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母后的意思,这太子之位他肯还有份?当即赶着认了错,飞快的派了人去豫州将豫王妃接了回来。
“母后,如雪今日进宫,主要是来探视母后凤体,另外就是想要进献几样新鲜东西给母后。”豫王妃笑盈盈的朝李妈妈看了一眼:“把东西送上去。”
李妈妈举起一个大篮子,毕恭毕敬交到那掌事姑姑手中,掌事姑姑又拿着走到王皇后身边,将那篮子放在桌子上头,把盖子打开,从里边抱出了几个小瓷坛子。
王皇后瞟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如雪,你是要给母后送坛坛罐罐不成?这坛子宫里头多得是。”她摸了摸瓷坛子:“哟,倒也算细致,这花儿也活灵活现的。”
“母后,如雪想进献的,不只是坛子,是这坛子里头的东西。”豫王妃走了过去,亲手将坛子盖揭开:“母后,这里边的是开胃小菜,用膳的时候挑一点放出来吃,很能下饭。”
坛子盖一揭开,里边的香味便飘了出来,王皇后闻了闻,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不错,闻着这味道怪香的。”
豫王妃伸出手来,将篮子里的一个大油纸包拿了出来:“母后,这东西您应该没尝过,是京城才出的新品。”
掌事姑姑将那大油纸包拿了过来,揭开一点纸皮,就看见金黄酥嫩的一片,再揭开些,,看见了一张扁扁的嘴,轻轻“咦”了一声:“这是鸭子?”
豫王妃笑容可掬道:“对,鸭子,烤鸭。”
“烤鸭?”王皇后也好奇起来,御膳房也做过不少种类的鸭子,可这烤鸭,却是头一遭听说呢。她伸着脖子看了看,就见那鸭子肥肥的盘着,光是瞧着那油光光的鸭皮,就很有食欲。她笑着点头道:“好好好,今日午膳本宫就来吃这烤鸭。如雪,你留下来陪本宫用午膳罢。”
“多谢母后赐饭。”豫王妃心中欢喜,朝王皇后行了一礼:“母后怜惜,如雪感激不尽。”
“你是镇国将军的长女,自然要有些气势,怎么反被那朱侧妃给压了一头?”王皇后看了一眼豫王妃,见她神清气爽,满脸欢颜,一点都不像被人欺负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这般逆来顺受,拿出当家主母的威风来,我不要你去学那程思素,可该管的还是要管,怎么能让一个侧室在你面前起跳?”
豫王妃满脸羞愧:“母后教训得是。”
她不是不想去打压朱侧妃,怎奈豫王的心在她那边,自己若是打压她,只怕豫王会更恨自己,想来想去,豫王妃觉得只能让,至少让豫王维持那表面上的平和。去年豫王派人将她从豫州接了过来以后,对她和许宜轩都脸色好了不少,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晚膳必然要在主院用,而且还经常喊了许宜轩过去考究他的学问,对朱侧妃与她那儿子,倒是不如以前这般看重了。
要是换到以前,豫王妃肯定会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在意了,她的心思仿佛已经发生了转移,全心全意的在替她的女儿作打算。
从豫州别院回来,她就开始忙着在自己的铺面里挑出一间来,位置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太好了旁人或许会起疑心,说三道四,太差了又担心彦莹赚不到银子,想了好半天,才定下朱雀街那边的铺面。
当时那租铺子的人还没到期,她少要了一个月租金,直接将那人从铺子里赶了出去,按着彦莹跟许宜轩说的格局,将铺面重新整改成了她想要的模样,然后又把一个离京城近的田庄腾了出来,让他们赶着收拾出菜地,赶着盖了几排屋子,里头铺上稻草和牛粪伴着的泥土,厚厚的铺了一层——她也不知道彦莹这样做的意思,可只要是彦莹说了,她就赶着让人照办,一切准备都要提前做好,等着自己女儿到了京城就能开始上手了。
等着彦莹过来了,豫王妃就更忙了,每日里将府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以后,细心了头便是在想着百香园的事情,她日日想要去百香园看彦莹,可又怕被人瞧出破绽,只能咬牙忍着,听着李妈妈回来报告:“今日肖姑娘穿的是一件樱桃红的衣裳,让她显得肌肤白皙。”
“她那肌肤跟我年轻时一样,都是白得跟羊脂玉一般。”豫王妃嘴角浮现出笑容:“怎么样,她没有累着罢?还是那般瘦?”
在豫王妃的心里,现在全部被自己重新找到的女儿占据,可她却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她,而且这关注还不能太显形,只能靠自己的贴身妈妈去替她照顾。桃花宴上彦莹陪了她大半日,心里头实在是满足,真恨不能日日开宴将她喊过来陪自己——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只能枯坐在王府里,心里默默的想念着她,闭着眼睛不住的回味着彦莹那巧笑嫣然的模样。
“母后,这烤鸭是一个年轻姑娘做的,她心灵手巧,实在是难得。”豫王妃坐在那里,望着王皇后微微斑白的头发,不知为何,忽然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刚刚说出来她便有几分懊悔,痛恨得想要咬自己的舌头,怎么又把彦莹给带出来了?
“哦?”王皇后笑了笑,眼睛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神色:“你怎么认识她的?”
豫王妃有几分尴尬,低声道:“轩儿去年到豫州别院避流年,认识了这肖姑娘,她心灵手巧,会做不少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