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怎么了。凡是还是靠自己比较靠得住,她强撑着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扶着楼梯慢慢地下了楼。
楼下一个人都没有,程父和程荟应该都去上班了,程母也没有在家里。她走进厨房,找了半天,发现里面没有剩下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她叹了口气,淘了点米放进电饭煲里开始煮粥。然后去客厅里找另一个药箱,从里面找到了还没有过期的感冒药,也顾不得是不是饭后,直接吞了几颗进去。
在等粥的过程中,她恹恹地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节目。
苏芸开门进来的时候,程忆已经煮好了粥,开始吃起了她的早饭。在苏芸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抬起头叫了她一声:“妈。”
苏芸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挎着手提包,步履轻缓地走上楼梯。
程忆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才继续喝着碗里的粥。吃完了,收拾干净之后,又上了楼重新躺到了床上,一直躺到了傍晚。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一直睡在床上,楼下只有程父程母和程荟三个人一起吃饭。程正源看见程忆又不在楼下,还以为她在发小脾气,在苏芸母女俩面前说了几句之后,也不再去管她。而苏芸一直顾忌着大女儿的心情,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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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接连着请了几天假,在某个早晨终于有些撑不住的时候,给黎白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她家送她去医院。
黎白风风火火地赶来,扶着她一起上了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程忆醒过来的时候,手上正挂着点滴。她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好几个塑料袋,暗自叹气,怎么感冒都会进医院。
黎白提着一个水壶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醒过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她走到她身边,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怎么烧成这样了,你家里都没有人管你吗?”
“如果有人,我还会来叫你吗?!”程忆盯着上面的灯饰,淡淡地说。
黎白看着她,听到她带着些许自嘲的语气说着,心里有些责怪她的父母,竟然连女儿生病都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要喝热水吗?”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黎白拿出纸杯,往里倒着热水,“对了,刚才我替你接了个电话,是个姓莫的先生,我告诉他,你现在在医院里,他应该就快到了。”说着,把纸杯放在床头,替她垫高枕头,然后把纸杯递给她,好奇地问,“那个莫先生和你有什么关系?听起来很关心你啊!”
“哦。”她拿起纸杯喝了口热水,握着杯子看向黎白,说,“我和你说件事,你先坐下。”等黎白坐在她床边,她继续开口,“我在一个礼拜之前结婚了,对象就是他。”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她补充道,“可能不久之后会离婚。”说完,她笑了笑。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们为什么要离婚?”黎白心里充满了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忆,却发现程忆看着门口。她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大衣的男子站在门口,目光看着床上的程忆。
“这件事我下次再和你说。”程忆说完这句之后便直接闭上眼睡觉。
她看看门口的男人,又看看程忆,视线来回转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莫凛踏进病房,先是走到床边看了看程忆,然后转过头看着黎白说:“我叫莫凛。谢谢你送她来医院。现在我来照顾她就行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黎白连连摆摆手,看了眼闭目养神的程忆,说:“不用麻烦了。我等会儿还有事,可以自己回去的。”说完,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略有些犹疑地看了看他们,终是离开了病房。
黎白离开之后,病房里一片静寂。程忆一直闭着眼休息,而旁边的莫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直盯着她看。
“既然你醒着,和我讲讲你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吧。”
程忆依旧闭着眼,但还是开口说话:“就是字面意思,你都听到了,何必要再问我一次?”
“我想我之前可能没和你说清楚,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想没有特殊的原因,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程忆倏地睁开了眼,转头望向他,他想看清楚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看了许久,也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异常,她背过身去,低声说:“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程忆住院的那几天时间里,莫凛一直待在她的病房里,白天就坐在一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则睡在另一张床上。两人除了必要的日常交流之外,很少说过其他的话。
那几天里,程正源和苏芸来过医院看望她。当时,莫凛也在病房里面,苏芸看见他的时候脸一下子拉长了,淡淡地嘱咐了她几句之后,拉着还没来得及说话的程正源离开了医院。
程忆对苏芸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走了以后,她重新拿起盖在被子上的书继续看着,无视旁边的人移过来的视线。
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了,此时离婚礼只有三天的时间。莫凛把她送回家之后,淡淡地嘱咐道:“千万不要再生病了,好好照顾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