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不理解韦博为什么对自己的称呼改口总是这么自然,而且她心里对韦博本就是同学之间的交谊,但他今天跟吃错药了一样,对自己过分亲切。
而江文轩听到这话眉头一跳,隐隐咬了下后槽牙,一天不见韦博就已经跟她坐同桌还叫她同桌了?
本该自己才是她的好同桌。
一旁的钱浩阔和尤悦嗅到了浓烈的火药味,偷偷对视了一眼,很有眼色地不做声。
韦博好似感受不到旁边江文轩的视线般对庄念笑得温柔,庄念从头到尾都没看立在一旁的江文轩,低头拿出本子写了句抬给韦博:谢谢关心,再见。
不好直接说出自己对他的不适,毕竟他也是关心自己,明天换个同桌就好了,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看到韦博已经看到了本子,庄念便也不管跟门神一样站在跟前的两人,小心着手背好书包,走出课桌间准备叫着尤悦走,但下一秒手腕却被有力的手握住。
她低头看了眼,抬眼望向江文轩,眼里冷漠的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江文轩看着她的这个眼神,想说的话有些说不出来,压住心中酸涩,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垂下眼看着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手腕展开在自己手心上,“手怎么了?”
庄念的伤处被他轻轻抚着,因为受伤而更加敏感的手忍不住这如暖风吹过般的柔意,青葱般的手指不自禁蜷缩起来,庄念的心也颤了颤,竟忘了抽回手。
江文轩看着本该白嫩的手心此刻却通红一片,指尖传来不正常的热意,他眉头霎时皱了起来,不过一天没见,她就受伤了,心下难受,温声开口问道:“烫伤的吗?”话音刚落,便轻轻吹了吹她的掌心。
庄念的神经被这轻轻吹来的热气拨动,一股一股的轻微刺激从手心传向全身,她看到江文轩正低着头吹着自己的手,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庄念鼻尖一酸,仿佛此刻回到了之前。
但终究都是假的,他对自己再好,终究不愿承认对自己的感情。
庄念的眸光暗下来,瞬间清醒,赶忙将手抽回来,没有看他一眼,赶忙饶过他对尤悦挥了挥手。
在一旁看得入神的尤悦反应过来,“奥!”了一声,迈步间抬头看了眼钱浩阔,眼神明确,钱浩阔点头表示明白。
江文轩看着自己手上突然消失的小手,愣了一下,眼里的悔意更甚,他握了握右手,指尖的空气中仿佛还带着庄念的体温。
就这样,庄念和尤悦两人先出了教室,江文轩低头看着本该是自己坐着的地方,连位置都没有改变,但是窗外的景和室内的人都变了。
他垂眸看着摆放着韦博的课本,还和旁边的庄念的课本挨着,看得他好生碍眼,忍住想要幼稚地伸手将两摞书分开的冲动,他将视线挪到了韦博身上,压住心里的怒意,眸光暗沉,而韦博却像是看不懂一般还对他微微一笑:“还有事吗?”
江文轩舔了下后槽牙,轻轻笑了声,真是,本来就糟糕的心情被他这个笑容又加重了不少,他神色淡淡,转身便走。
在一旁屏着呼吸的钱浩阔看江文轩神色正常的转身,他便跟上他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低着声音:“哦哟,韦博学霸不简单呐。”
韦博那眼神有多挑衅,只要是个不瞎的都能看出来,钱浩阔心里唏嘘,有些心疼自己的兄弟。
江文轩闻言却只是淡淡撇了钱浩阔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的苦涩自己知道。
他既后悔既难受,他不是不喜欢她啊,他只是怕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处境会让她痛苦,如果没有自由、做不了自己,他要怎么去追求比自由更美好的她?
但是她那淡淡的神色,不在意自己的模样,令他窒息般难受,他宁愿希望她能骂他、怪他。
两个男生的步伐大,不过一会儿便跟上了庄念两人,江文轩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己,便缓下脚步,在她们身后慢慢跟着。
看着她对尤悦微笑的侧脸,江文轩捏着书包肩带的手紧了紧,好像跟她说自己真的喜欢她。
江文轩从没觉得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这段路这么短过,自己不够看了庄念几眼,便就到了分别的路口,他现在无论从关系上还是立场上都没有关心她的资格,便也无法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提出送她回家。
庄念跟尤悦和钱浩阔挥过手后,压下想要看一眼江文轩的想法,生生转头走向回家的方向,潇洒利落。
江文轩目光晦涩地望着她的背影,一旁的钱浩阔和尤悦也不能说些什么,很是煎熬。
看着庄念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江文轩终于收回视线,转过身轻轻看了眼一旁的两人,“走吧。”
这是三人第一次这么沉默,尤悦使劲给钱浩阔递眼色,让他关心关心好兄弟,钱浩阔隐隐觉得头疼,江文轩这情况也不是他能解决的啊。
正绞劲脑汁想着该说点什么安慰他或者缓和一下这快沉到地下的氛围,就听江文轩神色正常的转头看向尤悦,正给钱浩阔挤眉弄眼的尤悦看到他看向自己,赶紧收起表情,急得她差点脸抽筋。
“回去问问庄念安全到家了吗?”在念到庄念名字时,江文轩平静的眸里掠过些异色,但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嗷嗷嗷嗷~当