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黛玉自己个随身携带入京。
贾琏还说,估计这次回京不会太平,一旦消息走漏,说不得就要被老太太责备,二房埋怨,老子贾赦面前挨顿好打。贾琏言道,他已经按照规矩,给经办官员足够封口费,叮嘱迎春凤姐谨守秘密,万不能泄露消息。
迎春见了,心下安慰得很,自己没看错贾琏人品。贾琏守住良心,救赎了黛玉,也救赎了自己,同时,也救赎了整个荣府。即便事情败露,落得埋怨挨顿打,也不过是些微小事,闭起当初因为石呆子鸳鸯挨打挨骂,此次打骂则成就了贾琏,也成就了荣国府。得到黛玉宝玉终身信赖,贾琏可谓赚大发了。
迎春心情顿时晴空万里。
迎春将信笺递给平儿:“化了吧!你们手里有关字纸都花了!”
平儿俏生生应了。
一时,平儿在进房时,抱来了巧姐儿,叫她给迎春作揖,巧姐儿额上点了胭脂红,粉嘟嘟脸蛋,黑瞳瞳的眼眸珍珠一般,分蕊蕊小嘴儿一张一合:“给二姑姑作揖,请二姑姑安!”
迎春瞬间被她糍糯糯的声音集中了泪腺,伸手接过巧姐儿,喜滋滋与她对额亲热:“好聪明巧儿,竟然认得二姑姑呢!”
巧姐儿没继承她娘死人说活巧嘴,她黑珍珠似的眼眸一转,瞅瞅平儿,瞧瞧迎春,随即小手戳戳自己个腮颊,小脑袋一歪,小嘴巴一咧嘻嘻笑:“二姑姑,不是巧儿,是平姨聪明,平姨教的巧儿呢!”
迎春一愣,瞅着巧姐儿水汪汪眼眸越看越喜欢,心里软成一汪水,伸手一捏巧姐儿鼻尖儿:“哎哟,好个诚实宝宝,好可爱哟!”
恰巧凤姐这会子进门,那手就戳巧姐儿脑门儿,嗔道:“怎么教也教不会,也不知道这是像了谁!”
迎春故意沉下脸:“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在背后说人,什么巧姐儿怎么三岁了还不大会说话呀,莫不是侄女肖姑遂了二姑娘可就惨咯!”
凤姐咯咯一乐:“哎哟,这可是冤枉死人了,我可是天天祝告天地菩萨,菩萨发发善心吧,保佑咱们大姐儿千万要想几个姑母知书达理,文笔滔滔,千万别学她娘,笨嘴拙腮睁眼瞎子呢。不信你问问平儿,看看我是不是这般球的菩萨呢!”
迎春被她说的笑了:“我才不问,谁不知道你们是周瑜打黄盖!”
巧姐儿见了凤姐小手只招:“妈妈,抱抱!”
凤姐接了巧姐儿摇了摇,递给奶娘:“好生哄着些,多喂她些牛乳!”
一时那边平儿端上炕桌摆上饭菜,凤姐携了迎春上座,姑嫂坐个对面用餐,平儿一边伺候,姑嫂见面原是为了说话,离开了贾母,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语了。一时平儿替她们盛了粥退出门外去了。凤姐这才低声问道:“你哥哥信笺你可瞧见了?”
迎春大拇指一翘,笑道:“二哥哥这回做了一回真正男子汉,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贤惠能干女子,凤姐姐你功劳不小呢!”
凤姐笑得眉开眼笑,虎牙毕露:“我贤惠能干什么呢,你哥哥可没少埋怨!”
迎春正色道:“我说真的,这就所谓妻贤夫祸少,风凤姐姐别不信,你今日所作,将惠及你自己一生,惠及子孙后代。”
凤姐闻言收住嬉笑:“承你慧言!”
迎春笑道:“这是你自己福报,对了,凤姐姐知道二哥哥几时能到京?”
凤姐道:“我用了叔叔七百里加急往江南送信,你哥哥也是五百里加急回复,因接了信笺,官司断的快捷,约莫已然启程返京,日夜兼程也要月余呢!”
迎春蹙眉:“嫂子可知二叔生日准确日期?”
凤姐道:“这怎么不知道,每年都是我亲手操办呢,因为二叔生日在七月半,老祖宗以为七月不好,恁是改作六月半,这事儿我姑妈瞒着我呢,却不知道咱们两家是老亲,谁还不知道呢!”
迎春心中划算,元春封妃还有一月时间。贾琏若是赶得及,正好那时回京,七月时候,圣上抛出省亲诱饵,希望贾琏回京之后,马上动手整顿赖大,遏制王氏,到时候家里人心惶惶,或许就可以夺过省亲一事。
迎春心里惋惜的很,可惜今后跟大姐姐难以面谈,宫中时候也不能提前警言,只希望元春听过自己那番话,能够自己打消回家看看念头。
唉,想起元春所手苦楚,对于元春如何决定,迎春又不能确定了。
蓦地,迎春想起自己酿酒心思来,凤姐能干,岂不是合作好人选?这事儿成了,与凤姐与自己都好,与荣府今后也是一门营生。
因悄声询问凤姐:“凤姐姐曾经说过,你们王家曾经得过外藩红葡萄酒,你可记得,这葡萄酒是她们送的原装酒水,还是你们王家得了方子自酿呢?”
凤姐闻言笑了:“这个你可问对人了,当时我还在家里,我们家做海上生意,许多外国人,红鼻子红头发绿眼睛是来贩卖宝石,贩卖猫狗,那些会跳舞老回子则是来贩卖酒水羊毛毡,高丽国黑汉子来买人参呢,记得咱爷爷不爱喝那红酒,说是不带劲儿,我祖母却喜爱,只是许多人不爱和那个味儿,他那生意不景气,折了本,我祖母心慈,收了她的所有红酒,白赊给他几车茶叶,他一高兴,交给我祖母如何酿造红酒法子,说起来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