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旁!”
这是王子腾第一次当面承认贾政庶出血脉,随手摸了一方玉佩递给贾环:“好生练习武功,倘若他日需要,凭此玉佩去王家投贴就是了。”
王子腾这才把目光转向浑身抖索薛家母女:“老太君之言,你们亲耳听闻,如何想法直管明言,只一点,莫要喊冤,污了我的耳朵。”
薛王氏哪里甘心,虽然惧怕王子腾,依旧强自分辨:“哥哥,妹妹虽是庶女,却与哥哥一个父亲,您要替妹妹做主啊,妹妹一个儿子不争气,唯有这个女儿体贴又能干,妹妹的终身幸福,就指着这个丫头了,您可要一定要不能叫妹妹欺负了去啊!”
王子腾瞅着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是庶出妹子,心中厌恶的很,原本还可以勉强做个钱袋子,如今薛蟠打死人命,刑部挂着爆亡,正该隐名埋姓低调行事才是,这也是王子腾同意他们暂住荣府之意,想叫国公府的威严压一压薛蟠气焰。熟料,薛蟠倒好,跟贾珍纠结结伙,日日出去吃酒赌钱闹事,亏得冯家死绝了,否则,自己也要受牵连。
王子腾越想越怄气,却是王家女子,也不好当着外人过分埋汰,忍着厌恶道:“既然叫我一声大兄,要我做主,我就说了,我的意思将错就错,把大姐儿许配贾环外甥,此子如今勤奋上进,将来军中自有我提点,也不会亏待大姐儿,这话就是我的主意,你是听也不听?”
薛姨妈当即嚎叫起来:“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啊,怎么能够帮着外人糟蹋自己嫡亲外甥女儿呢?”
王子腾把脸一扭,不屑说话了。
贾母却恼了:“大舅爷一番美意,老身并无二话,只是这强扭的瓜不甜,亲事作罢。一切但凭薛家,要打官司要告状,悉听尊便!”
王子腾夫人闻言忙着居中调和:“老太太,您这是说气话呢,纵然不看在凤哥儿,也要看在大家几辈子姻亲,这种事情能够只有胳膊折了往袖口里兜着,岂能叫外人笑话!”
贾母额首,口气却是不大好:“这不消大舅太太提醒,只是我这里不追究人家下药之过,且有人还不乐意呢?如今,我也只好作罢。二太太有一句话说的好,薛家望着宝玉呢,如今却叫弟弟顶缸,委实说不通。只是,她已经跟弟弟肌肤相亲,却要嫁给做兄长的宝玉,这可是说不通。不说女子失贞,只说这事儿闹得她们兄弟不和睦,所以,即便这事儿得罪了舅老爷,老身再不能答应。”
王子腾这人一贯自诩正值磊落,如今却被贾母几句话挤兑的满脸尴尬,恨不得拂袖而去,逃之夭夭。
薛姨妈闻听这话,顿时哭天抢地起来:“老太太啊,您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我的宝钗金樽玉贵,如何说她下药勾引啊,您这是要逼死人啊,大兄啊,您听,她们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啊!”
言罢,薛王氏扑到王子腾跟前,抱着王子腾膝盖只磕头:“大兄,您可要舅舅妹妹,舅舅你外甥女儿啊,如今这话传出去,叫她如何做人,只有一死啊!”
王子腾本当不管,却是王家也有代嫁女儿,正在跟史家议亲,如今传出王家外甥女儿下药勾引表弟,几家女儿只好上吊做姑子去了。
王子腾转头看相贾母:“晚辈一向尊敬老太太,只是老太太这话却是说得过火了。”
贾母岂能在一个晚辈面前熊包,冷笑道:“现有人证物证,今日茶话会是薛家大姐儿发起,抓奸的则是王家两位姑奶奶,舅老爷久理刑狱,这事儿猫腻当一瞧便知,这是王家两位姑奶奶联合起来拉郎配呢,只是如今配错人了要反悔罢了,舅老爷,您说老身可有一句说错了?”
王子腾老脸羞红,看了老妻一眼,跟贾母对嘴,他赢了也不光彩,却是两位王家姑奶奶做事不光彩。
王子腾夫人却是后宅里手,她接到丈夫眼色,面上笑着,话说的却不客气:“老太太这话我要驳一驳,不过,二太太是我王家姑奶奶,只是这女子出嫁从夫,她嫁进荣府接近三十年了,如今女儿封妃,孙子也有了,难不成她的过错还是我王家罪过不成?”
贾母面色一滞,有心辩白,却是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凤姐这时候忙着出面劝和起来:“老太太,大伯母,您二位都请息怒,听我凤丫头说一句可好?”
王子腾夫人看眼贾母,也熄了声音。
凤姐冲着王子腾夫人一笑道:“大伯母您也听见了,咱们老太太不是蛮横之人,已然答应了婚事,可是薛家偏要嫌弃荣府门第配不上,说环哥儿是个庶出下作货色配不上薛大姐儿。
老祖宗是环哥儿亲祖母,就是不心疼亲孙子,也不能容忍别人这般诋毁贵妃娘娘亲兄弟啊?
大伯、大伯母,依着侄女儿看,这事儿不怪咱们老太太,老太太不过是心疼贵妃娘娘,一时气愤,话赶话罢了。要我说,今儿这事儿如何了解的关键所在,还在薛姨妈跟宝妹妹两个意思!”
凤姐一番说的贾母笑眯了眼,说的王子腾夫妻哑了口,成功的把包袱丢给了薛家母女,叫他们自己去费神劳解去。
王子腾一听这话说得在理,瞪着薛王氏母女两个问道:“这半天了,你们想好了没有?”
薛王氏刚要发话,却被薛宝钗抢了先,她起身一福,道:“还请舅舅与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