分热闹。
“各位勿需客气,便尝尝我们的军中美酒和将士们做的菜,味道必然不错!”首座上一名男子举杯相邀,一口饮尽银杯中琥珀色的美酒。
这人面容英武,眉目间锐利甚至带了丝杀气,分明便是白日里遇上那位黑衣将军。这人名为柴行川,祖孙三辈都为圣上效命,很得圣上的器重,称得上是个将军世家,此次便是是圣上命他为六王爷护驾,一路将六王爷送至此地。
可惜....,不知想到什么,柴行川在心中哭笑了一声。
叶定榕闻了闻酒,只觉得这酒香醇醉人,也不客气便一口饮尽。
喝酒什么的,叶定榕自认为还是十分擅长的。
追风看着放置在面前的酒杯,又见众人皆端起酒杯,十分好奇,于是趁着叶定榕没注意,偷偷摸摸的端起来喝了下去。
蹲在追风肩上的阿铁早就馋的不行,见追风偷喝,也伸着舌头舔着追风的酒杯,试图偷喝点酒,被醇香的烈酒刺激得耳朵直扇,一副情难自已的模样。
酒过三巡,座上众人人已喝得微醺,尤其是李富贵,从未喝过此等醇香烈酒,此时已面红耳赤,大着舌头问出白日里的疑问。
“柴将军,不知今日的马车里可有六王爷,为何不出来同我等一起用饭呢?”
“是啊,不是说圣上命六王爷来此解决祸患吗?”座下众人听李富贵问起,心中也蠢蠢欲动,十分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六王爷,所谓的皇族血脉,以后也有面子对其他人吹嘘自己也是曾见过皇族的。
看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